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對手是Xanxus的話,白天那個斯庫瓦羅看起來那麼厲害,眼神好像要殺了他一樣,比斯庫瓦羅還要厲害的Xanxus又會是什麼樣呢。
感覺完全沒有勝算。
綱吉又想起夥伴們白日裡鼓勵的話語。
“我隻承認十代目!”
“一起救出尤尼小姐吧!”
“阿綱,彆氣餒。”
裡包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小嬰兒波瀾不驚道:“阿綱,家光已經有一周沒見到九代目了,也有一天沒看見Xanxus,你覺得呢?”
“啊?”
“你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說九代目爺爺病重不能打擾嗎?”綱吉小心翼翼地道:“Xanxus隻是一天沒見到,也有問題?”
鈴聲響起。
來電的是個陌生的號碼,綱吉有點謹慎地接起電話:“喂?”
他說的是日語。
彆問,問就是沒學會意大利語。
流下了學渣的眼淚。
電話裡傳出的也是日語,一個清透悅耳的女聲道:“打擾了,澤田君。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我是柚的姐姐川上富江,下午在彭格列總部和你見過一麵,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啊?啊!”綱吉差點把電話扔出去,半晌才道,“那個,有的!”
“我是說,我方便接電話。”
他努力整理著語言:“晚上好,富江小姐。”
“澤田君,我聽柚說你在打聽我的事情,請問你認識我嗎?”女聲頓了頓,“很抱歉,這樣說可能會有點奇怪,我失去了12歲前的記憶,如果你認識我的話,能拜托你告訴我當時的事情嗎?”
澤田綱吉:“……”
同樣在聽的裡包恩:“……”
一團亂麻。
解釋清楚他和千花的相識以及那張照片,對心緒跌宕起伏的澤田綱吉來說是個大工程,等他磕磕絆絆、心情低落地講完,又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問:“既然富江小姐你失去了記憶,可能還有姐妹吧?”
“沒有了,唯有這點我可以確定。”
“抱歉澤田君,你說的那張照片應該是柚的,可能是被人修改盜用過,我和柚都不是會用網絡交友軟件的人。”
“嗯……”
“也許千花小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少女的聲音溫柔如拂麵的春風,聽著這樣的聲音,就仿佛見到白日裡那位黑發金眸的少女,雖然是初見,但她的性格,意外地非常像網絡上和他交談的千花。——是的,白蘭這個狗人,連性格都是參照小夥伴捏的。
在這樣的通話中,綱吉不知不覺說了很多,說起他驟變的生活,內心的彷徨,今日見聞造成的衝擊,而少女一如既往地那樣一針見血。
“澤田君在乎的不是失去首領之位,而是失去現在的友誼吧?”
“是、是的。”
“獄寺君有自己歸屬的家族,如果我不是十代目,他不會在並盛陪我,藍波也是黑手黨,迪諾師兄也是,還有……”綱吉看向窗沿,還沒有對上黑西裝小嬰兒的視線就狼狽收回,“裡包恩。”
電話裡傳來少女的輕笑。
“這不是已經很清楚答案了嗎。”
“既然舍不得,就去努力吧,國二不是也叫中二嗎,不拚上一次,怎樣都有遺憾。”
“可是……”
因陡然壓低而顯得清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澤田君,如果你在這裡退縮的話,那些相信你的人會有多麼失望?為成為你左右手而努力之人意義何在?曾經敗在你手下的人顏麵何存?”
電話裡傳來物件倒塌的聲響。
作為日本人的綱吉對這個動靜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他激蕩的心情還未回複,就脫口而出,“地震!富江小姐,快避難!”
那邊隻來得及說個“再見”就掛斷了電話,澤田綱吉怔怔看向裡包恩,半晌道:“意大利也有地震嗎?”
裡包恩鄙視道:“火並現場更有可能。”
“啊?什麼?!”
“沒事,她身邊可是有港黑的重力使在。”
裡包恩不知道的是,這動靜就是由他口中那位弄出來的。
川上柚看著左側屏幕裡橘發青年站在碎裂的吧台上摔椅子的景象,隔著攝像頭對上那雙仿佛失去焦距的湛藍眸子,平靜地接通了狼毒。
為了不讓酒吧的索賠落在他們頭上,給中也製造一個幻術定製版敵人好了。
不知道魔人先生的體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