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時雨就來了,還帶著一些其他的訪客,蛋叔、樓筱寧、蔡子軒、鄧惜玫、孔雀等人都來了,因為他們中不是每個人都有二級探視權,所以暫時就都站在門外的前廳看著。
“鹹俊,大家來看你啦。”吳時雨推門走了進來,“柳護士,他今天什麼情況?”
“沒有變化。”柳護士又說了這句話一次,每次說,吳時雨都會因此微微顯露失望的哦上一聲。
與此同時,前廳那邊蛋叔給一眾護士介紹一個新訪客。謝一曼,知名藝人,之前由顧俊當時主治的異鱗病患者,現已痊愈,她申請加入天機局的培訓和考核都通過了,剛剛正式成為公關部的一員。
局裡批了她一次二級探視權,看看她與顧俊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連係能觸發。
“大家好。”謝一曼向眾人打過招呼,走進了病房,又向柳護士微笑道:“柳護士你好。”
想要露出微笑是她的禮貌,也是她在腦海中想象的畫麵,不過她的麵容實際上當然是毫無表情。
柳護士等人是知道謝一曼什麼情況的,她做過的全臉植皮恢複得很不錯,麵部輪廓和五官還是很漂亮,皮膚的顏色差異、植皮周邊不太明顯的疤痕能用妝容掩蓋,隻是她的麵肌不能動了,冰冷而僵硬。
“顧醫生。”謝一曼走到病床邊,看到了形如枯槁的顧俊。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眼前景象與心中那個高大帥氣的顧醫生一對衝,她還是突然雙目泛淚。
“我是謝一曼,我來看你了……看到你這樣,我很難受,但是我又特彆佩服你,我聽說過你是為了任務犧牲自己才傷成這樣的。我想跟你說說我的情況,不讓你掛心。我神經毀損和植皮的術後恢複都很好,雖然臉上感覺不到了、動不了了,但眼睛、呼吸和吃東西都沒問題……”
病房外麵的蛋叔聽著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謝一曼畢竟年輕,隻有18歲,手術質量又高,所以恢複得好。
不是所有異鱗病患者都能有這個恢複程度的,有些人連眨眼、吞咽也困難。
那些還沒做過毀損術、就因為儀式終結而消除了惡癢的患者就幸運很多,不需要再做毀損術。但是異鱗病一旦發病,就算沒了惡癢,臉上的病變皮膚都不會自然恢複,因此所有患者最後都做了切皮和植皮術。
“我加入天機局了,公關部。”謝一曼抹了抹眼中的淚水,“全球各國準備就這次事件給公眾一個交待了,到時候我會出鏡,那是我第一個任務……顧醫生,這次事件改變了我,不隻是麵部,我變了很多,我有了新的目標。我打算資格夠了就考咒術部!我還是有點天賦的,我的靈知性不錯……”
在謝一曼訴說著的同時,吳時雨握著顧俊的手進行感應,可是仍然像是一潭死水,連那種手術刀感覺都沒有。
她又讓謝一曼親自來試試,然而謝一曼也沒有成功。
雖然一開始抱的期待就不是很大,但眾人對於這個結果,總是有些失落的。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怎麼樣才可能喚醒顧俊呢,哪怕能有一點點的反應?又或者說他真的已經……
給予訪客每次的探視時間隻有15分鐘,這時限很快就到了,眾人隻能失望而歸,但吳時雨還想留下來多一會兒。
因為她身份也有特殊性,她每次的探視時間能有全部的半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