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獄中嬌花(2 / 2)

宇文琪的腦袋被包成了粽子,仍在昏迷中。整個人幾乎和藍白的床單被子融為一體。而躺在進門口的聞嬌,就很顯眼了。章懷騁一眼就看見了她。

“就是她被打了?”章懷騁問。

“不,不是。”秋姑指了指角落裡的宇文琪:“是他,被她打了。”

章懷騁冷漠地掃過聞嬌:“那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將近三天沒有進食了。”

“她因為什麼進來的?”

“殺人。”

章懷騁落在聞嬌身上的目光,更加冰冷:“如果想死的話,那麼應該在殺人之後就立刻自殺。而不是到監獄裡來絕食。”

秋姑有些尷尬地開口:“……她被關了兩天禁閉。”

章懷騁:“……”

聞嬌躺在床上,並沒有直接去打量他們。

她的頭發蓋住了大半張臉,她的目光就從發絲間隙投了出去。

除了章懷騁和秋姑,以及門外把守的獄警。病房裡多了一個陌生人。那個陌生人,大概就是笑著說“好久沒病人了”的男人。

男人裡麵穿著和章懷騁款式近似的軍裝,外麵則罩著一件寬鬆的白大褂。

男人長了一雙狐狸眼,嘴角噙著點點笑意,舉手投足帶著肆意不羈。

【鄂子羽,29歲,出身軍政世家,於去年與章懷騁一同調任惡.魔.島監獄。現在是監獄醫院唯二的醫生之一。一個強悍的外科大夫。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你的任務5:讓鄂子羽對你又愛又恨】

聞嬌挑了下眉。

要求進階了。

但也不算太難。

聞嬌拽了拽被子,翻了下身。

她身邊豎起來的輸液架晃了晃,鄂子羽連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嘴上還笑著說:“要是針扯出來了,就麻煩了。護士小姐去約會了,沒人能再給你插.回.去。”

聞嬌一聲沒吭,她拽著被子,看上去像是敏感內向躲進殼裡的一隻小鵪鶉。

章懷騁很快走過了聞嬌的病床,轉而在宇文琪的病床前頓住腳步。

他將宇文琪的傷勢好好審視了一遍。

鄂子羽在旁邊做著解說:“腦震蕩,頭骨輕度骨裂,以及麵部有擦傷。傷口裡混入了沙礫,挑起來還挺麻煩。如果護士小姐沒給他挑乾淨的話,估計之後還會發炎化膿,引起高燒。”他的口吻輕快,完全沒將宇文琪的傷放在心上。

章懷騁也並不在乎宇文琪死不死。

他更在乎監獄的製度,如果監獄製度受到挑釁,這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章懷騁巡視完就離開了,他臨走前對秋姑交代了一句:“不要再有下次。”

秋姑連聲應了。

而鄂子羽倒是留了下來。

他解開宇文琪腦袋上的紗布,盯著他頭上的傷口,感興趣地看了很久。然後扭頭問聞嬌:“真是你砸出來的?”

聞嬌翻了個身,把輸液架帶得又晃了晃。她用屁股和後腦勺對準了他。

鄂子羽摸了摸鼻子,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見。

他還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臉:“嗯?在監獄裡待久了,我變醜了嗎?”

聞嬌在醫院病房住了兩天。

鄂子羽也連著兩天到病房查看自己的病人。

就在第二天的時候,宇文琪終於從昏睡中清醒了,他的眼珠轉了轉,一眼就看見了聞嬌。

他頓時臉色猙獰,喉中擠出了凶惡的聲音:“老子要玩死你……”

聞嬌掀開被子爬起來,低眉垂目、慢條斯理地拔掉了針。

她朝宇文琪走了過去:“你好像忘記了,現在誰是刀俎,誰是案板上的魚肉。”她說著,拽出凳子,在床邊坐下。然後伸出手,學著之前鄂子羽的樣子,十分專業且快速地拆開了紗布。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就這麼按在了他的傷口上,稍微一用力——

“嗷!”宇文琪喉中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

等他意識到自己竟然發出了慘叫,他立馬死死咬住了牙,以對抗聞嬌的動作。

而聞嬌麵不改色,就跟拿他的額頭當鋼琴似的,很有節奏地按了起來。她戳得越用力,宇文琪的痛呼聲就越繃不住。

鄂子羽進門的時候,宇文琪的慘叫聲都快串成一曲交響樂了。

鄂子羽愣了下。

他看著病床邊上,黑發披肩,身影婀娜的少女。他能瞥見她那截白皙瘦弱的手腕,還能瞥見她纖細如水蔥一樣的十指。

她的手指輕鬆地在宇文琪的傷口上跳動,動作優美,不像是在乾一件壞事。

鄂子羽驟然加快了腳步。

他走到了病床邊,一把扣住了聞嬌的手腕。

觸手溫軟。

鄂子羽不自覺地心神一蕩,更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宇文琪看見他過來,喉中立刻喊道:“醫生,她想殺了我……監獄裡是不允許殺人的對不對?快,快去叫管教!”

鄂子羽的目光落在了他額頭的傷口上。

他驚訝地看了看拆開的紗布。

她偷學了他,將紗布完整又快速地拆開了。

他又看了看宇文琪頭上那個血肉模糊,結的痂都被戳掉了的傷口。鄂子羽眼底迸射出了驚人的光亮,他扭頭看向聞嬌,本該展露出怯弱一麵的少女,那張明媚動人的麵孔上,隻有無邊的冷漠。

將天真與殘忍結合得如此完美的少女,就像是一件珍貴的藝術藏品!

鄂子羽忍不住讚歎道:“你真厲害,也真聰明。”

【任務5:讓鄂子羽對你又愛又恨】

【完成度:1/5,0/5】

作者有話要說:  宇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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