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講。”
年年窩進姐姐懷裡,氣咻咻,“年年講!”
“坨坨,走呀走,口渴了。”
“哇——,一大片,黃燦燦,香噴噴,玉米棒!”
“坨坨,吃玉米,吃呀吃。”
“玉米田,光禿禿,全沒了。”
“老伯伯,沒玉米,一直哭。”
“坨坨,心痛痛,哄伯伯。”
“伯伯,帶坨坨,掰玉米,掙錢錢!”
年年講著講著就不生氣了,年恬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年年講完,輕輕地親一親姐姐的下巴,乖乖地閉眼繼續睡覺。
酒店餐廳,掛在牆上的電視裡播放本地新聞。
大廚看新聞看的入迷,都顧不上給客人盛飯了。
客人平時隻看手機推送的消息,從不看本地新聞,發現大廚看的這麼專心投入,也跟著去看本地新聞。
新聞裡播放的是銀行工作人員回收房屋的過程。聽到後麵才知道本地首富姬家陷入騙局,一夕之間資產蒸發三億,公司破產,抵押給銀行的房屋也被強製回收。
銀行給了姬家三個月去搬家,但姬家竟然為了惡心人進行了一番騷操作,把用來抵押給銀行的房屋租賃給親戚,簽合同一簽就是二十年,租房費還便宜到不可思議。銀行受到匿名人的郵件提醒後,提前回收所有抵押房屋。
這對本地人來說是一件大事,所以本地新聞整整播放了十分鐘。
進入下一條新聞後,大廚回神,大笑,“今兒好日子!這一盆紅燒肉我請了,都來吃!”
沒有人來吃。
來這個酒店住宿的人不缺飯錢,他們的生活水平也顯而易見地比大廚的好,不想占這個便宜。而且,來到外地,水土不服,腸胃不暢,再吃肉更難受,吃點清淡多纖維的素菜才舒服。更何況,他們在工作壓力下,身體多多少少都有問題,高血脂高血壓是普遍存在的問題。這紅燒肉雖香,卻吃不得。
隻有年年衝的飛快。
年年比窗口矮,大廚看不見年年。
年年舉起胳膊,兩隻小胖手扒到窗沿上,胳膊用力,身體變高,再伸出小短腿,讓小胖腳勾到窗沿上,手和腳一塊用力,終於爬到了窗沿上。
年年鑽進窗口,和大廚麵對麵,粲然一笑。
這麼一笑,大廚把這一大盆的紅燒肉都給了年年。
年年兩條小短腿圈著紅燒肉大盆,左手大饅頭,右手大勺子,吃的超級快樂。
年年沒有吃完紅燒肉。她現在是有仆人要養的寶寶在,要給仆人留一些好吃的飯飯,仆人才會好好的乾活。
年恬從容不迫地喝小米粥,時不時地喂年年吃一口青菜。
餐廳裡的人都走光了,大廚也收拾好了廚房,端著一大盆雞蛋蔬菜羹過來。這是年恬給年年點的,想要補貼給大廚一些錢。
其他客人看出了大廚過的拮據,年恬自然也看出來了,她還看出大廚需要錢治病。
年恬喝完粥,給大廚把脈,按壓了幾下他手上的穴位。
心臟不疼了,大廚驚奇地看著年恬,“醫生?”
年恬搖搖頭:“不是醫生,會一些簡單的醫術。你的心臟動脈無法收縮,心臟驟疼。你先去醫院做個心電圖確診。若是選擇保守治療,需要輸液一個月左右,若是動手術,儘快。”
大廚因為年恬的診斷,把年恬當成了自己人,笑道:“我還以為自己活不長,正操心怎麼安排兩個小孫子。現在輸液就能好,那我就不怕了。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
“你和姬家有仇?”
大廚眼裡有了狠,“不共戴天的仇!我兒子和兒媳就是被他們家兒子害死的。他們瞞天過海,讓人替罪。他們瞞得了所有人,瞞不了我!我兒子死前跟我說過若他死了便是姬家做的。”
年恬垂眸,“以前你們奈何不了他們,現在他們已經落入泥潭。”
大廚像哭一般大笑道:“對!我一生磊落,卻家破人亡。兒子兒媳慘死,惡人逍遙法外。為了讓兒子兒媳走好,我也要做那落井下石的小人了。”
吃完飯回到房間,電視裡出現花代的臉,他在用熱毛巾敷眼睛,“我的眼睛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年恬坐下來,聽他說話。
“這群人是真的沒下限了,我以為他們團夥作案是因為感情好,沒想到二號負債後找他們借錢,他們借錢了,也把二號給那啥了。我懷疑他們玩多人運動時就惦記上了二號。然後我一不小心就把這段視頻發布到二號家族群裡了。這個家族群有點大,三百號人。”
“二號被迫當0,受到了打擊是雷霆萬鈞!我師父說的太對了,人在做天在看,活該被雷劈。”
“我猜著二號要步入一號後路了。”
一聲巨大的墜物聲。
花代聳聳肩,“你看,應驗了吧。”
年恬點點頭,把泡澡的年年抱出來。
年年:“回家,幾天?”
年恬:“還要好些天,年年想家了?”
年年:“有姐姐,就是家!”
年恬眉眼彎彎。
年年:“年年,計劃,掙錢錢!”
電視裡傳來智智的聲音:“智智也可以掙錢錢!”
年年認真計劃:
“一,餐廳,賣飯飯。”
“二,遊泳館,教舞蹈。”
“三,動物館,賣藝。”
花代:“動物館裡的遊客隻想看海豚和海獅表演,不想看你表演。”
年年看向姐姐。
年年可以打敗海豚和海獅讓它們上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