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53歲,戴著皺舊的藍色帽子,穿著陳舊的灰色皮靴,不過身上的深色衣服褲子都很乾淨,滿臉胡渣,嘴裡咪著酒壺裡所剩不多的從酒窖裡偷來的酒,眼裡時不時盯著魚線。
心裡想著要是今天釣不到魚,今天估計就得到老幫娘的廚房找點吃的。
想起年輕老板娘的身材,就有點情不自禁,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魚線晃動很厲害,老約翰頓時來了精神,走到魚竿處,看到下邊不到5米處的海裡,魚鉤裡拖著一件衣服,不對,一個小孩的屍體。
“真是晦氣,魚沒釣到,就先看到屍體,多半是遇到船難吧,還是把屍體找塊地方埋了吧,等等,屍體動了。”
小男孩的身體晃動了下,看到了就在眼前不遠的陸地,有點激動,發現吃下的水有點多了,嗆住了。
突然有一個人影從上邊掉下來,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嘴角輕輕地露出了微笑,然後自己就不知道後續的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發現自己在一張簡易的床上,就幾塊破衣物拚湊起來的,貌似是被子。
小屋子裡還算乾淨,床邊有一個小窗口,我使勁的爬向窗口,看到了一片藍色的大海,以及不遠處有一個小鎮,離最近的地方是一片小樹林。
還好,隻要有人的地方都沒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要是我聽不懂他們的話,該怎麼辦,自己還一口流利的中文,估計還要學習當地的語言。
靠在床上,望了好一會,發現自己在船艙裡,隻不過船不是在海上。聽著沉重的腳步聲,知道是屬於這塊地方的主人來了。有點慌張,要是語言不能互相交流,怎麼辦!
門緩緩地被推開,視線裡慢慢地出現一個糟老頭子的形象,兩人對視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
然後老頭子就出去了一會,端來了兩塊黑麵包以及一杯熱水,放到屋裡後,他也不說話,我什麼也不說,肚子早就餓了,直接走近後開始啃了起來。
整個屋裡都是我發出的聲響,許久後,自己勉強吃飽了之後,老頭子終於開口說了句話,慢慢地走到床邊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雖然中間有個字眼我能聽得懂,但是我還是直接搖頭(畢竟我隻粗略地會一些島國方言),他也好像明白我的意思。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老頭子慢慢的教我說話、識字,我也沒去不遠處的小鎮,隻待在船裡,偶爾出去看看懸崖下邊的水流。
在兩個月裡,我雖然不能流利的交流,但是已經可以慢慢的說清楚了,也能聽清楚了。
知道老頭子的名字叫做約翰,姓氏不肯提。
對於自己的來曆,老頭子也沒過問,他隻對我說了一句:這個年代裡,流落他鄉的人有的是。
發現老頭子的心情很好,他的房子,就是這艘廢棄的船,兩層的中型木質船,一共有五間可以當作屋子用的船艙。老頭子20多年前在海邊看到,就拿來當作屋子征用了。
船被他自己拖到了離鎮子不遠的樹林,背靠著懸崖(雖然離懸崖有20多米遠)比較隱蔽。
雖然每天都有吃的,但是我能猜到不是老頭子自己家的,吃的最好的一次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整隻烤雞,還有幾瓶酒,雖然酒不給我喝。
這半個月來,我發現老頭子每晚睡覺前都一直望著懸崖處望了好久後才回到他的屋子裡睡覺,今天看著他今晚依舊是在船外邊,坐著盯著懸崖看,眼裡充滿著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