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柔看看年年手裡的箭弓,再看看驚慌的年年,哭笑不得地扶著穀桐的手坐起來,捏一捏年年肥嘟嘟的臉蛋。
為了補償姐姐,年年帶著寶寶團給大姐姐表演了他們最近排練的“芭蕾舞”。
這隻“芭蕾舞”是年年在電視上看到《胡桃夾子》後創作的。不過寶寶團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都堅持這是企鵝舞,不是芭蕾舞。
年年無奈,聽從火火哥哥和六哥哥的意見,把這隻舞蹈改名為《小企鵝撲棱》,但在年年心裡這是一支優雅的芭蕾舞。
田婉柔眼裡心裡全是年年和寶寶團,興致勃勃地看他們跳舞,把穀桐和戒指都忘到了腦後。
穀桐坐到她旁邊,握住她的手,給她帶上戒指。田婉柔側頭看他,嫣然一笑,握緊他的手。
年年帶著寶寶團跳完了一支舞就被年滿抱回家換厚衣服了,寶寶團也被爸爸媽媽抱回家吃飯換厚衣服,離開前還把小彩燈打開,給穀桐和田婉柔創造一個浪漫的氣氛。
整個冬天,年恬都待在家裡。穀桐求婚,家裡人都不讓她出門,用手機給她看直播。
年年把嬰兒床讓給年糕睡,她鑽到三姐姐被窩裡睡覺。
一覺醒來,年恬又發燒了。這一次家裡人都有經驗了,不驚不慌地照顧年恬。年滿和年安都在家 ,可以照顧年恬。宋念書和年瑞照常去小飯館。
年恬燒的渾身發燙,昨晚好好地睡了一夜,現在渾身又有一些難受,睡不著,就坐到床頭看一會醫書。
手機遊戲每天免費贈送的遊戲幣用完了,年滿放下手機,“前幾天我跟媽媽一塊在廚房做飯時,媽媽給我講了不少經常來小飯館的人。我挑幾個有意思地講給你聽。”
年恬放下書,聽二姐說話。
“我要講的第一個人,你也見過,爸媽還在美食街開店的時候,她爸媽經常來店裡拿包子,她偶爾替她爸媽來店裡拿包子。長的很漂亮,身材也挺好。但我很不喜歡她。”
年恬想了想:“薑唯?”
年滿點頭,“她現在做人小三了。”
年恬驚訝:“她不是嫁人了嗎?嫁人時爸媽還去隨禮了,爸媽說男方家境挺好。”
年滿:“她的公婆是有本事的人,做水產生意,一年有兩三百萬,但把兒子慣壞了。這個兒子成家後還每天熬夜玩遊戲,半個月一個月地不回家。他掙錢少,花錢卻大手大腳,每個月都跟薑唯要零花錢。薑唯想買房時,公婆說給她添錢,結果房子買下來了也裝修了,公婆還沒給錢,說話不算話。薑唯忍受不了,直接離婚。她離婚前在房地產工作,離婚後帶著孩子給房地產老板做了小三。”
消息零碎且沒有邏輯。
年滿:“她還沒有結婚時,我說她薄情心眼多算計多,不能做朋友和家人,否則會不幸。我預測對了吧。”
年恬:“你沒有看錯過人。”
林彌默默地坐到二姐的旁邊。
他不認識薑唯,但他聽懂了。事實真相是,男方缺乏責任心,而女方婚內出軌。其他的消息是為了遮蓋這個真相的,真真假假摻和著。
“第二個人是個孕婦,家裡請了做飯阿姨,但她還是每天來小飯館吃飯。她爸以前是工廠的工人,家裡穩定幸福,後來做火車上的水果生意起家,家裡有錢了,他爸也開始風流了。她媽為了家裡的兩個孩子裝糊塗,不問不看不聽,在她和弟弟都長大後,她媽被檢查出精神病。她媽用二十年把自己逼出了精神病,她每次回到家看見她媽一個人呆呆地坐著時就會心慌,專門請了一個阿姨在家陪她媽說話。她丈夫在她孕期出軌,她怕自己也變成她媽那樣,每天都出來找人說說話。”
林彌:“做人要善待自己。”
“第三個人是個單親媽媽,她在讀書時喜歡上一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畢業後要跟這個男人結婚,她家裡人不同意,說她要是嫁給這個男人就斷絕關係。她為了嫁給這個男人,跟家人斷絕了關係,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男人跟她結婚三個月後頻繁出差,一出差就是好幾個月。她懷孕的時候自己照顧自己,在家羊水破了的時候都是自己打110求救。孩子生下來後,她跟男人離婚,一個人帶孩子過日子。”
林彌:“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往往走向失敗。”
“第四個人是乞討的老人,她有四個兒子,三個兒子都生了閨女,隻有四兒子生了兒子。她跟著四兒子生活,把錢給了唯一的孫子,又把房子過戶給自己的孫子。四兒子死後,孫子把她趕出了,說她還有親生兒子,輪不到他一個孫子去養她。她去其他兒子家,其他兒子怨她當年分錢分房不公,沒人養她。她就去孫女工作單位鬨,說她們爸媽不孝順。”
林彌:“有的人不值得可憐,他的苦都是報應。”
“對!”
“對!”
年滿揉揉太陽穴,再次打開門。
兩個小胖墩躺在門口,翹著二郎腳,吃著大蘋果,悠哉哉地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