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前,與尤納恩對練的修玆再次被擊倒在地,持續咳嗽的他好想贏一次:“咳咳,真痛,尤納恩,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唉,真不知道你的拳頭是怎麼練的!等等,尤納恩,你一直都沒拿出全力來嗎?”
此次兩人對練期間,尤納恩隻用右拳與修玆較量。至於修玆,拿起木劍的他一整個下午都在被尤納恩揍。此刻修玆身上有十數道未消退的拳印,不過體力充沛的尤納恩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修玆,都過去四年了,你的反應能力變強了許多,可你的身體怎麼還是那麼脆弱?”
“你說我下手重了?抱歉,我連三成實力都沒使出。非常遺憾,在你沒拿起紅櫻的情況下,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哪怕你使出了霸氣,也贏不了我。好了,看你那麼痛苦,那還是彆繼續打了。說吧,你為什麼整天都悶在訓練室裡?”
“為什麼?抱歉,我恐怕難以回答你。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嗬嗬,看來我距離目標還差得很遠很遠,不過我可不會輕易放棄!尤納恩,等我歇息會,我們再戰。”
麵對戰意滿滿的修玆,鬆開拳頭的尤納恩微微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死心,也好,我會讓你體會到武道有多麼強大的!喂,克勞斯,你站在門外做什麼?剛才看你進來又急忙出去,真搞不懂你在做什麼。”
滑稽的克勞斯輕輕推開了房門,看到修玆很狼狽的他微笑道:“喲,尤納恩,真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沒想做什麼,剛才看你們打得那麼起勁,我都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好了,我到一旁去鍛煉,你們彆在意我。”
克勞斯準備從尤納恩身邊走過時,他的肩膀被對方按住,神色異樣的尤納恩困惑問道:“克勞斯,你的腦袋是怎麼回事?要不要讓施耐比來看看?”
忍住疼痛的修玆嘲笑道:“嘿嘿,克勞斯,你應該又是被米琪敲腦袋了吧?說吧,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看著修玆幸災樂禍的眼神,克勞斯很想慫回去:“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既然米琪打都打了,我也隻好認了。真是的,我需要向你解釋嗎?尤納恩,我要修行了,拜托你快放手!”
尤納恩剛放手時,神情凝重的他立即轉身。至於走到角落處的克勞斯,彎腰的他才剛握起杠鈴,他就失去了重心。
隨著船開始地劇烈搖晃,船上(保持清醒)的所有人都收起了閒心。扶著牆壁的克勞斯目光剛掃到修玆躺著的位置時,修玆早已離開訓練室。至於尤納恩,能適應顛簸的他則是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門。
二樓回廊中的修玆腰間掛著的紅櫻,還在適應昏暗視線的他看到狄倫打開了房門,愣了一小會的修玆熱情說道:“喲,狄倫,你也被外邊的動靜吵到了嗎?放心,這種情況..我們不是沒見過,你安心看著就好。”
由於狄倫的招式過於危險,加上他不喜出門,於是格雷在他的房間布滿了各種術式。此時倚著門邊的狄倫剛修行過,他那見誰都想當成獵物的雙眼正肆意掃視著大海。
不知因何,整片海域的海水流動極其異常,各處都能隱隱看到小型漩渦。麵對大海的無情,驚慌的少量海王類、海獸此時都在試圖逃離出這片海域,不過不管它們怎麼拚命,都隻是徒勞。
麵對此等不少見的怪象,沒什麼乾勁的狄倫卻被米琪吸引住了目光。甲板前端,被吵醒的施耐比緊緊抱住沃倫的左腿,在其一旁的米琪相當從容:有趣,看來這位雪女應該有能力應對這種情況,快讓本大爺欣賞一番雪景吧!
當狄倫收回視線時,他忍不住看了看修玆腰間掛著的紅櫻。狄倫曾嘗試毀壞過紅櫻,隻是不管他使用何種手段,紅櫻始終都完好無損。時隔數年,狄倫至今都還沒釋懷世間還有此等難以毀壞的事物:哼,小子,你除了這把武器,你還有什麼倚仗?弱小就是罪,所以你才會煞費苦心地搞到這把武器嗎?
由於船還在劇烈晃動,難以站穩的修玆隻好抓住扶手:“修玆,千萬不要小看大海,你們真的能處理眼前的突發狀況嗎?要不要讓我來?”
悠哉的狄倫鎖定到格雷的心跳聲,聽到對方心跳聲很異常的他感到很不解。由於格雷遲遲未走出房門,盯著大海的狄倫有了新的疑惑: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在磨磨蹭蹭的?真奇怪,自從我上船後,我怎麼就沒看到他有修行過?
難以理解!這家夥太古怪了!嗯?看這個情況..他們準備動手了!也好,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能耐!哼哼,千萬彆小看大海,畢竟大海從來都不是很溫馴的...
看著異常昏暗的天空遲遲不下雨,初次看到此番景象的修玆很嚴肅:“這些都不是烏雲?算了,天空的情況不著急,我得想點辦法讓船順利躲過那些漩渦。那個..嗯?”
差點從二樓摔落的修玆連忙抓緊扶手,等他身形穩住後,他利索跳到了甲板上。就在修玆準備拔刀時,推開房門的格雷苦澀地看向修玆:“那個..格雷,你怎麼了?你該不會暈船了吧?既然這樣,那你趕緊回房歇息..不!格雷,你還是去照看莉莉和瑟拉拉吧!”
挪到牆邊的格雷微微搖頭:“不,我怎會暈船?隻是有點累了而已!看你們都在,那外邊的情況就交給你們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