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久,民眾們就收到通知信息,聽到城市拉起了警報和高音廣播,“特大沙塵暴”有可能會席卷全市,所以要全市撤離。請大家保持正常秩序,切勿驚慌,撤離人員會把大家帶到安全的地方。
通報說得平靜,卻沒幾個人相信,他們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快點,再快點!
大人們的驚慌聲、孩童們的哭聲到處響起,這個城市到處是緊張撤離的景象,而網絡上也已經炸鍋。
在這一片紛亂之中,醫生們繼續著自己的職責。
從昨天起,王若香就連續參與了三輪對崔校長的解剖,她在最近這24小時中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而且是惺忪朦朧的睡得非常淺。她已處於疲憊狀態,但此時還是打起精神參與著一場診斷會議。
蝗化病的疫情……還是暴發了。
“啊……我想吃泥,醫生,給我一點吧……”
“醫生,我真的很辛苦,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啊……”
會議桌兩邊坐滿了白大褂,眾人沉默地看著會議屏幕中播放的幾段病房監控錄像。
“從昨天16號中午12:13崔校長當眾自爆。”
咒術部的神經外科專家司寇顯這次負責帶領團隊,他講著情況:“師生們疑似受感染,到他們出現對泥土的異食衝動,9-10個小時,再到這股衝動強烈得難以抑製,22-24個小時;之後病情急速惡化,患者表現出激越、焦躁、精神萎靡,不斷哀求給予異食,這跟毒癮很相似。”
的確很像,王若香從影像看到一位女學生患者,用腦袋狠狠地撞擊病房牆麵,被護工製止下來。
還有教導主任王進博,坐在病床時如坐針氈,起身走動也焦躁不安,嘴上喃喃著什麼。
錄音被放大,大家聽到王主任喃喃的是:“怎麼搞的,好想吃泥,怎麼搞的……”
這樣的患者現在隔離基地收治有1006名,全部是漠北高級中學的師生。
昨天的操場親眼目睹崔校長自爆的人全數感染。
之後到現在,將近30個小時的時間裡,患者們飲水正常,但食欲越發下降,一開始還能吃點,到出現激越症狀後,就沒有再吃什麼東西了,隻是一遍遍地索要著泥土。
醫生們的臉龐一張比一張凝重,蝗化病真的會人傳人,他們卻還搞不清楚這個病的傳播機製。
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明天這個時候,也表現出那些怪異的舉動,成為又一位患者。
但如果是目睹患者或那種寄生蟲就會感染,那有大量醫護人員、工作人員符合條件,卻至今未有人發病。如果是要吸入寄生蟲,那崔校長的自爆並不夠威力把整個操場覆蓋,而且患者們體內還未現異常,也沒檢測出什麼病原體。
患者們暫時是精神神經問題,是強烈的異食癖,也許吃過泥土後,病情就會發展到下一期。
為什麼他們就會感染上?就因為親眼目睹自爆的那一幕嗎?
還是崔校長的講話本就類似於咒術,有著侵蝕精神之效?
會不會不是每位患者都有傳染能力?特定患者才有?王若香思索著,隱約好像想到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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