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明白這一點後,自然想要看一看那本關於智人文明的書寫著什麼,也想看看有沒有關於異文世界的書籍。
當時,這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還有事情要做。
於馳想得沒錯,人體極限“束縛了人類的大腦”,顧俊對此有一種感受,如果自己大腦的血流量能再多一點,血流速度能再快一點,他將會變得不同,更能掌握這台機器。
隻是那樣,人體是沒辦法扛得住的,不腦出血,心臟也負荷不了,這樣的人體沒辦法。
所以顧俊對於這台機器的操作,半是自己淺薄的許願般的心念,半是機器的自動指引。
另外,他還有一個感覺,自己正在超越時間回到過去入侵到其他人的腦袋當中,與此同時,也有生命在未來的某一個位置超越時間到了“現在”入侵到他的腦袋當中,是伊斯人吧。
他還覺得,伊斯人,他們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感覺,他們甚至不想參與進來。”顧俊回憶著道,“我還不能確定神秘信號背後的就是伊斯人,但這次事情跟他們有關係,所以他們不得不參與。他們很小心,就算可以完全控製我,但也非常小心。”
“我還不知道……但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他們也無法解決的,他們才離開這裡,去了未來。”
“如果穿越時間後隻是做個觀察者,不引發什麼改變,那消耗不大,相反改變者會付出代價,有點像使用咒術需要犧牲,這種代價更加難以預測,而且是怎麼穿越也無法改變的定局,是宇宙自身的某種參數修正。”
“所以伊斯人一般不會操縱因果,他們大多時間隻做觀察者,因為有些代價是伊斯這種文明也無力承受的。”
“即使願意承受未知的代價,這種消耗也會拖垮扼殺一個生命,人類如此,伊斯人也如此。”
“我這一次,會不會付出什麼代價,我不知道……希望隻是導致我折壽一天吧……”
就是在這種混亂中,顧俊入侵了通爺的頭腦。
他本想入侵吳時雨的頭腦,因為他和她向來最有靈感上的默契,他應該會更省力地兼容她,並得到她腦海裡的情報,她也應該會對這種入侵的察覺更敏銳,更能接收到他的信息。
而且他早就想瞧一瞧這顆鹹雨腦袋是怎麼個構造,既然解剖不了她,這樣也挺好。
但是無法連接上,顧俊找不到她,她就像消失了……
這種連接是需要對方的意識感應到的,所以伊斯人通常是找那些高靈知的人群下手。
不過被侵者若是事後不仔細去思索、去發掘,也多半不會察覺,以為隻是自己精神恍惚了一陣而已。
因此,顧俊隻能選定通爺。通爺近來已是主指揮,那對於事態的信息最多,而且會做決策、下命令,能影響大局。同時通爺也是一個高靈知的人,懂咒術和舊印,懂分辨細微的感覺,換了彆人來,不一定好使。
“通爺,通爺……”
顧俊就是這樣思索著自己對通爺的認知,機器仿佛把萬物都扭曲成了一團混沌,使他能從中超越。
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他能控製著到哪個時間去,但他沒有,他也消耗不起。
就算不控製、不改變,隻是使用一次這種機器,對於人類的身體與精神都是極大的損耗。他和於馳有所特殊,已經算是可以的了,如果是普通人,一次就足以陷入好幾年的昏迷,甚至當場腦死亡。
顧俊還是成功入侵到通爺的大腦中,而回到的那個時間點,不是他選定的,是這台機器,或者伊斯人的選擇。
剛入侵完成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能翻遍通爺腦海裡的每一段記憶、每一個念頭,從通爺出生起到他入侵為止。但他抓不住,他沒有力量全部抓住,那一瞬間過後,就隻是些雙色球號碼、酒精、搞笑短視頻……
但他儘了力,還是抓到了一些信息,時間越近的就越清晰。
異變區域,核輻射,撤離,隔離圈行動……
顧俊看到一些,卻依然看不到一些,就像是在迷霧中走馬觀花,即使看得到的也隻是看了個大概。
鄧惜玫好像進入過異變區域,撿到那張他曾經拿過的海報,看到個幻象……還有蝗化病,這個病的信息他知道得不多,會吃泥土,會自爆,有患者成了飛蝗隊,似乎還有另一個異變區域,是從那邊傳播開來的。
當時,顧俊必須抓緊時間,在判斷出形勢後,就做了幾個概念的植入,讓通爺更明白發生著什麼事。
多世界重合是可以確定的,現實爭奪還是個假說。
哪個才是現實?顧俊早就想了這個問題很久,在得了異變區域的一些情報後,他幾乎能肯定異變區域不是生命體,而是一個角力場,所以隔離圈是錯誤方向,他也就提出了生命圈。
至於荒地區域,他感覺重合的不是廢土世界,要麼是馬薩諸塞州世界,要麼是玄秘世界。
玄秘世界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馬薩世界的時間是一百年前的,當時的漠北跟現時頗多不同,該會被發現的。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顧俊的大腦已是到達了極限,被這台機器強製地拉了回來,也才沒有送命。
向於馳說完這些,顧俊還皺著眉頭,又道:“於隊,最後我也沒找到吳時雨的信息,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
但隱約之間,在通爺的認知中,鹹雨好像是出事了……
顧俊現在很擔心……這會不會就是一個代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