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牧前幾天搬貨是為了發泄,當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後,他再搬貨是為了鍛煉力氣。
年年坐到四個水泥袋子上,扈牧連水泥和年年一塊扛到肩膀上,一步一個台階,在戶主和裝修工人震驚的眼神下放下水泥袋。年年再坐到扈牧的肩膀上,被扈牧帶到樓下。
除了水泥還有瓷板磚和沙石,來來回回搬了十趟,一口氣都沒歇,隻在中間喝了幾口水。
一個工人搬一袋子水泥上下四趟都受不了了,扈牧一個人頂十個人。省時間,還沒有磕碰,戶主按照之前說好的價格給錢,爽快地一次性支付了三百。
年年數錢,再放到她的小龜殼背包裡。
完成了今天的搬貨,扈牧扛著年年去吃飯。
去正經飯館,三百塊錢不夠扈牧和年年吃,扈牧帶著年年來到了自助餐這個在扈牧和年年心裡堪比天堂的地方。
兩人放開了肚皮吃,媽媽以屁屁為威脅的教育已經深入年年的腦海裡,年年吃的和在家裡吃的差不時就不吃了。
服務員看著扈牧吃完一盤又一盤的烤肉,桌子上已經五十個空盤子了。
服務員終於知道以前的烤肉自助餐都是怎麼垮的了,39.9元一位的烤肉自助餐禁不住這麼吃,他已經吃了五個人的飯量了,看他現在吃肉的速度,可能還要再吃五個人的飯量。
想到老板知道這個消息後怨婦臉,服務員把這件事情提前告訴老板,給老板打個預防針。
不到五分鐘,老板過來了,並坐到了扈牧對麵,看著他吃。
老板跟扈牧講他做生意有多難,他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四個孩子,都指著這個自助店。
服務員翻了個白眼,屁個老母和孩子,四十好幾的人了,不娶老婆,養了七個情人,從星期一到星期天,一天一個,一聽說哪個情人有孕了,立刻分手,情人挺著大肚子過來鬨,他也不認。凡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風流浪蕩又狠心無情的人。他這個樣子,也就騙騙第一次見麵的人。
要不是工資還得掌握在老板手裡,他可盼著有人吃垮這個餐廳。這世道,像他這樣心意正義的善良好人都在打工,像老板這樣無情無義的狠人混的風生水起。啊,他終於被老板影響,成了怨氣衝天的人。
服務員想著是時候結束這份工作去換一個餐館了,這個餐館的烤肉他吃了三個月,吃的上火出痔瘡。下一個月去日式料理店應聘試一試。他還沒吃過日餐,聽說日餐清淡不上火,而且學會了日語,工資還能翻一番。為了工資,為了不再出痔瘡,他下班就開始學日語!
老板想靠嘴皮子勸走扈牧,最好以後都不要再來。
扈牧看一眼他的鞋就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本想吃個五成飽就不吃了,現在他決定吃十成飽,晚飯就不吃了,給年年省錢。
扈牧繼續吃。
老板不怕扈牧吃這一頓,老板怕扈牧天天來。
人所擔心焦慮的百分之九十九不會發生,可還有百分之一,扈牧就是這百分之一。在老板第二天看見扈牧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遇見了事業危機。
他有無數中解決辦法,但本著他做生意死守的誠信,他沒有出手。他這人從小爹不疼娘不愛,薄情寡義,但他小時候受過小學校長的照顧。他小時候喜歡撒謊,校長教育他,做人要誠,才活的坦蕩。他自那以後,就為一個“誠”字活著。
這麼活著,有好也有壞。做生意的時候,剛開始會虧點,但當其他生意場上的人知道他這人“誠”後,生意就越來越好了。
就是私人生活上不大如意。他剛開始也想相親娶個知根知底的媳婦,相親的對象問他什麼他就誠實地回答,大概是他太誠實了,他誠實地說出對方的缺點和他的缺點,比如他好色,比如他不喜歡孩子不會要孩子,結果就是相親一次,黃一次。
他找情人時就對她們說過,他這人不會對她們負責,也不想要孩子,他討錢買溫柔鄉,她們拿錢提供服務,彆想著拿孩子綁住他,他不認。反正他辦事都會戴套,如果她們耍手段懷上了,那這個金錢交易立刻結束,她們願意生,自己生自己養,他不掏一分錢,即使想開了不生了,信任破裂,他也不會再繼續這個金錢交易。
大概是他對她們太好了,也大概是他太有錢了,讓她們起了心思,還真有挺著大肚子來鬨的。一,他都跟她們說清楚了這是單純的你情我願的金錢交易,彆扯什麼情情愛愛的,他隻信錢,不信這個。二,他造子孫的那玩意早在前兩年摘了一個腎後出了問題,他索性結紮了。
他做事不喜歡把事情做絕,沒有當場拆穿她們,讓她們有個活路,但他送她們的錢都得給他還回來,沒道理用他的錢去養彆的男人。
想起這事,就窩火。
現在更窩火的事情出現了,他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吃完一盤盤的烤肉。
這中虧本生意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
最後一頓自助餐,扈牧和年年吃撐了,慢吞吞地在外麵散步消化了一個小時才敢回來。
在兩人散步時,花代給年恬說七號和八號的情況。
三號為了控製七號和八號,讓兩人吸了不該吸的東西,當時九號也被陷害,吸了一次,不過九號躲的快,也不知道自己吸了,隻覺得身體不舒服了一陣,擔心去醫院被三號發現,自己熬了過來,至今也不知道三號的遞給他的那根煙裡有這玩意。
“隻要自己的腦子沒有成癮,就還有戒掉的希望。更何況九號不知道這玩意,隻以為自己太過緊張造成的身體不適。”
花代去九號家一趟,用針紮了一滴他的血,抹在他自製的藥紙上測了測,乾淨。九號沒碰那東西。
年恬對他製作的藥紙有一些好奇。
花代:“雕蟲小技而已,我把原理和製作過程發給你。”
年恬:“你還有藥劑師身份?”
花代:“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