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自閉僅僅持續了一分鐘。
習慣了。
當你有一個時刻以記錄你的黑曆史為己任的損友,還打不過時,能怎麼辦呢?如果他還是高中生工藤新一的話,或許有爭搶的餘地,可現在小胳膊小腿,隻要某個沒良心的把手機舉高他就夠不到……
唉。
柯南無奈地看了眼川上柚,又看了眼太宰治,慢悠悠地挪回了“同齡人”之間。
至少他對著元太他們還是占上風的。
不打架的話。
“衝矢哥哥你做的魚好香啊!”元太聞著空氣中愈發濃鬱的香味,忍不住咽著口水說,“我可以嘗一下嗎。”
“元太,這樣太失禮了。”光彥皺眉。
“沒關係。”衝矢昴道,“本來就烤多了。”
“可以多吃點哦。”佐佐城信子笑了笑,“我來之前就吃了東西,現在也吃不下,不如我的讓給元太吧。”
“那我的讓給佐佐城老師吧。”橋本宇太說,“老師先前應該是吃的乾糧吧,你的身體不好,還是要吃點熱的才行。”
橋本宙太也道:“我還帶了助消化的酸奶,大家喝一點吧。”
他這樣說著,很耿直地把第一瓶放在了佐佐城信子旁邊。
清水幸子羨慕地看了看被雙胞胎兄弟關懷的佐佐城信子,又看了看和阿笠博士相談甚歡的山下智子,再看了看一心一意做飯的衝矢昴……歎了口氣。感覺被同伴拋棄。此時此刻,隻有帥哥能夠安慰她的心靈。
河畔。
陽光下的清澈水麵透著微微的碧色,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下的遊魚,或許是因為見的人太少,這裡的人不怎麼怕人,川上柚隨手撿起樹杈戳中一條,那條魚也隻是遊開了一點,木愣愣懶洋洋的樣子。
太宰治眼睛發亮地感歎:“真是條好河啊。”
川上柚沒有對他身體力行汙染水源的行為做出任何評價,而是道:“我這一周都會待在米花,你另外找地方住吧。”
“誒?可是我的錢包和手機剛剛被衝走了。”太宰治抖了抖搭在小臂的濕噠噠風衣,還應景地倒過來晃了兩下,讓口袋裡最後一枚硬幣掉落在草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真的不能收留我嗎?我住最小的房間就可以了。”
川上柚回憶了一下房子二樓最小的臥室的格局,“…………”
不,根本沒有最小的房間,除了主臥大點,兩間次臥一樣大,裝潢也都很不錯。
太宰治睜大了鳶色的眸子,雙手合十:“收留我吧治醬~”
“……”清水幸子走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無論怎麼聽都是在撒嬌的話,那一刻,她的帥哥濾鏡有了一絲裂痕,微笑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強行若無其事道:“咦,柚君是沒有地方住了嗎?”
“是啊,他身無分文。”川上柚冷漠地棒讀,“如果清水小姐能收留他,就再好不過了。”
“那個、我是跟室友合租的,沒辦法收留柚君啦。”清水幸子尷尬地擺了擺手,機智地扯了個慌,又好奇地問,“柚君是住在需要續費的酒店嗎?”否則她實在想不到沒地方住是什麼情況。
在了解到“川上柚”的手機和錢包都被水衝走,以前是趁著“太宰治”不在米花先斬後奏住在對方家裡,且沒有存款等應急錢財、是真的很窮後,這位務實的小姐就理智地告退了,口中的“柚君”也變為了更客氣生疏的“川上君”。
川上柚覺得順耳多了。
太宰治歎口氣躺在地上,翻了個麵,過會兒又翻了個麵,在他即將把自己懟上樹乾之前,川上柚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地方遠離城市,光靠雙腿晃過來要很久,他是坐阿笠博士的車子來的,東都大學一行也是開車來,隻有太宰治屬於突然出現,如果說漫無目的地走過來,撞上他們也太巧合了吧。難道走水路?
太宰治眨了眨眼:“落水了。”
人在水裡存活的時間應該是有限的……吧。
川上柚有點想問落水之前太宰治在哪,他的視線順著河流往上望去,很快被山勢阻隔,又落在東都大學一行人身上。
如果太宰治懷有某種目的的話——
柯南也這麼想。
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撿到太宰治,他不太相信是單純的巧合,再加上川上柚那一番跟他出門露營必然發生命案的理論,讓他心裡非常不服氣,也讓他更認真地觀察今天遇到的這一夥人。
“小哀。”步美在不遠處和灰原小聲說話,“我們是不是打擾了他們啊?”
灰原不明所以地看她。
“你看,三個男生和三個女生。”步美掰著指頭數了數,神情有點沉重,“兩個橋本哥哥對佐佐城姐姐有好感,清水姐姐又在和衝矢哥哥搭話……他們其實是出來聯誼的吧?遇到我們這群小孩子,氛圍都被破壞了。”
步美哭喪著臉:“怎麼辦,打擾彆人談戀愛是很不好的。”
“……”灰原組織了一下語言,“沒關係,聯誼就是還沒成功的意思,這個時候不叫戀愛。”
步美想了想,重重點頭:“嗯!”
柯南使勁晃了晃腦袋,把“情殺”從腦子裡劃掉,又看向衝矢昴。
按照聯誼的說法,這個人可真是不合群啊,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是法律係的,看起來跟誰都不太熟,究竟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說衝矢學長?”橋本宇太撓了撓頭,“其實是我邀請他的,不過我跟他也不太熟,我是因為他租了我轉租的公寓才認識的。”橋本宇太開朗地笑道,“能轉租給本校的學長真是幸運啊。”
“彆看衝矢學長不怎麼說話,其實人很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