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草的那種。
川上柚按捺住蠢蠢欲動想再rua一把的手,提醒自己這是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是有威嚴的,可看著澤田綱吉,愣是沒感覺到所謂的威嚴。他轉而想了想裡包恩那雙黑幽幽的眼睛,終於冷靜了下來。
“出動了那麼多人手,肯定也有綱吉君的意願吧?”黑發‘少女’誠懇道,“這次真的很謝謝你,綱吉君。”川上柚又看向橘發青年,聲音變得輕快起來,“還有中也,謝啦。”
“不用謝我。”
保鏢不就是做這個的嗎?
要保護的人被綁架,已經是他的失職。
中原中也想著森鷗外交待的話,鬱悶地壓了壓帽子,“這次要不是彭格列幫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
不專業的保鏢·重力使·港黑的良心自責地檢討起來,“我太鬆懈了。”
川上柚安慰地拍了拍他,“也不隻是你的問題,我們都要吸取教訓。”果子狸牌客房服務,真是無福消受。
中原中也呼了口氣,“好在你沒事。”
澤田綱吉忍不住附和:“是啊,富江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川上柚眨眨眼。
兩個重情義的單純生物很合得來的樣子。
這樣想想,中也真是格外適合出使彭格列,對付綱吉君足夠了,不過還要搭一個腦力派免得中也被類似裡包恩這樣的人給騙了……突然覺得森先生讓他和中也一起出差意大利,特彆深謀遠慮。
裡包恩應該已經看出這次港黑來人裡誰是拿主意的了。
中也性格太簡單,異能也太有名,今晚肯定露出了足夠的破綻。
順其自然吧。
裡包恩和Bouche回到房間。
“尤尼找到了。”裡包恩神情柔和不少,“她已經和艾莉亞彙合了。”
艾莉亞,基裡內奧羅的首領,尤尼的母親。
川上柚敏銳地問:“尤尼小姐沒有中異能?”
“沒有。”裡包恩道,“看守的兩個慣犯甚至不認識密魯菲奧雷也不認識費奧多爾,隻以為尤尼是個富人家的女兒,是另一個慣犯寄存在他們那裡的。”
澤田綱吉喃喃:“尤尼小姐沒事就好。”
黑西裝小嬰兒跳上笨蛋學生的肩膀,“我們要重新找老鼠了。Bouche,你有沒有留下標記?”
幻術師的手段之一,是在接觸過的人精神內留下標記。接觸的手段多種多樣,比如六道骸讓A用他的三叉戟戳B,就在B身上做了標記,可以附體和入夢,又比如川上柚拿著狼毒的麵具碎片,狼毒就可以進入他的夢境。
這樣的標記,是不受空間約束的。
Bouche搖頭:“夢境裡的幻術師很強。”
裡包恩的聲音提高了一點:“比你強?”
Bouche問他:“有個披紫色鬥篷的小嬰兒,你認識嗎?”
裡包恩沉默。
川上柚仔細地回憶當時的場景。
Bouche趕過來的時候,瑪蒙已經在往門裡衝了,不知道Bouche有沒有看見七個成人變成嬰兒的預告片,但瑪蒙叫的那一聲全部的人都聽到了。嬰兒的聲音很好認。
之後中也和他和白渣渣往代表他記憶的門趕,Bouche起步稍慢,用的卻是瞬移,在門前和他們撞車,再然後就被他引進白渣渣的門裡了。狼毒的動作很隱蔽,那是Bouche在搶門,不清楚他有沒有注意到,但門少了一扇誰都能看見。
從Bouche聽了他的話後往白渣渣門裡跑,可以知道他還是判斷出了當時的情況的。
把人抓走再入夢基本是為了記憶,而門又那樣高大巍峨,遠遠就能望見,預告片尺寸和門等同……Bouche應該猜出了瑪蒙的身份吧,那麼問裡包恩是不是認識紫鬥篷小嬰兒的原因呢?試探?懷疑?單純確認?
不管怎麼說,都是彭格列內部事務。
川上柚不想摻和。
而兩人把這件事擺到他麵前來講,未必不是為了觀察他的反應。
見裡包恩不答,Bouche轉向川上柚:“可以請富江小姐說說之前夢境裡的詳細情況嗎?抱歉,這種時候還打擾你,但我很在意裡麵的一個人。”
黑發‘少女’溫順道:“您太客氣了。”
川上柚掐頭去尾地描述了一番夢境的內容和闖入者的身份,將狼毒包裝成好友白蘭擔心他的安危特地介紹的自由幻術師,又給白渣渣安上了傑索家族的叛徒的人設,將《基督山伯爵》的某些情節化用,儘量客觀、但仍不可避免主觀情感(演的)地訴說著。
狼毒的存在很難瞞住,破綻較多,還有費心編織了謊言卻被白渣渣賣掉的風險,乾脆用他引出白蘭,再引出白蘭和白渣渣相對的立場。——沒有辦法,他們長得實在太像了,而Bouche又很顯然對白渣渣起了正常人都會對強大的瘋子起的那種忌憚,不會放著不管。
聽者裡有號稱能夠讀心的裡包恩,川上柚全程控製心跳和表情,等到說完這個波瀾壯闊、情節引人入勝的夢境,他覺得挺滿意的。
注意到澤田綱吉被吸引的表情時,就更滿意了。
川上柚想:不錯,看來我有寫兒童文學的天賦。
*
天蒙蒙亮。
眾人走出彆墅時,都覺得這一晚過得充實過了頭。
中原中也和川上柚拒絕了裡包恩提出的住到彭格列總部的邀請,重新找了家酒店(白蘭友情推薦)入住。
行李很快被彭格列的人搬了過來。川上柚檢查過房間和行李後,從旅行箱裡找出換洗衣服,打算先洗個澡。
想到之前穿的睡衣是富商情婦的,他就覺得不太對勁。——沒條件的時候就算了,有條件的時候他有潔癖。
中原中也:“你洗吧,我守著你。”
橘發的乾部站在浴室門口,嚴陣以待。
川上柚:???
你就是這樣吸取教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