“多謝。”
上次看完戲後,她們兩隻見過一麵。
林之秀,再也不跟吳晶向說有關厲家的話了。她不說了,吳晶向倒很茫然,總想找個契機,再讓林之秀以旁觀者的身份,說些什麼。
但林之秀就是不說!
回去的路上,吳晶向陷入沉思,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糾結的時候。
那人……最近特彆忙,隻打發人給她一封信。上麵說他那邊……針對吳東,算是失手了。他最近太忙,沒時間見她,也來不及再做其它安排。
上次跟她說過的方式(與厲鋒假戲真做),如果她不願意……他不會勉強。因為,他也不願意讓她這麼做。隻等這段日子忙完後,再商量其它的方案。
(他如果不願,又何必再提?)她心裡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可能,他真的很忙吧?
這封信,看似寫得匆忙,其實,那是敷衍。吳晶向七竅玲瓏,一眼就能看明白。隻是,她肯不肯認的事。
這段時間,對於皇子們來說,至關重要!
她理解。
但她的心裡已經出現了洞空,怎麼找理由來說服,都填不滿!
————接下來,嚴貴妃踏實下來,還沒滿月,就開始收拾人了。
禦廚房發現,馮家給皇宮裡送的豆腐裡,有頭發和指甲等汙物。
這還了得!嚴貴妃直接派太監去馮家,打了馮父馮母各二十板子,並取消了馮家往宮裡送豆腐的資格。
馮父馮母年紀太大,太監又下死手。直接的後果是,馮父撐了三天,死了。馮母也下不了床了。
馮家連哭帶鬨的往宮裡送信兒。
馮寶兒這才知道家裡出事了,頓時傻了眼。要說這世上,馮寶兒最親近的,還真就是這對父母,連她親生的兒女都算不上。
她又驚又怒,又哭又鬨,直接去找皇上為她做主!但後宮通往前麵禦書房的院門,緊緊的關著,她嚷嚷半天,根本沒人理。
她又跑到文華宮鬨,卻讓嚴貴妃以“以下犯上!”為名,打了十板子,關了起來。
德妃知道消息,當時驚呆了,“她打了麗妃板子?!這個賤人,還真是無所顧忌了!!”
一般的來說,嚴貴妃想罰麗妃,權限也僅限於抄個書,禁個足之類的。動手打人,確實是越界了。
但嚴貴妃就這麼乾了!!
德妃在屋子裡轉了半天,嘴裡罵著“真是太囂張了!”
……這件事兒,皇上肯定知道,但也沒派人來製止……
什麼意思?!
默許嚴芸越界?!
難道,難道……真是屬意立嚴賤人為後?
她有些慌神了,派人去叫靜王。
——馮家的消息,林之秀也知道了,探聽消息的人回來還說:馮家兄弟在父親的喪事上,就打了起來,爭家產,都搬到父母居住的院子了,光怕自己吃了虧。
她笑道:“嗬,這家人,估計是從哪裡來,又回哪裡去了。馮金鈴可能就是意識到了這個,所以想方設法的進了王府。最起碼……她自己的日子保住了。”
——一輛小車停在了京郊一個莊子上,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婦人。粗布衣裳,黑布鞋,頭發花白,臉色蠟黃。眉頭皺紋和法令紋明顯。
她隨下人進了屋子,正座上,坐著一男一女,旁邊,還有個羊胡子老頭。
“黃姨娘,把你弄出來可真不容易。”首先開口的,是豐群王。
“不知道黃姨娘,值不值得……我們費這番心思呢?”現在說話的林之萱,她上下打量著黃姨娘,後背有些發冷。
這個女人,看輪廓,年青時也應該是個美人兒。隻在苦禪庵呆了四五年,就……這個模樣了啊!?她都想摸自己的臉蛋了。
幸虧自己呆了不到一年就出來了,要是時間久了,難保不和她一樣啊!
那名婦人,眼睛也沒了過去清亮,表情也陰陰的,“不知道兩位把黃婉弄出來,是要做什麼?”
……
晚上,那名羊胡子老者,進城,竟然去了靜王府。等到快深夜了,靜王才得著空見他。他簡短的把跟黃姨娘見麵的情況說了說:“王爺,屬下看著,黃姨娘手裡,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目前看來,隻一個奴婢的下落有些可疑……可這,不算什麼大事兒啊!”
靜王聽完,“很多成功,都是一些小事的累積,不要急……”
李成跟李謹走的太近!自己維了他半天,卻怎麼也比不過李謹!
原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可現在,李謹步步走高,不容小覷了啊!
怎麼能不提前布局呢?
那老者趕緊行禮,“是屬下缺乏遠見……”
“讓豐郡王先商量著吧,有什麼結果,告訴本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