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看著哥哥隻有兩坨紅的臉,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捧住哥哥的臉,用同樣的力道親一臉,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紅臉譜似的,紅彤彤的臉……
伊緬再也忍不住了,笑成了瘋子,笑聲都穿透了本該隔音的鋼琴室。
年久也忍不住笑出聲。
年全不用年久形容,隻聽伊緬的笑聲和年年剛才的舉動就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捏一捏年年的臉蛋,“哥哥這樣好看?”
“ang!!!”
年年的回答無比的堅定。
季老師聽見伊緬的笑聲走出來,看到了就是年全這一張關羽似的紅臉,“過敏了?”
伊緬忍住笑一本正經地點頭,“花粉過敏。”
季老師一看伊緬這幅憋笑的模樣就知道年全不是花粉過敏,沒有繼續追問,告訴年全和伊緬他已選出了搭檔,這個人彈奏了與年全準備的鋼琴曲非常相似的小舞曲。
這個人,伊緬認識,小時候一塊跟著季老師學樂理知識,麵無表情道:“她的發揮一直很穩定,心理素質也強。”
季老師:“聽著話裡有話,你們有矛盾?”
伊緬:“沒矛盾,單純看不順眼!老師,您以後收學生得挑著點,什麼品行的都收,以後要是被某些品行不良的人砸了招牌可咋整。”
季老師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回鋼琴室。
伊緬跟年久一塊走,“鋼琴室裡的事情我都看見了,幾年不見這些人的變化真大,學生時代挺正常的一個人,也就心眼多一點的人,進入社會兩年後,性子都被移了,竟然開始用邪門歪道。我跟季老師說了,他竟然不在乎!好吧,能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全了這份師生情,以後他再提供機會我也不來了。我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季老師會栽,而且栽在這些學生手裡。”
伊緬的預言成真了。
跟追電視劇似地,伊緬從堂妹這裡不斷地得到季老師和學生的恩怨情仇。等所有的糾紛和緋聞塵埃落定後,伊緬來到年年家,給年滿和年久說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這嘴簡直烏鴉嘴,季老師真栽在了學生手裡。”
林彌和火火都放下了筆和卷子,支著耳朵聚精會神地聽伊緬說話。
八卦的心,不分男女老少的。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討厭那個女人嗎?她學鋼琴的目的不純!”伊緬看一眼林彌和火火,委婉,“她學鋼琴是為了釣魚!”
伊緬反諷道:“她可能耐了,養了五條魚,每條魚還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其中一條魚是她的堂弟,她堂妹發現後氣炸了,立刻搜集證據把堂弟從魚塘裡救了出來了,其他的四條魚知道後竟然要公平競爭,分不出勝負後,竟然共享了!!
伊緬及時打住以前的事情,回歸正題道:“季老師選擇了她,兩人為了排練,走的近一些。被淘汰的人不服氣,他們的水平不比這個女人低,甚至高出很多,憑什麼是她,不是他們。得不到這個機會,他們就合謀毀掉這個機會。他們偷拍季老師和那個女人照片。那個女人本就舉止輕挑,他們再利用錯位,拍攝了不少照片。他們把照片備份三次,一份給季夫人,一份給春晚導演,一份給媒體。這事兒就這麼鬨起來了。”
年滿:“季夫人什麼反應?”
伊緬:“蒼蠅不叮無縫蛋。季老師從年輕時容易被這類女孩利用,現在還這樣,季夫人知道季老師什麼都沒做,但心早涼了,隻當這些照片是真的,跟季老師離婚了。”
年滿:“心涼不是一次兩次造成的。”
伊緬:“我堂妹接手了季夫人的離婚案,這才知道季老師曾經還允許一個心思不純的女生在家住了兩個月,說女生可憐,有鋼琴天賦,卻家裡窮沒有錢學鋼琴,可以在家裡當保姆來交學費。要不是季夫人有手段,把這個女生的家長給請過來吃了一頓飯,這個家早散了。這種情況多了,季夫人也不知道季老師是真的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以前為了孩子忍著,現在孩子去當兵了,幾年不回來,不忍了。”
伊緬感慨:“我要是早知道季老師是這樣的人,我就不帶年全去表演了。”
年久:“沒有白去,年全的鋼琴風格變了。”
不僅變了,變的還很徹底,看年年現在跟著鋼琴曲興奮地跳騎士舞就知道年全的風格變成了什麼。
年恬的感觸最深。
噩夢裡,以及這一個月之前,年全的音樂都是空靈瑰麗奇幻的。
現在,她很難形容,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年年喜歡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