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他皺眉問道,“那些人有能力利用異常力量嗎?”
“顧醫生,該你告訴我事情了。”王軻隊長隻是嚴肅道,“坦白是大家的機會。異榕病這宗事件牽涉很大,局裡不會輕易放過可能的線索的,我不希望你要被抓去進行一些強製措施。”
顧俊頓時自嘲地笑歎了一聲,自己一直小心謹慎的了,還是要麵對這樣的局麵啊。
“我會說的。”他看看眾人,講了起來:“我想起一些幼兒期的記憶,萊生公司——我父母參與的組織,他們拿我做實驗,還有一些彆的小孩……後來他們讓我看圖寫字,我好像寫出了些文字……還有一次,他們把我放在一棵榕樹的樹洞裡,然後他們在前麵朝拜,不知道搞什麼。最後可能發生了什麼,我被放棄了,我父母又出了海難,我就成了孤兒。但我覺得這麼多年來,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我。”
他這些話全是真的,隻不過有些地方作了模糊,他不能不先保護好自己。
一眾調查員都在盯著顧俊看,觀察留意著他任何的一個微細表情。
“顧醫生,我先不管你有沒有隱瞞。”王軻沒有逼問什麼,“你的記憶與我們掌握到的情況是相吻合的。”
“萊生公司已經被調查部列入邪組織了。這個組織最早可能創立於民國時期,一直高度隱秘,不向普通民眾發展成員,它的招募原則我們尚未掌握,但有一條可以肯定的是,它會向成員後裔發展。
由於國家建立以來,直至前一段時間,這個組織都沒有什麼危害公眾行為,而且萊生公司對外的活動全都是正規合法的,所以它一直沒有進入國家部門的視線範圍。”
王軻拿過一疊照片遞給顧俊,說著道:“但根據最近的調查,萊生公司有著大量非法活動,而且你的父母被懷疑是當中的核心成員……至於他們後來怎麼轉去海上科研,在龍坎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尚未查清。”
顧俊接過這些照片,一張張地看起來,都是些他父母與海鳥號的舊照片……
有些是他第一次看到的,那兩張麵容沒有與記憶中的相差多少。
“顧醫生,你並不是我們對話過的唯一一位萊生公司曾經培養的‘靈童’。”
聽到王軻隊長這句話,顧俊心頭猛地一跳,幾乎要瞪大眼睛。
這真是個意外,在幼兒期跟他一起接受訓練的其他孩子?
“就是因為有這位靈童的配合,我們做了一些挖掘記憶的嘗試,從而找到那個窩點。沒錯,這次行動部去搜捕的秘密組織就是萊生公司。在那個地方,行動部搜到了一些你寫出的那種文字。隻是這位靈童完全看不懂,也沒有參與過你說的看圖寫字、坐榕樹洞的那些活動。我有理由推斷,你是那一批靈童裡勝出的那一個。”
王軻又從辦公桌上拿過幾張照片,在遞給顧俊之前,又道:“顧醫生,我們相信跟你的記憶相比,萊生公司已經有了很大不同,他們應該是有了什麼突破性的力量,才能製造出異榕病。”
“所以如果你能看懂這三張照片裡的文字,還請如實告訴我們。”
王軻鄭重地把三張照片交到顧俊手上,唐子瓔他們也都在凝目看著。
“嗯……”顧俊既好奇又疑惑,在剛才的記憶幻象中,那個紅衣人說過他們不能識認舊世界的文字……
那是十幾年前了……
這些文字是怎麼來的?是他們寫的嗎?
他接過照片,馬上就看向第一張,隻見一棵龐大的榕樹樹身上有著一行血淋淋的異文:
【我們已經錯信過一個神,不會再相信任何哪個真神假神,包括你,厄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