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讓寶寶團的寶寶都伸出了手指頭,年年數一百個手指頭,去掉八個手指頭在,再數剩下的手指頭。
年年算出數了再把錢給西西姐姐。
西西打開小龜殼背包,從裡麵數錢給爺爺。
老人笑著揉一揉年年和西西的頭,讓保鏢推他離開。
他來找年恬看病,路上遇見了寶寶團,一路跟了過來。年年和寶寶團正像資料裡寫的那樣的可愛。
“臭小子沒什麼本事,送人禮物倒是能送到人心坎裡。你跟老鄭打電話,讓他把東西都搬過來,我換個地方住一段時間。”
話剛落,電話響了。
“爺爺,您到寶寶山沒有?看見我送您的彆墅沒有?裝修風格是不是特彆符合您的氣質?”
“行了,我讓你哥把設備買下來。”
“爺爺!您是大善人!您把設備買下來就是給咱們國家做了大貢獻。咱們國家就需要您這樣為人民安康為國家富強無私奉獻的大商人!”
“少拍馬屁,你爺爺還沒有老糊塗,不吃你這一套。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好嘞!”
老人掛斷電話,笑罵了一句小混蛋。
一棟彆墅才幾千萬,一整套設備要幾個億,設備原件不值什麼錢,值錢的是設備涵蓋的專利技術,現在科研水平跟不上,隻能去買技術,然後在此基礎上研究開發,不然技術落後太多就一直跟不上。
這臭小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研究院的院長,一腔熱血地要讓這個研究院發明出世界第一。不僅給這個研究院進行了大改建,還重金聘請國內技術人才,不拘性彆年齡和資質,即使沒有發表過論文,隻要能拿出他能看得上眼的小發明,他就重金聘請。
這臭小子的“重金”不是國家撥款,而是他掏自個的腰包。他的腰包快被掏空了,就開始掏他哥的腰包了。
還沒有到寶寶山,有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爺爺,我回國後去了100所學校考查,很失望,很擔憂。培養學生,哪能死學知識,把學生都給學傻了。我帶著助理去了三個大省的重點高中看了看,這些高中平均成績和升學率都很高。可看完後,我和助理的心情都很沉重。這不是教育,這是馴化,把孩子馴化成隻看成績的學習機器。”
“這樣的孩子把進入大學當成唯一的目標,等剛進入了大學後呢?大學四年能幫他們建立夢想,能把這些已經學呆板的孩子培養成獨當一麵的人嗎?”
“犧牲高中三年的關鍵時期就為了擠進一個好大學,絕大多數的孩子進入大學後迷茫了,迷茫四年,進入社會後發現自己沒有競爭力。學了四年金融的優秀學生去銀行做了一個櫃台就已是很好的工了,而櫃台工作,一個高中生就可以去做。”
“孩子們隨波逐流,沒有信仰、沒有熱情、沒有夢想,一步一步地被推著走。因為畢業需要學分,孩子們就去聽課考試。因為學校想要就業率,就硬著頭皮去找工作,找了個能糊口卻不喜歡的工作。畢業後,為了生計奔波,鮮少從工作中得到成就感和滿足感。”
“家庭條件好的,能夠讓孩子們在社會上多嘗試,不合適就換,慢慢地找到適合自己而自己又喜歡的。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就被困在了這一個崗位上,不喜歡卻不敢辭職去嘗試其他的工作。這些本該在學校就完成的事情,學校是做錯選擇後付出代價最少的地方。”
“我在國外兼職了五年中文老師,那裡的孩子很明確地知曉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想要從事什麼樣職業,而國內的孩子不是,國內的絕大多數高中生隻有一個答案,上一所好大學,這不對!”
老人揉揉太陽穴,把手機拿遠一點。
他不應該鬆口,給一個鬆口了,另一個來了,為了讓他鬆口,言語偏激,以偏概全。
“說吧,你想要什麼?”
“嘿嘿,爺爺~想要進行教育改變,也是需要錢的嘛,那麼多可憐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你,你不給他們找點生存的門路,於心不安嘛~”
“停!不要說了,聽了累了,直接說多少錢。”
“沒有多少,區區幾個億而已。”
“你爺爺不是財神。”
“爺爺不是持有很多國外大公司的股份嗎~”
老人眼裡猛然銳利,“誰告訴你的?”
“奶奶,奶奶年輕時也當過八年老師哦,後來因為要養大伯和我爸辭職了,這一直是我奶奶的遺憾。奶奶的心胸大,知道了教育現狀和國家下達的政策後,非常支持我去奉獻。奶奶說了,人活著有口吃的、有地方睡覺就夠了,賺那麼多錢不就是為了去實現理想?不然人活的跟頭豬有什麼區彆。”
顯然奶奶在隱喻爺爺。
“爺爺,這是奶奶的原話!不關我的事情。我就想幫爺爺花花錢嘛~爺爺,你聽說過,人最痛苦的不是掙錢,是掙了很多錢不知道怎麼花錢。我幫爺爺減輕痛苦~再說了,爺爺給了二哥那麼多,您要是不給我,就是偏心!奶奶最討厭重男輕女了!爺爺,求你了,給我嘛~”
“錢可以給你,但有條件,你要是讓你奶奶搬到寶寶山和我一塊住。”
“沒問題!爺爺,您是寶寶山幾號彆墅?”
“2號。”
“我二哥那麼一個執拗第一的瘋子竟然沒有買到1號彆墅?1號彆墅是哪位高人買下的呀?”
“年年。”
“年年是誰呀?”
“年年你都不知道?你奶奶最喜歡的小胖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