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與惡鬼(2 / 2)

聞嬌提了下裙擺,轉身又往樓下走:“關律師說的有道理。”

關宇軒轉頭讓傭人去拿了藥箱,看起來倒是比聞嬌更像是這裡的主人。

等藥箱拿過來,聞嬌掀開了蓋子,卻對著裡麵的創可貼、酒精棉等等蹙起了眉,一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的樣子。

聞嬌眉頭皺得更緊,低下頭擠了擠手上的擦傷。

這樣的擦傷愈合起來很快,但被她一擠,就又滲了點血絲出來。

聞嬌滿臉不耐煩,等擠完了血,就啪地關上了藥箱:“算了,擠掉臟了的血,傷口一會兒就長好了。”

關宇軒的呼吸變了變,他一手按住了藥箱,口吻不容拒絕地道:“那怎麼行?聞小姐把手伸出來,我給聞小姐上藥。聞小姐單手本來也不方便。”

聞嬌這才不情不願地伸出了手。

關宇軒飛快地從藥箱裡取出了棉花,他用酒精棉擦拭了聞嬌的傷口,然後才給她貼上了創可貼。

簡單的一個過程,到了關宇軒的手裡,卻做得一絲不苟,還花了那麼好幾分鐘的功夫。

“謝謝關律師。”聞嬌抬起手,對著光活動了一下十指。

光影之下,更顯得她十指纖纖。

上麵的創可貼看起來竟然那麼礙眼。

聞嬌說完就不再停留了,立刻轉身上了樓。

等回到了她嫁人前住的房間,聞嬌立刻就把創可貼扯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關宇軒對她的變化,是從看見她手上的傷開始的。

這雙手是很漂亮,但還不至於讓人亂了心神。更何況要亂的話,關宇軒早就亂了。除非是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這雙手上,除了多出來的傷口不同尋常,還有什麼呢?

關宇軒要麼是個變態,天生喜歡看漂亮的東西上頭裂出一道口子。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立刻被聞嬌否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關宇軒又乾嗎提議要給她處理傷口呢?

那就隻有……血。

引起關宇軒興趣的,是她的血。

所以他在給她擦拭血跡的時候,才會那麼小心翼翼。

這人不可能患卟啉症,那難道是真的吸血鬼?

管他吸不吸血呢。

聞嬌進了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洗了個澡,然後就去休息了。

關宇軒走出了聞家的大門,掌心卻還捏著幾個棉花球。棉花球上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兒,同時還有一股關宇軒從來沒有聞見過的鮮美的血腥味兒。

那味兒濃鬱得直往他的鼻子裡鑽,勾住了他的心神,讓他喉頭發緊。

關宇軒以前聞見過聞嬌的血。是微臭的。

現在卻完全變了。

關宇軒上了車,棉花球卻還捏在他的掌心沒有丟棄,這一攥就一直攥回了家。

他拿起進門玄關處放著的一個透明儲物圓罐,將裡麵擺著的水晶倒了出來,將那幾個棉花球擱了進去。本來應該不倫不類,但白色棉花球上沾了一點血跡,雪白之中帶一點紅,倒有點說不出的美麗。

晉天豪回到了老宅,傭人們驚愕地看著他。

“聞嬌呢?”晉天豪問。

傭人們一問三不知。

晉天豪皺了皺眉,一時間說不清心底什麼滋味兒。畢竟以前隻要他來找人,就隻有聞嬌等他的份兒。現在找不到人,隻好把怒火都壓了下去。

第二天再到公司。

晉天豪一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昨天事發的時候,公司裡剩下的員工不多。所以有的人知道怎麼回事,暗暗道,聞太太不好惹啊。那些不知道的,則忍不住納悶,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晉天豪?

晉天豪心裡憋著火,但處理起工作卻並不含糊。

馮輕輕端了咖啡去敲他的門,秘書處的人看見這一幕,私底下悄悄道:“馮秘書也不像她表現得那麼單純嘛,昨天總裁夫人都來大鬨了。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就算馮輕輕是清白的,也該避開一個有婦之夫吧。”

這時候金助理走過來接走了咖啡:“馮秘,我來吧。”

馮輕輕隻好把咖啡交了出去。

金助理推門進去,把咖啡放下的同時,還拿出了一張請帖:“晉總,這是陳家發來的請帖。三天後,陳少的生日。”

晉天豪摩挲了一下請帖,道:“你去給馮輕輕準備一套禮服。”

金助理張了張嘴:“是。”

您這是真不怕再挨頓打啊?

金助理無奈,那下回他是拉架還是不拉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