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香在前往病房的走廊上匆匆地走過,指揮中心那邊已知曉情況,通爺命她去進行接觸。
那是患者們的蝗化病新階段的症狀嗎?但是九百多師生中,目前隻有150人出現了這個症狀,像是妄想,可他們都是關在獨立隔離病房的,被隔離後就沒有接觸過,也沒有醫護人員進行過任何心理暗示。
他們怎麼會出同一番話?都認為自己變成了一種未來生物?
“伊斯”,他們是這麼稱呼自己的,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現在那150位患者十分安靜,坐在各自的病床上等待著與人類會麵。
這些人要求一次麵談,之前在監控通訊中得一清二楚。
“我們知道發生著什麼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飛水螅。”
飛水螅,這些人就這麼出來了,但這個名稱是鄧惜玫才剛剛出,然後暫定下來的。鄧惜玫自己也不能解釋,就是一種順口而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患者並不是譫妄。
當王若香到了一個病房區外麵的大廳,很多同僚守在這裡,蔡子軒迎了上來道:“他們沒有再一句話。”
同為咒術部的醫生,蔡子軒之前也有參與對崔校長的解剖等各項工作,知道的情況隻比王若香少一些。
“我跟他們談談。”王若香先到更衣間去,穿戴上了一套厚重的核輻射防護服,而手上一直就戴有理性監測石。
這些患者都沒有吃過異常泥土,體內應該還沒轉化出寄生蟲來,也應該沒有自爆的能力。但機局還不清楚急性感染者有沒有自爆能力、核輻射防護服能不能防護異蝗輻射,所以這場接觸有著風險。
在眾人注目中,指揮中心那邊也看著同步影像,
王若香與同行的幾位舊印作戰人員,推開病房門,走進了數學老師範健國所在的隔離病房。
範健國,四十來歲的一個中年男人,中等身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本來圓潤的麵容頗為憔悴,不過沒有之前歇絲底裡的瘋狂之色。範老師是從人工昏迷中醒過來的,肌鬆劑不應該那樣突然失效,事情卻發生了。
從時間上他算是第一位異變的患者,因此,指揮中心那邊選擇找他來對話。
這時候見他們走進來,幾位行動人員都手持著自動步槍,範老師的麵色仍是毫無變化。
“你們好。”範老師道,眼睛裡的神采很有些怪誕,不像是人類。
“你好。”王若香微微地凝著雙眸,距離病床有三米,“你準備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嗎?”
範老師的聲音平靜如水:“我們會告訴你們一些,但不是全部,事情的全部我們也不確定。伊斯和人類不是敵人,我們對你們的文明沒有惡意,隻有好奇,而且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伊斯是你們的生物學名稱?”王若香問道,“你們你們來自未來,那是什麼意思?”
“是的,我們早於你們誕生,也早於你們在這個星球上繁衍。”範老師了起來,“那是數億年之前了,當時我們到來這個星球,與飛水螅發生戰爭。那時我們是勝利的,但飛水螅有著對於我們種族而言無法攻磕特點,我們看到了自己種族失敗的未來,所以我們使用超越時間和意識交換的技術,提前到了更遠未來的另一種生物上。”
王若香聽得直皺眼眉,指揮中心那邊很多人也是心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