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轉移視線,去看坐在鋼琴蓋上了年年,大腦瞬間純潔了,再回頭看年全,依然美,美的沒有那麼讓人想要褻瀆的危險了。
年年爬到了哥哥身上,穿著尿不濕的兩條小短腿跨坐到哥哥的脖子上,兩隻小胖手抱住哥哥的頭搖晃。
畫麵不忍直視。
稀世天然深海紫珍珠就突然變成了人工養殖淡水紫珍珠,掉價了,沒那麼貴了,也沒那麼讓人想要占有了。這就是個長的好看一點、彈鋼琴好聽一點的普普通通的寵妹哥哥。
攝影師默默地關上了攝影機。
被寵的妹妹太接地氣,寵妹的哥哥也沾了一身的地氣。
編劇:“我有下一本書的靈感了,一代絕世美男子在渡劫成仙的關鍵時候,天降橫禍,被一個外星胖寵迎麵砸臉,容貌毀了,真氣沒了,從此過上了做飯養寵的田園生活。”
“你的故事分類是什麼?渡劫成仙是修真文,外星是未來科幻文,做飯養寵是種田文。還有,你的故事情感是什麼?絕世美男子是談情說愛小甜餅的常用人設。天降橫禍失去真氣又毀容是逆襲成人生贏家的常用套路。做飯養寵田園生活是平淡溫馨日常文的常用情節。你確定要寫這個大雜燴?”
年恬趴在二樓欄杆上,看著搖頭晃腦的年年,靜靜地聽著四弟給年年彈的鋼琴,琴聲歡快而溫柔。
噩夢裡,她聽不懂年全的音樂,等年全走後,年久為了尋找真相,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他的鋼琴曲錄音。聽的多了,她和年久就聽懂了。年全的世界是孤獨的、被許許多多的黑色密密麻麻困住了。
清醒的人總是痛苦的。
年全的鋼琴曲藏著憂傷和恐懼,他知道他的美麗和才華是危險的。
年恬的額頭磕了下欄杆,停止這些痛苦的回憶,從臥室裡拿出縫合針和手術刀,下樓走到年年麵前,用嬰兒背帶固定到懷裡,進廚房練習基本功。
年恬的手太快太穩了,攝影師又忍不住扛起了攝像機,導演也看的移不開眼睛。
年恬有了手感後又練習手的耐力,即使累到極致,酸麻無知覺,手也不能抖。她要比昨天再多堅持一分鐘。
最後一分鐘,手沒有抖動,完成了最後一個西紅柿的剝皮和縫合。
年年伸出小胖手抱住被手術刀剝了皮的西紅柿,一大口一大口地吃,前麵的西紅柿都被她一個接著一個地吃完了。
“沒有趕上你吃的速度,明天要再快一點了。”
“ang!”
三姐姐年恬抱著年年走出廚房時,大哥哥年安已經拿著畫板出去畫日出,而六哥哥林彌剛剛醒來。
林彌和年滿一樣,因為長個子的速度太快,又黑又瘦。年恬的黑是軍訓曬黑的,年全瘦但不黑。就林彌和年滿兩人是皮膚天然黑,又瘦到肋骨根根分明,看起來就很可憐。宋念書特彆想讓兩人長點肉,讓兩人多吃多睡。其他人十點睡覺五點半起來。他們兩個要多睡一個小時,六點半再起來。
林彌睡醒後抱著初中語文書和英語書坐到餐桌前背文言文和英語短文。年恬解開嬰兒背帶,把年年放到林彌旁邊。
林彌視線不離開課文,兩手掀開桌布,從餐桌下的抽屜裡拿出油畫棒和紙,寫下“O、Q”兩個字母給年年。
年年抓著油畫棒認真地在紙上畫圈圈,每次都畫不成一個圈。
節目組工作人員聽著林彌背課文,再一次認識到了人類智商的參差。
林彌背課文如此地輕鬆,讓他們懷疑他們出生時是不是頭著地摔壞了大腦海馬區。
年安寫生回來,手上一副水彩風景圖。
年年還固執地抓著油畫棒畫圈圈,翹起jiojio給哥哥。年全笑著在她小胖腳上抹上一層番茄醬,再踩到風景圖的留白處,留下一個番茄味的小腳印。
導演看著被番茄毀掉的風景畫,痛心疾首。
他想問,為什麼?!這幅畫的意境這麼好,為什麼要毀掉?!不喜歡可以賣呀!他可以買的!
年滿終於從臥室出來了,走到餐桌旁,抱走年年。
年滿鋪開瑜伽墊,兩手端著年年,深蹲,不過五分鐘一身汗,再去衝個澡,清爽精神了。
節目組看著年年從五姐年久手裡到四哥年全手裡,從四哥年全手裡到三姐年恬手裡,從三姐年恬手裡到六哥林彌手裡,從六哥林彌手裡到大哥年安手裡,再從大哥年安手裡到二姐年滿手裡。年年一口氣集齊了六個哥哥姐姐。
這短短的一個早晨,他們看明白了,這一個家,年年最忙。
年滿放年年到瑜伽墊上時,西西媽媽抱著滿臉淚的西西過來了。
年年伸手擦擦西西姐姐的臉上的淚珠。
“@#%&@#”
[軟糯嬰兒語:乖,不哭哦。二姐姐的墊子軟軟的,摔倒了也不疼,年年在這裡教西西姐姐軍體拳。西西姐姐好好學,學會後,年年帶西西姐姐去三姐姐的學校。年年在三姐姐的學校裡是教官!好多人都要聽年年的,年年超級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