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風地看著她滿是傷疤的手，輕笑了一聲，“好。”
年恬側頭看著他，嘴角上揚，眉眼含笑。
夏清風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眉尾的顆痣，溫柔地笑道：“若是不成功，你繼續照顧我這植物人，如果成功，以後我來照顧你。”
他了“繼續”。
他本就是智多近妖的人，他很輕易地猜到了。
年恬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再聽熟悉的溫柔笑聲，她才知道她有多想他。
夏清風眉眼笑。
她活不長，他也活不長，他們很般配不是嗎？
他不是孟浪的人，無所歸依的心卻以他從未想過的方式找到了歸處。
無論生，還是死，有人陪著。
這是一件想一想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你能講一講我和你的故事嗎？”
“你暗戀我，給我寫了整整一萬頁的情書。”
夏清風笑著點頭，這確實是他表達愛意的方法。
“你把遺囑改了，所有遺產給了我。”
“那你現在很清楚我的家產？”
“對！”
“錢夠花嗎？”
“不夠，做實驗花錢了，你堂弟資助了很多錢。”
“是研究大腦的實驗？”
“大腦和撞擊。”
夏清風若有所思道：“看來這一年我要再努力一把了，爭取讓遺產翻倍。”
“這一生我想研究HIV和腦癌，更花錢，你好好掙錢。”
“遵命。”
人對視笑，年恬的笑容明媚陽光，沒有一絲陰霾。
年年抱著大奶瓶力吸，搖晃著胖腳，興奮地看著哥哥和姐姐一同結出一顆顆青澀的金果果。
哥哥和姐姐的金果果超級多，很多人加起來沒有哥哥和姐姐的多。金果果還，不能吃。她耐心地等一等，等到金果果成熟了，她就能從十噸怪物長成百噸怪物了。她養一百哥哥和姐姐這樣的人，就能從百噸怪物變成千噸的大怪物。千噸大怪物非常非常威風的，不拔毛毛圈地，很多國家搶著供奉！
年恬遞給夏清風消毒片，笑看著他糾結。
她知道他有多怕疼。
他是溫柔驕傲的人，卻也是嬌氣的人，怕疼怕苦怕辣。
“年年咬你哪裡了？”
“手腕。”
夏清風消毒片擦一擦手腕，看一看年年的乳牙，遲遲不敢伸手，年恬：“很疼嗎？”
“不疼。”
夏清風深吸一口氣，把手腕伸到年年嘴邊，閉眼，屏住呼吸。
年年看向姐姐。
年恬捏捏她的臉蛋。
“咬後就不要黏人了，我不告訴媽媽。輕點咬，他怕疼。”
年年現在是有五顆金點點的十噸怪物寶寶，不是九噸的怪物寶寶了，如一顆尖尖的乳牙咬一咬就可以了。
夏清風還沒有感覺到疼就已經結束了，手腕上多了一宛若黑痣一般的黑點，年恬：“你也是這樣的？”
年恬伸出手腕給他看，不是黑點，是清晰的牙印。
“以後你研究病毒，可以抽一管年年的血來研究。”
“醫院已經研究過了，基因水平和大分子水平沒有特殊地方，蛋白質的空間結構也沒有變化。如看出了免疫係統一直處在活躍的狀態。成年人身體裡的一些沉默基因在嬰兒出生時是活躍的，隨著嬰兒的心肺等器官和免疫係統的發育完善，這些基因慢慢沉默來。醫生據此猜測年年的這部分基因沒有沉默如是蟄伏，HIV破壞年年的免疫係統時，它們立刻啟動，排除異己，修複免疫係統。”
“你的猜測呢？”
年恬抱緊年年，低頭親一親她的額頭，“年年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一能抱、能親、不顧忌的大寶貝。”
“ang!”年年力點頭。
夏清風忍俊不禁，笑著摸了摸年年的頭。
吃晚飯時，年久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年恬。
在年久再次看她時，年恬抬頭看她，“有什麼事嗎？”
年久搖了搖頭，“姐今天很心？”
“嗯。”
“這樣很好。”
宋念書輕柔地揉了揉年恬的頭，“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心心的。”
年恬眼眶紅了紅，歪頭靠在養母肩膀上蹭了蹭臉，悶聲道：“會的。”
年年為了黏住夏清風，胳膊一直力抱著他，現在沒有力氣了，窩在哥哥懷裡，讓哥哥喂她吃飯。
人配合無間，年全聽著年年的呼吸聲，把勺子裡的飯精準地送到年年嘴裡，年年每吃完一口就長大嘴巴等一口。
年全很喜歡照顧年年，現在喂年年吃飯，臉上的笑一直在，紫色的眼睛裡宛若流動著光。
年瑞看著手機，念道：“房地產商今天把所有的彆墅賣出去了！邀請所有的業主明天去區中心廣場慶祝。所有的業主以後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為了儘快熟悉彼此，明進行才藝展示，現在快來報名吧！房地產商的女兒躬表率，報名了鋼琴獨奏！”
年瑞看向年全：“有現成的鋼琴，年全想彈嗎？要是想的話，我現在給你報名。”
年年迫不及待地拍自己的肚子，胖手指著自己。
“@#￥%&”
[給年年報名！年年會的才藝可多了！年年會走正步，會軍體拳，還會踩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