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恬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花代看年恬笑的臉蛋紅撲撲, 更好看了,托著下巴,呆呆地看一會才不緊不慢地跟年恬說現在的進展。
“四號、五號、六號已經覺察到不對,收斂了多人運動, 畏縮在家裡。七號、八號、九號, 是去年加入這個小團夥的。他們的加入目的都是為了巴結一號到六號。做好人不容易, 做壞人一瞬間的事。七號和八號憑借長相成了三號的□□, 什麼都沾了。”
“九號底線高,受不了他們這樣的行為, 中途退出,還去檢舉了, 沒有檢舉成功, 中途被攔截了下來,受到報複,白手起家打下來的原料代加工廠被迫關閉, 人差點出車禍,家裡孩子也受到了威脅, 好在家裡孩子警惕再加上九號提前告知,有驚無險。九號改名換姓地帶著兩個孩子回了老家, 他母親小時候生活的小鎮。九號做事仔細, 三號沒有找到人。”
“九號這樣的人, 我瞅著能成大事。有底線,做事膽大,細心, 不被威脅屈服,也不為利益迷眼,榮辱不驚, 還把孩子教的懂事不莽撞。怎麼看怎麼值得投資,就是投資失敗,那心裡也舒坦。所以,我把我以前攢的錢和你給我的錢都給他了。”
年恬點點頭。
花代戴上無框眼鏡,有感而發地對年年教育道:“創造一件東西不容易,想要毀壞一件東西,用錘子砸兩下就毀了。”
“啊?”正跟智智說悄悄話的年年沒有聽見剛才的話,疑惑地看向仆人,讓仆人再說一遍。
花代捂著心口淚眼婆娑,動漫生死離彆式歇斯底裡,“千萬——千萬——不要做壞蛋啊——無論身在何方——記住我們的使命——拯救地球!!!”
年年咯咯地笑,年恬又笑的花枝亂顫。
花代結束對話後,滿眼都是真切的愉悅。
原來把一個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是這樣的。
賊上頭。
滿身勁。
他可以再有一個戀愛腦人設了。
座頭鯨用嘹亮美妙由一係列長音符組成的歌聲來求偶,大象用象牙做武器通過激烈的搏鬥來贏得雌大象,猛禽在空中舞蹈來展示自己高超的飛行能力以贏得異型青睞,螢火蟲發光求偶。
他也得充分地展現自己的魅力吸引他的心尖尖。
目前看來,方法有效,心尖尖看他時的眼神溫度在不斷增加,雖然遠遠比不上年年,起碼比其他人暖。
隻要他持之以恒,今天提升1度,明天再提升1度,一年就是365度。鐵的熔點是1538度,隻需要堅持五年,鐵石心腸說不定都能融化成水了。
以前都沒有生活目標,哪裡有趣去哪裡,什麼事情有挑戰就去做什麼事情。現在他要確定第一個人生目標了,五年後求偶……啊,說錯話了……求婚!
現在晚上十點了,正是酒吧紙醉金迷的黃金時間,四號這種人,總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明明知道自己乾的事情是遭雷劈的事,心裡已經不安地開始求神求佛了,還抱著彆人不會發現的僥幸心理繼續作惡。現在也一樣,即使知道他們做的事情暴露了,有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也會抱著僥幸的心理出來獵豔。
花代風情萬種地坐在吧台前。
調酒師推過來一杯酒:“那位先生請的。”
花代掃過去一眼,“醜八怪。”
調酒師聽到聲音,頓了頓,把就酒退了回去,又走回來:“先生來一杯嗎?”
花代:“來一杯美容養顏不發胖的酒。”
調酒師在判斷這個裝成女人的男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說認真的。
花代這個時候用眼睛餘光看見了偷偷摸摸進來的四號,“哎呀,又當了一回預言家。”
花代站起來離開酒吧,“智智,天黑請閉眼。”
智智乖乖地閉上眼睛,它還是個寶寶,不該看的畫麵不要看。
四號進入房間,來到熟悉的環境,他放鬆了下來。這個酒吧是他開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監控,所有來酒吧裡的人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等不及,在酒吧地下室開的房間,也在他的掌控下。坐在這裡,他就是這裡的王,就是鬼也無法作祟。
四號來到酒櫃前,斜靠在高桌上,他忘記了他前段時間讓人把高桌換成了可移動的滑輪桌,身體向後倒下去。他來不及思考地抓住酒櫃,酒櫃承受不住突然而來力氣,倒塌,生生地砸到他的身上。
他的脊椎被酒櫃砸傷,渾身動彈不得,碎酒瓶紮在了他的腿上,他感受到血在不停地從身體裡流出來。
這裡是他的秘密基地,這裡完全隔音,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有人知道他來到這裡。
腿已經不流血了,可是他的身體仍然無法聽從他大腦的指揮。
他的臉,驚恐,扭曲。
他知道他要死了,會受儘痛苦地慢慢死掉。
他想起了第一個被他們害死的女人充滿仇恨的眼神,她眼裡流血,一字一頓道:“她會化成厲鬼來找他們。”然後他們找了很多天師,用各種法器鎮壓她的屍骨,直到現在她的家人還在尋找她的屍體。偶爾,他也會在半夜三更害怕一下,但他們都去嘗鮮時,他就會忍不住。
不是他的錯!對!不是他的錯,都是他們誘惑他的!不要找他!他是逼不得已!放過他!他以後再也不敢了!他捐錢!他做慈善!他賠錢!他道歉!他也可以去坐牢!他隻要活著!他不想死!
七日後,在這座城市的郊外,一群黑貓來到一戶人家,引著他們來到一處,找到了他們尋找了八年的女兒屍骨。
這個城市都在討論連鎖的紅迷酒吧接連被查封這件事情。
“聽說是一群黑貓帶人找到了證據。”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可彆做虧心事。”
而此時,黑貓還沒有成為這個城市的傳說,四號剛被酒櫃壓在身上無人知曉。
智智正在努力搜集這個城市的黑貓,它那麼厲害的一個智腦,竟然一隻黑貓都找不到。
智智捂著臉,嚶嚶地哭。
年年看向姐姐:“智智,哭了。”
年恬笑著點點頭。
年年:“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