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火燒彆墅,秦家再次出了名,還順便捎帶上了鐘意。
因為有人覺得那場暫時不知何原因燒起的火是報應,也有人很陰謀論的想,是鐘意隔空放火在報仇。
還很閒的討論起了鐘意放火的手法。
不過由於鐘意人一直在H市,加上秦家也沒人出來說火是人為的,也沒什麼人真信是鐘意做的。
事情對鐘意影響不大,鐘意都沒上網去看過網友們的反應,依舊照常擺攤。
倒是他的食客和粉絲們有些激動,沒少在網上跟想黑鐘意的人吵架,就導致秦家著火這事被反複提及。
最後是秦家自己抹不開臉,更不想繼續被人笑話,然後借著官方賬號做了個說明,著火純屬意外,跟任何人都沒關係,請大家不要再繼續討論了。
比起鐘意,秦家才是更怕事情繼續傳播的,不僅是臉麵問題,也怕有人爆出放火之人是秦永思。
秦永思都能放火燒自己家了,網友必然會覺得之前買凶殺鐘意父親的事也極可能是真的。
那會再次給秦家帶來沉重一擊,而依如今秦家的局麵,他們可再經不起了。
更何況,秦榮望在知道放火的人是秦永思後,怒火攻心,當天晚上就被氣進了醫院。
秦家開始衰敗了。
很多人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鐘意知道秦榮望進醫院的事有點晚,是十月十八日,但也很巧,這天H市的德鼎樓分店正好過戶到鐘意名下。
鐘意對係統說:“真想給秦家人雪上加點霜,告訴他們這家店現在是我的了。”
係統表示舉雙手讚成:【說啊,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宿主你難道不想直接把姓秦的老頭直接給氣死嗎?】
“想!”鐘意說得毫不猶豫。
“我得策劃策劃,搞隆重點,氣他個半身不遂。”
鐘意先喊了嚴蘊,讓他今天或者明天抽時間跟自己一起去看新店鋪。
接著又開始呼朋喚友,決定這周星期天休息的時候在原德鼎樓,現他還未正式取名的新店請客慶祝。
嚴蘊對自己老板的新店鋪非常好奇,尤其是鐘意還說大小堪比德鼎樓,就等著他喊自己去看呢。
鐘意一說,嚴蘊就直接到了小吃街,正好是午休時間,由周興賢開車載他們兩一塊兒去看店鋪。
鐘意也沒讓周興賢用導航,自己當指路人,就跟當時係統給他驚喜一樣,最後車子穩穩停在了德鼎樓門口。
牌子摘了,門也關著,外麵隻有過路的行人,曾經生意紅火的一家高端餐廳就此落幕。
等站在原德鼎樓門口時,嚴蘊跟周興賢都覺得不太真切。
周興賢問鐘意,“老板,這個店現在是你的了?”
鐘意:“對啊,氣派不?高大不?是不是很上檔次?”
周興賢一個勁兒點頭,高端大氣上檔次,就是不太真實。
“我記得這家店市場價報到了1.2億。”
周興賢看鐘意的眼神都變了,震驚,原來我老板竟是隱藏大富豪!
鐘意看嚴蘊不說話,就往前走了幾步,正對著嚴蘊,左手攤平指著店鋪,借用了之前係統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嚴總,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嚴蘊覺得自己也算頗有見識了,但他的新老板有些能力好像完全超出了他的見識。
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跟超級大公司鬥不說,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人家剛倒閉的店,其行為和能力實在讓人驚歎。
嚴蘊慢了半拍才點頭,“滿意且震驚。”
鐘意表示理解,當時他也這樣。
這一切都是統子的功勞,鐘意再次在心裡給係統發了小紅花。
鐘意問嚴蘊,“嚴總有什麼感想嗎?”
嚴蘊的感想是,“我好像又沒時間談戀愛了。”
這麼大一家店,再加上已經談妥買地價格隻等著動工修建的農家樂,他忙啊。
嚴蘊真情實感地表示:“如果早知道老板你這麼有能耐,我當時可能不會選擇入職。”
鐘意:“真的嗎?我不信。”
“而且你要不入職的話就沒有月餅禮盒,喝不到桂花酒釀,也吃不到我即將做的慶祝大餐了。”
“哦,過年還有年禮,各種臘味必不可少,過年零嘴也不能少。對了,之前還說過年會再做一次烤全羊,還得另外做幾個大菜,好吃的真不少啊。”
“反正嚴總你現在試用期還沒過,我可以給你算不過的。”
嚴蘊:“老板,我錯了。我想轉正。”
嚴.沒什麼骨氣.吃貨.蘊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好拿捏。
鐘意挑眉,“嚴總,要心甘情願哦。”
“我心甘情願,不,我請老板給我機會留下來。”
鐘意比了個ok的手勢,滿意了。
至於周興賢,則是見識了個跟工作時雷厲風行遊刃有餘截然不同的嚴總,果然,人都有兩麵。
鐘意站到原來掛招牌的正下方,讓周興賢給他拍照,“過戶第一天,和我的新店來張合影。”
鐘意自己拍完又把嚴蘊叫過去了,公司骨乾也得來一張。
他們這邊正拍著呢,謝東延來了。
“鐘老板,你們怎麼來這兒了?”謝東延有些驚訝。
鐘意道:“來看看店。”
然後問謝東延,“謝總您這是?”
謝東延:“哦,我也來看看店,之前還沒倒的時候我就盯上了,想著在H市給江南宴再添一家分店呢。這邊剛關店的時候我就打了申請,老板都同意了,結果不知道是誰動作那麼快,短短十幾天就完成了過戶,愣是沒給我們一點機會。”
這消息可真靈通,都知道已經完成過戶了。
不過鐘意想炫耀下,他伸手指著自己。
兩位下屬也很有眼力見地一起指了過來。
謝東延沒明白什麼情況,“這是?”
“我啊,”鐘意笑眯眯地說,“跟你們搶店鋪的人是我,現在這家店已經在我名下了。”
嚴蘊跟周興賢點頭替他們老板作證。
謝東延張了張嘴,既驚訝又意外,最後笑了笑,“……這確實讓人沒想到。”
鐘意表示:“店鋪到手之前我也沒想到。”
“但轉念一想,這家店到了鐘老板您手裡也不錯,這麼好的機會,鐘老板不準備表示表示?”謝東延笑著說道。
鐘意道:“正廣發消息邀請各位親朋好友前來相聚呢,就在後天,在這兒吃飯,謝總有時間過來啊。”
謝東延表示他肯定來,落井下石對家義不容辭。
鐘意還拉著謝東延去拍了張合照,店鋪老板和他的合作夥伴。
拍完謝東延還問周興賢要了照片,對鐘意說:“鐘老板,要不要我幫你預熱下?”
鐘意問:“怎麼個預熱法?”
謝東延:“和合作對象到此一遊?”
鐘意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那就麻煩謝總了。”
在氣秦家人這方麵,鐘意覺得他和謝東延合作相當有默契,鐘意甚至蠢蠢欲動想挖江南宴的牆角。
不過大概率是挖不動的,而且挖合作方的人,有點不道德,鐘意便沒開口。
看完店鋪,鐘老板還得回去繼續擺攤,路上,嚴蘊問起鐘意關於新店的打算。
“老板可想好了店鋪的定位?”
嚴蘊問完,想起一件事
,“還沒問過老板你買這家店花了多少錢,是計劃走私人的賬還是從公司劃賬?”
鐘意道:“六千多萬,目前給了五百萬的定金,以後按月還賬,十年還清,沒有利息,定金走的是私人賬戶。”
鐘意請教嚴蘊,是把店鋪掛在鐘記食品名下,還是再成立一家餐飲公司,把食品跟餐飲分開運營。
嚴蘊的建議是再成立一家餐飲公司,畢竟兩邊經營方式完全不同,同時還涉及到股份問題,分開更好。
“注冊的事周興賢你負責吧,嚴總,之前說的招人現在有招到合適的了嗎?”
“有,人事下周一可以到崗,負責後麵的招聘工作。”
鐘意說了自己的打算,兩個月內正式開業,店裡東西齊全,不用重新裝修,隻要做好準備工作,人手到位,就可以直接開業了。
鐘意:“後廚這塊我負責,其他的,包括食材供應這些都由嚴總你來。”
“至於定位,原本我的計劃是做私房菜館,但地理位置太好了,就還是做普通餐館吧。”
“我得還賬,每個月有盈利額要求,最好是走高端路線。但這個世上更多的還是普通人,我想兩手都抓一抓。”
德鼎樓五層樓,僅包廂都有近百個,把包廂跟大廳拉開下價格就行。
原本德鼎樓經營時樓上的包廂也是VIP包廂,僅收的包廂茶水費就上了千,在包廂吃頓飯最低上萬。
鐘意覺得可以學學,多賺點有錢人的錢。
樓下大廳定位就便宜些,鐘意還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客人進店來。
嚴蘊笑話鐘意,“看來老板是計劃把慈善生意做到底了。”
鐘意自我調侃道:“誰讓我天生善良,是個大好人呢。”
一路上說著關於新店經營的事,沒多久便到了小吃街。
嚴蘊又留了會兒,在辦公室裡跟鐘意繼續開小會,直到把事情大致商量好他才離開。
鐘意則開始為晚高峰忙碌。
晚上收攤後,鐘意繼續教輪班的徒弟們做菜,並讓他們後天一塊兒吃飯的事,當然,也得檢驗下新菜的學習成果。
鐘意這邊還在忙碌,另一邊的謝東延已經開始行動上了。
謝東延自己在白羊短視頻平台有賬號,並且粉絲還不少,有三十來萬,都是他日常宣傳江南宴積累下來的。
今天六點多的時候,謝東延又發了一條新視頻,視頻前麵是在走路,從江南宴走到原德鼎樓分店的那一段路,可以說平平無奇。整條視頻的精華都在最後的合影跟配字上,合影是他和鐘意的合照,配字是:和鐘老板到此一遊。
視頻一發出,就引起了網友的興趣,一個是德鼎樓競爭對手家的,一個是德鼎樓的仇家,兩人站在德鼎樓已經倒閉的分店門口合影,嘲諷值那拉的叫一個滿。
下麵評論區全是刷好狠兩個字的。
【好狠,嚴重懷疑這兩人是故意的。】
【這嘲諷行為太絕了,你們就直說是不是想氣死那個誰。】
【雖然不道德,但真的好好笑,作為一個秦永思黑粉,我好喜歡!】
【H市從此再無德鼎樓,江南宴獨大,賺大發了,確實應該來個合照慶祝下。】
【我很好奇,誰敢接手德鼎樓這家分店,接下來是不是還會繼續做餐飲。】
【樓上,看謝總這語氣,這應該是江南宴H市第二分店了。】
【神特麼第二分店,你們是嫌德鼎樓還不夠慘嗎?不過站在路人角度,這妥妥的爽文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希望這家店能落到鐘意手裡,那樣可就太有趣了。】
【……】
評論區熱鬨非凡,很多網友還截圖到處替鐘意跟謝東延做宣傳
。
秦家最近密切關注著網上的動靜,沒多久便知道了這事。
在醫院住了一天一晚,白天才剛出院的秦榮望差點又被氣進了醫院。
秦家的氛圍降到了冰點,童玉珍也顧不上跟秦榮望鬨矛盾,隻想知道該怎麼走出現在的困境。
秦榮望緩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問秦正博:“秦永思那個孽種有消息了嗎?”
秦正博搖頭,“派出去找的人不少,我也動用關係查了很多監控,都沒找到他。”
童玉珍問:“會不會已經離開H市了,畢竟已經過去兩天了。”
秦正博搖頭,“都查過了,他沒出現過,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秦正博怎麼也沒想到秦永思會在秦家正難的時候背刺秦家一把,把秦家推入更艱難的境地,甚至是早有預謀地背刺。
“哼,早知道這廢物會這樣,我就該直接打死他。”秦榮望捂著胸口氣得不行。
秦榮望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繼續找,”秦榮望開口,“加大力度儘快把人找到,然後立刻把人帶回來,絕不能讓他說出任何不利於秦家的話。”
秦正博點頭,“知道了,爸,你好好休息,我會安排好的。”
童玉珍插了句話問,“那江南宴和鐘意那邊怎麼處理?”
“江南宴不好動,現在若與江南宴對上必然是兩敗俱傷,不用管了。至於鐘意,老大你過來。”
秦榮望對著秦正博耳語了幾句,“既然許家不肯再認我們這個親戚,那許家老爺子的話便也沒必要聽了,鐘意敢如此猖狂,也是該狠狠讓他吃個教訓。”
秦正博應下,他也覺得該如此。
鐘意還是太自負了些,真以為憑他小小一個廚子就能撼動秦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能為己所用的威脅,本就不該存在。
秦家這邊商量著要怎麼給鐘意一個教訓,而許家則坐滿了人,在爭哪些人能去H市吃飯。
總共就二十個名額,年輕一輩就占了八個,再算上許老爺子夫妻二人,就剩下十個名額了。
可想去的人實在多,除了老一輩,像許淩恒他爸爸這一輩也有好多人想去。沒辦法,鐘意說了專門請客,必然是一整桌好菜,誰不想去嘗嘗。
飛機一天就能來回,隻吃頓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而除了確實想去吃飯外,也關係到麵子問題,誰不要臉,不想麵上好看些,自然就得爭一爭。
這事兒是許老爺子負責,不打算讓孫子來得罪人,許淩恒則跟孟致等人窩在房間裡刷評論,關於鐘意和謝東延合照下的評論。
許淩恒道:“總覺得這事兒是小老板的主意,他長了一張帥氣迷人的純善臉,可實際蔫兒壞蔫兒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