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時免反應了一會,慢吞吞地回複道:“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一條狗。”
年滿給他看半耳和大麥跟年年打架的視頻,“你比的上它們嗎?”
時免沉默了,難怪年年都舍得買一百塊錢的跳跳糖卻不舍得給他買一條牽引繩,他真的不如半耳和大麥。
年滿:“你看半耳和大麥的爆發力和肌肉線條,你有嗎?”
時免沒有,他189,102斤,走路打晃,風過摔倒。
年滿:“好好吃飯好好鍛煉吧,你要是一直這樣,你永遠都得不到一根牽引繩,隻有和年年有一抗之力的,年年才願意買,你這樣的,在年年心裡,不值當的買,一根手指頭就能解決,懂了嗎?”
時免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年滿:“隻要年年不在,半耳和大麥在我家活的挺滋潤的。年年在家,半耳和大麥也能在困境中求生。你每天都被年年欺負也不是個事兒,你努力一把,看看怎麼降服年年。”
時免直直地看著年滿,“你降服了嗎?”
年滿沉默。
她沒有。
全家隻有媽媽降服了。
年滿:“降服不了那就加入。隻要我想,我就能加入。你這樣的,即使你想加入年年的臨時寶寶兵團,年年都嫌你吃的少。”
時免:“她的肚子是黑洞。”
年年爬進去時提著一個大袋子,出來時袋子空了,手上還拿著一個電腦。
年滿看到電腦,親一口年年的額頭,“乾的好!”
年滿打開電腦的時候還想著如果有密碼就跟林彌打個電話,看能不能破解。這個電腦竟然沒有密碼。
年滿瀏覽曆史記錄和對話,不僅發現了這人和另外一個女生合夥誣陷醫生的證據,還發現了他和女生的親密照,尺度大的時免都不遲鈍了,迅速捂住了年年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年滿什麼樣大場麵沒見過,她小時候都看見過一家大哥和弟媳婦在玉米田裡做運動,這些都是小意思,她的臉都沒有紅,就跟看見兩隻羊配種沒區彆,其性質也差不多,兩個都是披著一層人皮的牲畜。
年滿把證據和照片全部複製到內存卡裡後,繼續查看,看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但想到年年遠遠地看見那個人時的嫌棄模樣,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年滿還是給林彌打了個電話,按照林彌告訴她的步驟操作後林彌遠程控製了這台電腦,一陣年滿看不懂的操作後,年滿的眼睛瞪大,瞳孔縮小了。
年滿:“說他是牲畜都是在誇他呀,心可真黑真臟。”
時免露出一個指縫,年年也扒拉開時免的手,好奇地看著姐姐。
年滿迅速合上電腦,不讓時免和年年看到電腦裡麵的內容,“年年,這個電腦咱們不能還回去了,這是罪證,會死很多人的那種,咱們得報警了。”
年滿匿名上交電腦,又借時免和年年不喜歡心理室氣氛的名頭辭彆心理室。
醫生的一年合同期恰好到期,在年滿離開兩天後,沒有與心理室續約,收拾行李離開了這個他生活工作了十年的大城市,在中途的一個以美食著稱的小城市裡碰麵。
年滿離開寶寶山時隻帶著一個年年,年滿回來寶寶山帶回來了五個人,甜點坊夫妻,蒜蓉腸粉大哥,醫生,時免。
年年從姐姐懷裡鑽出來,撲向四哥哥,給四哥哥的眼睛吹一吹氣。
年全眨眨眼睛,澀疼減弱。
年恬用鑷子把針從酒精盤裡捏出來,在酒精燈上過一下,再小心地紮到年全的眼部周圍。年年安安靜靜地趴在哥哥懷裡,在哥哥疼的皺眉時就給哥哥吹一吹眼睛。
年滿把她帶回來的人交給林彌和炎炎安排後,她洗一洗手,拿著毛巾給年恬和年全擦汗。
客廳無聲,無人打擾,等年恬把年全臉上和頭上的針取下來後,年滿拍拍胸口:“還好趕上了。”
年恬笑著點點頭,彎腰親年年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給年全的眼睛紮針,年全很疼,她也有些緊張。可老先生留下的手稿資料裡有季節和時間的要求,錯過了這個時間就要等下一年了。
年滿對醫術懂的不多,問年恬:“時間必須卡這麼精準嗎?”
年恬點了點頭:“一年四季和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人體激素的分泌和人身神經係統的活動都不相同。我還沒有達到應用自如的水平,隻能嚴格地按照手稿要求針灸。”
時免目不轉睛地看著半耳和大麥。
而宋念書已經從甜點坊夫妻和時免這裡知道了年滿和年年做了什麼事情。
年滿不僅帶著年年一口氣吃了幾十塊蛋糕,還和年年入室偷盜了。
宋念書一臉黑沉地看向年滿和年年。
年滿抱緊年年,喉嚨乾澀,“媽,這不關我的事,你聽年年解釋。”
年年不敢置信地看向年滿。
年滿低頭看年年,兩眼寫著“大難臨頭各自飛”。
年滿再抬頭時,語氣更無辜了,“蛋糕是年年背著我買的,把我帶的3萬全花完了。房間也是年年不聽我的話,非要順著防盜窗爬上去。”
媽媽已經凶巴巴地走過來,來不及解釋了。
說好了同甘共苦卻獨自一人背鍋的年年,迅速掙脫開二姐姐的胳膊,撒腿跑向西西姐姐家。
跑出大門時,還回頭看了姐姐一眼,兩眼燃燒著小火苗。
時免看向年滿,慢吞吞:“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