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紮實感。
飛飛姥姥這麼一抱就喜歡上了。
飛飛把姥爺從書房裡拉出來時,飛飛姥爺手上還握著一個拖把似的大毛筆。
飛飛姥姥拿走大毛筆去洗墨,年年的眼睛跟著大毛筆走,滿眼的新奇,她沒有看見過這麼大的毛筆。
“feifei。”
年年指著大毛筆。
飛飛把懶貓貓放到姥爺腳上,飛快地跑回書房,拿出一個和年年一樣高的毛筆給年年。
“ya?”
飛飛給年年解釋什麼是毛筆字,“沾上黑黑的墨水,然後在白白的紙上寫,軟軟的。”
飛飛姥爺:“你們明天來這裡,我教你們寫毛筆字。”
飛飛姥姥洗完大毛筆,從洗漱室出來,笑道:“你們明天來玩的話,給你們熬骨頭湯。”
“ang!”
懶貓貓很乖,趴在飛飛姥爺的腳上一動不動,睡著了也是一個姿勢。
飛飛姥爺彎腰撫摸懶貓貓的動作和眼神裡都帶著喜歡。
年年離開飛飛家時,摸一摸懶貓貓的頭,再踮起腳尖摸一摸飛飛的頭,“guaiguaibsp;fan,guaiguaishuijiaojiao。”
[乖乖吃飯,乖乖睡覺,都是掙錢的人了,要自己照顧自己。]
飛飛是寶寶團各方各麵都表現優異的乖寶寶,被年年摸了頭,渾身都洋溢著受到了大王重視的喜悅,大聲:“遵命!”
飛飛沉迷騎士角色不可自拔。
快要被年年忘記的山大王身份被飛飛的一嗓子呼喊出來了,小肚子一挺,兩隻小胖手向後一背,肉嘟嘟的小下巴向上一揚,範兒有了。
年年威風凜凜地在前麵走,寶寶團和毛茸茸整齊地走在身後。
妮妮身為被寶寶團投票選舉出來的騎士長,大聲地喊口號,“1—2—1!1—2—1!123——4!”
口號剛喊起來,寶寶山的居民就打開了院門,開始塞吃的,現在是飯點,吃食花樣眾多,隻是沒有一個是正正宗宗的甜點,即使長的再一樣,菠菜團和抹茶蛋糕也不是一個口味,騙不了年年的。
年年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尋找潛在客戶。
送新新回了家後又送嬌嬌和亮亮回了家,寶寶團一個一個地減少,最後隻剩下火火和妮妮了。
黎黎已經被年年送回家了,攝影師依舊跟著年年。現在是下班時間,他願意拍誰就拍誰,導演管不著,嘿。
送妮妮回到家,彆墅大門開著,妮妮爸爸回來了,正跟妮妮媽媽吵架。妮妮媽媽看到妮妮,忍住脾氣,擠出來笑,對著年年請求道:“今晚可以讓妮妮住在年年家嗎?”
年年點頭,看向妮妮爸爸,小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年年喝一大口奶壓壓驚,走到妮妮媽媽身邊,拽一拽妮妮媽媽的衣服,妮妮媽媽蹲下來,年年湊到妮妮媽媽的耳邊,捂著嘴巴小聲:“ninibaba,heihei,chouchou,huai,si。”
[妮妮姐姐的爸爸,氣運黑黑的臭臭的,是個大壞蛋,要死了。]
妮妮媽媽是畫兒童插畫的,為了了解嬰幼兒的小世界,專門研究過年年的各種發音和嬰兒語,是寶寶山小區鮮少聽懂年年話的人,她背對著妮妮爸爸的臉驟變,又極快地進行了偽裝,親一口年年的臉蛋,小聲:“謝謝年年,我知道怎麼做了。”
妮妮警惕地看著爸爸,一步一步地倒退著走到媽媽旁邊,擔心地摸一摸媽媽臉上的巴掌印,含著淚,“他打你了?”
妮妮媽媽認真地看著妮妮,兩眼含著勢在必得的光,小聲安慰:“妮妮不要擔心,媽媽可是千金之軀,傷一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妮妮擦一擦眼淚,心裡全是疑惑,她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難過。
妮妮媽媽親一口妮妮的額頭,“媽媽自己能解決,如果不能解決就去找年年爸爸媽媽幫忙好不好?”
“好。”
“那妮妮跟著年年回家,媽媽和爸爸吵架的時候聲音太大了,會吵的妮妮睡不著家,小孩子不睡覺長不高。”
“可以不吵架嗎?”
“這個有點難,亮亮和飛飛是不是經常打架攔都攔不住?”
妮妮點了點頭,輕輕地捧住媽媽的臉,親一親媽媽額頭上的傷,聲音哽咽,“那媽媽吵完架了記的來接妮妮。”
妮妮媽媽笑道:“那是自然,就怕到時候妮妮像西西和黎黎那樣黏著年年不肯回家。”
妮妮不說話了,她有時候也會玩的不肯回家,讓媽媽等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