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平,一眼掃去眾人的臉龐都帶著微笑,有總部的人員、咒術部的人員,還有從東州那邊受邀過來的人員,古教授、秦教授、強哥、朱主刀等這些顧俊的帶路人都在。
之前在禮堂後台,他們就和顧俊有過重逢,自然是一番歡欣。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眾多的天機人員也分彆在會議室端正地觀看著這場表彰會。
主持人開了場,總部的老局長、通爺都有上台講過話,再到顧俊走上舞台的時候,全場數千人凝滯了滯,然後就紛紛地起立鼓掌了,巨大的掌聲響震著這座禮堂。
顧俊一身正裝的天機製服,胸前掛佩著那枚星形的天機勳章,挺拔的身姿俊逸十足。
他已經理短了頭發,摘下了麵具,臉龐的皮膚還隱約有著可怖的紫紅之色,上麵覆滿了密麻的傷疤。
所有人頓時都明白了毀容的意思,這又不隻是毀容,看著就能讓他們感受到當時的那份非人痛苦。
“這個顧俊可真是剛啊。”
“太剛了。”
“應該能整回來吧?”
這時在禮堂的一處前排位置裡,蛋叔跟友人們說輕聲說著:“這張臉交給整形外科那邊,能救個七成回來。”
說去韓國隻是開玩笑,其實多數手術都是國內高手多。
因為手術很依仗經驗,經驗又要建立在手術量上,手術量又建立在人口上。像一些手術國外一位主刀一年做不了幾次,但國內一位主刀一年做幾十次幾百次,就一下拉開差距了。
總部醫學部的整形外科有的是辦法,不過顧俊說不急,而且最近忙得他就算想整也沒那個時間。
“其實我覺得還好。”吳時雨望著台上的那道身影,“生蝦是很小鮮肉,但是熟蝦也很美味,是吧。”
“是啊,看慣了就沒什麼。”蔡子軒感慨地摸了摸光潔的額頭,“壕俊的頭發、眉毛都還在,哪會醜呢。”
舞台上的顧俊先接受了老局長給他授予的一等功勳章,再走到了講台麥克風前,全場掌聲漸漸地停下。
他朝前方幾千人點點頭,就看向講台上的稿件,開始念起來:“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事……”
這份講稿有些內容是他寫的,有些是上頭指導加的,再經過了重重的把關和潤色。
所以要說裡麵全是他的真情實感那自然不見得,但畢竟還是有一些。
“一直支撐我走下去的,我想是那些美好的東西吧。這個世界很凶險,而且在變得越來越凶險,但就是在凶險、黑暗的麵前,那些我們所擁有的美好才顯出了珍貴。”
“在我參與的多次防治疫情和多次特遣行動中,我親愛的戰友們,有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有人付出了自己的神智,有人正坐在這個禮堂裡麵,也有人隻能暫時離開。”
“我覺得,這個宇宙是沒有意義的,有意義的是我們自己。我們給自己創造意義,也為彆人創造意義。”
顧俊頓了頓,凝目看著全場眾人,也是看著在看直播的眾人,“各位戰友,謝謝你們給我的意義。”
此刻,王若香、高煜等人就也在電視屏幕前,他們的掌聲再次響起,王若香微微有點哽咽。
而禮堂裡,亦是響起了人們新一輪的轟然掌聲,不管古教授,或秦教授,都老懷欣慰。
吳時雨、蔡子軒、薛霸、蛋叔等人當然也鼓著掌,阿俊,你也給了我們意義。也在的孔雀、墨青、金柱子他們也在鼓掌,在紅著眼眶掉著淚,大地城已經回不去了,就與天機英雄一起儘力讓黃金時代繼續下去吧。
“謝謝大家。”顧俊微笑了下,“謝謝各位領導。”
眾人再度紛紛起立,禮堂裡的掌聲更大,響徹著這裡,響徹著全國各地的天機人員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