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傳來了敦的慘叫。”
院長的表情透著恐懼,“然後是虎的咆哮。”
頓了頓,他說,“過了會兒,我們敲門沒有回應,就準備好了武器破門而入……澀澤先生已經不行了。他的頭上有很明顯的虎爪印,我心想這樣的屍體可不能被人看見……就和院裡幾個員工一起,把屍體埋了。”
“敦為什麼會虎化?”川上柚問。
“應該是澀澤先生把他綁在椅子上,纏了電線,想要激發他的能力。”院長答道。
他似乎不覺得這有哪裡不對。
“你們把澀澤君埋在哪裡?”川上柚官方表情。
“是一個距離孤兒院比較遠的地方,開車大概一刻鐘……”如同被審訊的犯人,院長在川上柚遞來的地圖上仔細看著,畫了個圈,“在這裡。”院長深深吐了口氣,“我這些年一直擔心事發,現在是終於被發現了嗎?”
“不。”
川上柚起身,眉眼含笑,“澀澤君還活著。”
欣賞一秒院長震驚的表情,川上柚知道對方肯定把“還活著”等同成了“沒死過”,他也不解釋,告辭後開車去看了看那個顯然又被費列羅或者其手下挖過的墳。應該是操控土石的伊萬?看不出翻新的痕跡,總感覺被挖了很久。
到底是怎樣的情感,支撐著費列羅找到這個連墓碑都沒有的隱蔽墳塚,還把屍體挖了出來帶走頭骨?
川上柚在郊外站了很久,越腦補越覺得淒美,簡直要被這種執著深深感動。
如果這都不算愛。
(費奧多爾:???)
“啾!”
一隻黃絨絨的鳥團停在車窗外的後視鏡,在車速帶來的勁風中牢牢抓著後視鏡,毛都被吹得亂糟糟的。川上柚開進市內,到租車行還了車,工作人員笑著問:“這是您的寵物嗎?真可愛。”
“啾!”
圓溜溜的小鳥也不怕人,在地麵蹦躂著,樣子很討女孩的歡心。
可惜他不是。
戴著多少可以遮掩麵容、更是完全遮掩了發量的兜帽,川上柚說出了遇到小鳥後的第一句話:“不是。”他餘光觀察著小鳥的神色,表麵順暢地和工作人員閒聊,“可能是彆人家的寵物吧,野生的不會這麼親人。”
“也是。”
工作人員忍不住說,“看它很喜歡您呢。”
的確。
在川上柚走出租車行時,小鳥蹦跳著跟在身後,走過一段路後更是撲騰著想飛上他的肩膀,他立即加快腳步才沒有讓對方得逞。
“…………”
如果說在幾個月前,這個萌寵計劃還可能成功的話,現在已經不好使了。
在經曆了貓大變活人、虎大變活人之後,川上柚對一切聰明的動物都抱著警惕之心,他懷疑這隻鳥就是誰變來套路他的。川上柚覺得這個可以變鳥的異能者原計劃是依靠外表和賣萌來讓他主動向其表示好感,接著順理成章地跟著自己……
敏銳的觀察力讓他察覺,在自己說話的時候,鳥的動作似乎卡頓了下。
對方的目標是港黑準乾部、女版的川上,當時在驚訝?
而且——
川上柚蹲下來,在路燈下仔細觀察著不離左右的小鳥,饒有興趣道:“你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右眼是紅色。
他好像知道這是誰了。
作為彭格列家族相關的最大劇透黨,白蘭早把十代家族的攻略講的清清楚楚。
可是,為什麼六道骸會在這裡?
“啾!”
黃團子無憂無慮的模樣。
至少鳥是真的。
川上柚心理障礙大減,摸了摸送上門的毛茸茸,手感很好,忍不住又多摸了兩把。
此時天幕低垂,黑夜籠罩,正是裡世界人士活動的大好時間,川上柚捧著給白虎的玩具——鳥團子,繞過黑手黨可能出沒的區域,往家裡走去。最近都把敦放在偵探社吧,再下個委托?不太行,或者雇傭普通人保護敦會合適一些……
川上柚不願賭澀澤龍彥不報仇的可能性。
事實上,聽完院長的故事,見到孤兒院還在正常經營,沒有遭遇襲擊,他挺驚訝的。
複活後的澀澤龍彥難道突然多了不牽連無辜的美好品德?
顯然不。
無人的街道,不知何時,泛起稀薄的霧氣。
自己作為虎的領養人被遷怒了嗎?
川上柚觸到手機,撥出號碼。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年糕會更的,哽咽。
對不起今天狀態不行,哪天寫順了就會補上的,周末前肯定有qaq
七夕快樂!——來自單身狗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