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彌起身去櫥櫃拿出一大袋子的爆米花放到年年麵前。
年年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抱住爆米花大袋子吃的歡快。
林彌催促陳立:“可以繼續說了。”
陳立給林彌一個大拇指,繼續道:“被逼出精神病的女孩爸爸以前是混道的,不會表達,又因為女孩媽媽是女孩爸爸混道時得罪了人被那人報複而死的,父女關係疏遠。女孩爸爸胃癌晚期,沒有活頭了,臨死前給女兒報仇。他殺了這一家人後,自個抹了脖子。聽說,那個血呀,都流到門外了。我怕做噩夢,沒敢看。”
林彌仔細琢磨村子裡那些孩子的家長在這裡麵起的作用,以及他們的動機。
年滿小聲:“能教育出把欺負霸淩當成遊戲的孩子家長也不是有什麼腦子的人,他們又蠢又壞,要不回來遺體,也無法做法鎮壓,就想讓男孩父母去下麵和男孩團聚,男孩有了父母就不來找他們孩子報仇了。”
陳立渾身一個激靈,“我以為他們就是純粹得想鬨事,讓男孩父母賠錢,他們還有這麼惡毒的心思?”
年滿:“一個人不敢做出這樣的事,當一群人聚到一塊時,他們殺人都能殺的心安理得,還以為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陳立膽寒,“那男孩的母親豈不是?”
年滿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
陳立聲音裡都帶著哆嗦,“不會吧。”
年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站起來揉一揉他的頭。
陳立深呼吸,猛吃了三大碗的麵條,扛上一背包的爆米花再次出發,他要看一看那群人會作惡到什麼時候。
雖說男孩父母心狠,但罪不至死,這群人為了自己活的安心,沒了底線。
爆米花是他用來解壓的,他還帶了半耳壯膽,給了年年五塊錢的半耳雇傭費。
隻要能離開小霸王的勢力範圍,工作就是度假,半耳歡快地跟著陳立走,當陳立給它買了一大袋子的罐頭和雞肉時,它更高興了。
半耳一走,勢單力薄的大麥依依不舍地告彆美美和狗崽崽們,跑回了老家,99號彆墅。
在半耳回來前,大麥都不回來了。
林彌猜測了很多中結果,等陳立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地回來時,他還是驚訝了,“你怎麼了?被女鬼吸血了?”
陳立:“大腦受衝擊,兩天沒睡覺。這群人辦的事兒太惡了,電影都不敢這麼拍,拍電影還需要邏輯,他們犯罪都不需要邏輯。”
全家人都坐了過來,始終聽不懂的年年也坐了過來,捧著臉蛋,認真地想要聽懂。
年恬抱起年年放到美美和狗崽崽中間,撕開一根大玉米雞肉腸給年年。
大玉米雞肉腸是物業經理送過來的,他自己做的,初衷是為了增肌減脂,吃了一口後發現味道很不錯,就送給了年年十根,每一根都比年年高,還比年年的小短腿粗。
年年抱著大玉米雞肉腸吃,自己吃一口就喂美美和狗崽崽們一口,狗崽崽們爬到她的腿上,迫不及待地張著嘴巴嗷嗷叫,年年自顧不暇,沒時間聽陳立說話了。
陳立看年年忙的沒時間聽他說話,開始暢所欲言:“男孩母親的二婚家庭過的特彆美滿,丈夫是外地人,在這裡開了個燒烤店,家裡還有一對雙胞胎。我本想去提醒一下的,可看著男孩母親笑的那麼開心,再想想她對男孩的冷漠和無視,就不想提醒了。我糾結了一下就決定置身事外,哪一邊都不摻和,萬一摻和了惹了一身腥就是活該了。”
年滿拍一下他的肩膀,“這樣想是對的,兩邊都不是好人,你摻和個什麼勁兒,讓他們鬨,兩敗俱傷才好呢。”
陳立:“這群人裡有一個人的表妹在男孩母親的小區裡當保姆。這個小區的保姆抱團,誰家發生什麼都在保姆中間傳。保姆裡有一個傳言就是男孩母親二婚的婆婆從樓梯上摔下來不是腳滑,是被男孩母親偷偷推下去的。這個婆婆心臟出了問題,需要動手術,手術費20萬。男孩母親不想付這個錢,便想讓這個老不死早點死。”
陳立看向年年的哥哥姐姐,他們都一臉平靜,沒有半點震驚,“你們不驚訝嗎?”
年恬含著笑搖了搖頭。
他沒有見過地獄的樣子,他們都見過了。
他們直麵過惡毒的人,親身經曆過黑暗絕望的日子,是一點點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再去感歎人心的險惡。
陳立突然想到了他們的遭遇,心裡突然難受的不行。
年滿揉一揉他的頭,“繼續說。”
陳立學年年撒嬌的樣子,用頭蹭一蹭年滿的手心,繼續道:“男孩母親害死了婆婆的消息被那群人捅了出去了,彆管是不是真的,傳著傳著就傳成了‘真的’,她的丈夫也相信了。他說她能狠的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對他媽更能狠得下心。她的兩個大姑子從外地趕了過來,兩人打了她一頓,讓她丈夫帶著雙胞胎回老家。彆管她同意不同意離婚,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她丈夫在兩個姐姐的幫助下,一天時間賣了燒烤店和房子,帶著雙胞胎去了兩個姐姐所在的城市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