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樂嵐掃了一眼聞嬌的方向:“她。”
劉婉沒出聲。
獄警點點頭,提筆準備寫。
聞嬌這才懶洋洋地從被子裡探出頭,她看向了梅樂嵐的方向:“你怎麼不去?你好像從來都不肯露頭的樣子。”
梅樂嵐淡淡地一語帶過:“我不喜歡出風頭的事。”
聞嬌也不再多說,她隻掀著被子,衝獄警的方向,淡淡道:“天鵝湖吧。”
梅樂嵐都有點驚訝:“你還會芭蕾?”
“一點點。”
以前她在某個世界做少女偶像的時候,拍一支單曲的mv,就曾經跳過一點芭蕾。
梅樂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遂不再多問。
沒有了顧菲,聞嬌也和監獄長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大家也就隻能在這樣的時候,再光明正大地看一看聞嬌了。
大家很快先後入場,就連監獄長與鄂醫生也都早早到了。
鄂子羽麵容微冷,並不和任何人搭話。章懷騁見狀,也並不出言安撫。他不會傳遞給鄂子羽半點的錯覺,讓鄂子羽以為他會退步。
兩人雖然還是如往常一下挨著坐了下來,但卻誰也沒搭理誰。
鄂子羽還惦記著那天的事,就沒再帶玫瑰。可真正等到聞嬌上台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聞嬌身上還是穿著囚服,隻不過她用一條腰帶,將腰身紮了起來。腰肢自然就勾出了一條弧度,下麵多餘出來的衣擺,好像就成了裙擺一樣。
她微微踮起腳尖,旋轉來到了舞台中央。
所有人都呼吸一窒,看著她動作起來。
抬腿、下腰。
越是見到她美麗的,極富女性柔美的一麵,就越是讓人想到她另外凶悍的一麵。
美中帶著淩厲,就如鮮花中藏著毒藥,讓人越發著迷。
章懷騁的眸光慢慢由明轉暗,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目光中的侵略意味。想到周圍有這樣多的人,和他一同分享她美好的一麵,他就有些難以遏製自己。
等到聞嬌終於下台的時候,章懷騁也默不作聲地起了身,他走到了角落裡,就等著聞嬌走過來,然後借著黑暗,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將人按在了懷裡。
他的手指按在了聞嬌的唇上。
“我們回辦公室。”
“唔……”
章懷騁將她抱了起來,徑直離開了這裡。
場地外還把守著獄警,他略一猶豫,還是不希望他們看見她的模樣,因此引發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他冷聲道:“你們不用守在這條路上。”
獄警們立刻應了聲:“是。”
章懷騁把人徑直帶回了辦公室。
他單手推開門走進去,然後將聞嬌放了下來。
聞嬌歪頭看他。她有一點驚訝,她還以為他會迫不及待,將她推翻在床。
卻見章懷騁抿了下唇,說:“能夠再跳給我一個人看一看嗎?”
聞嬌很大方地應了,她輕踮起腳尖,抬手勾過章懷騁的掌心,然後旋轉了出去。
章懷騁則拿起了角落裡的小提琴,搭在肩上,奏響了樂章。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縈繞著聞嬌,他漆黑的眼眸裡綻放出了一點著迷的光彩,他不停追逐著她。
一直到一曲完畢。
章懷騁放下了小提琴,他幾個大步跨到了聞嬌的身邊,再次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這一次是真的放倒在了地毯上。
他咬了咬她的唇,撕開冷酷禁.欲的外衣,激烈地親吻起她。
整個晚會持續四個小時。
聞嬌掐著時間喊了停,她慢吞吞地起身,還倒了杯水慢慢喝下。隨後舔了下唇:“我得回去了。”
好幾次下來,章懷騁也知道,她說要回去,那就是不容商量的。
他倒是還倚坐在地毯上,好似被糟蹋的那個人是他一樣。
“……好。”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心底某個念頭隨之變得越發急切了。
聞嬌扣好紐扣,慢條斯理地走出去。
走廊裡空空蕩蕩。
聞嬌扭身就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晚上九點三十五分,遊輪駛離港口。
監獄的第二道門處,隻把守了十來個人。
畢竟監獄的晚會不僅是為囚犯們準備的娛樂活動,還是為獄警們準備的娛樂活動。
會場裡驟然爆出一聲尖叫。
男囚九號監室的三井立突然倒了下去。
獄警們迅速朝晚會現場聚攏。
二號門的獄警也正在進行換崗交替的任務。
監獄長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章懷騁接通電話,同一時刻,習慣性地去摸腰間的槍。
槍套,空了。
章懷騁眉眼一沉。
他低頭朝自己的手看去,指尖好像還殘留著一點溫熱的溫度。
梅樂嵐走到了男管教的麵前,男管教怒視著她:“你乾什麼?”
梅樂嵐卻奪走男管教手中的聽筒,冷冷道:“我舉報,八號監室聞嬌與男監區二十一號監室埃德蒙勾結逃獄。”
鄂子羽往下拽了拽軍官帽,同時將身上的白大褂攏得更緊,他快步轉身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手術台上躺太久,後腦勺淤血,長了個賊大的包,真的賊大。醫院枕頭還賊高,把我睡落枕了。一天一夜都是在頭暈想吐喘不上氣中度過的,全靠吸氧扛過來。_(:3ゝ∠)_明早如果八點我沒更新的話,那就和今天一樣,要等到晚上才能慢吞吞地寫完了。希望明天能完結這個世界吧,今天是沒力氣了。晚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