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選修課則五花八門了,有煉丹、煉器、製符、刻陣、傀儡……每半年任選兩門,下學期可續選。
葉煙選的是自己比較擅長的兩門選修課。
——煉器、製符。
宗門的各位授課老師向來鬆散,並不會刻意去記錄逃課學生的名單,但等到年末考核,那些學藝不精的逃課弟子便會自討苦吃。
*
製符課上。
授業講師為鶴老,宗門德高望重的元嬰長老,他一襲白袍仙風道骨,麵目慈祥親切,深受眾弟子喜歡。
“這半年來,我一直教你們畫隱匿符,符籙看似簡單潦草,實則晦澀深奧,即便是這一張普通的斂息符,也足夠你們百張廢紙磨出一張。”
底下的弟子聽得認真,鶴老搖頭晃腦,徐徐講道,“這半年來,我每節課隻教你們一筆走勢,我啊,向來不求你們畫的有多快,但隻求精益求精,符籙走勢足夠準確。”
“如今是最後一節課,我已將符籙走勢全部教給你們了,今天這堂課,我每人給你們發二百張黃標紙,能成功畫出一張隱匿符便算考核成功。”
講台下,湯文樂叼了根毛筆,紈絝子弟般撐著下巴,不屑地睨看周遭一眾抓耳撓腮的外門弟子,臉上露出嘲笑輕視。
他乃是業城湯家出身,傳承千年的符修世家,隱匿符這種小兒科對他來講簡直不值一提,他八歲時便可成功出符。
宗門教的東西也太簡單了,也就能糊弄糊弄這些外行人。
鶴老在台上,見此輕搖了搖頭。
修行最重要的是守本固元,畫符亦是,最簡單的符籙中卻包含最基本的符籙之道,這個弟子終究是心浮氣躁了,若他無法在日後的修行中改正心態,將很難走遠。
鶴老又看向另一邊,那位氣質出塵的少女,她正認真攻研符籙走勢,每一筆都畫得極其準確。
鶴老摸了摸山羊胡,由衷地笑了,即便她還沒畫完,但成功之態初現。
湯文樂自然也注意到了葉煙,捏緊拳頭,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賤人居然真的能夠成功入外門,不過那又如何?
一個廢柴五靈根還是個劍修,居然敢來上符籙課,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湯文樂摸了摸臉,咬牙切齒,那被當眾扇了一巴掌的羞辱感讓他如今還記憶猶新,恨不得能將麵前的賤人千刀萬剮。
“裝的還挺像啊葉煙,裝什麼裝,這幾個月來,我可沒見你上過一節課!”
湯文樂兩條腿交疊翹在桌上,他歪嘴獰笑著,嘲諷意味滿滿,“也不知道跟哪個男修鬼混去了,現在亡羊補牢?也太晚了點吧?”
“你瞧瞧你那什麼筆,一根木棍幾根毛,是拿來畫符籙的筆嗎?裝也不裝的像一點。”湯文樂故意拿出了自己家傳的白玉鑲金筆。
下品法器。
周圍弟子見此,皆是豔羨不已,有一根好筆對於符師來講太重要了。
葉煙充耳未聞,依舊在低頭畫符。
斂息符可隔絕來自其他修士的神識探查,在秘境中大有用處!
雖然鶴老教的是下品隱匿符,隻能躲過來自築基期及以下修士的探查,但中品隱匿符與其畫法基本一致。
葉煙想為自己煉製幾張中品隱匿符。
等玄天秘境開啟,屆時定有大批修士蜂擁而至,其中有一部分修士應當處於金丹期,在生死關頭,中品隱匿符或許可救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