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的!
年年從哪裡知道的傀儡?
是不是在它跟著花代去賺錢的時候年年又跟著年滿看了奇奇怪怪的電影!
年年無師自通地讓反派媽媽喪失對腿部的感知,“不聽話,廢掉你的腿!”
反派寶寶的媽媽嚇呆了。
智智也呆呆地看著年年。
離開了哥哥姐姐爸爸媽媽管束的年年——好凶。
智智縮成小能量體,乖巧,柔弱。
老媽子一瞬間成小可憐。
年年是趴在二姐姐床底偷偷看過很多電視劇的寶寶,五姐姐和二姐姐跟年年說了好多話,年年自己悄悄總結了,姐姐讓年年做壞人!
做壞人,年年,會!
年年回憶一下驚悚警匪片裡連環殺人犯的語氣,陰森森:“你乖一點,我不想讓你完美的臉蛋成為殘缺品。”
反派寶寶的媽媽一個激靈,滿眼驚恐。
“好好演,你要演一個好媽媽,不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蟲子。露一次這樣惹人懷疑的眼神,我就取一根你的指頭。”
反派媽媽牙齒打顫:“你、你是誰?”
“黑工廠家政係統。”
“你在哪裡?”
“在你腦子裡哦,我抬抬手指頭就能讓你腦死亡。是不是怕了?怕了就乖乖的。”
“你想做什麼?”
“把一個壞媽媽改造成好媽媽,改造成功了,我高興,你活著。改造失敗了,我生氣,你死。不要怕,我很好說話的。隻要你好好改造,完成所有的任務,你就是安全的。”
“為什麼是我?”
反派寶寶的媽媽臉都被嚇白了,渾身一直都在抖,下一秒似乎都要暈過去了。年年揉一揉被媽媽打過很多次的屁股蛋,彌補:“你長的好看。”
反派媽媽更怕了。
她懷疑這個家政係統想要的皮囊。她沒聽說過什麼係統,卻聽過很多披著人皮的鬼故事。
對喜歡的人,年年哄一萬句都嫌少。對壞人,年年哄一句就嫌多了,不會再說第二句了。
年年關掉屏幕,和智智窩在一塊寫作業。出來玩,五姐姐不許她荒廢學業,布置了好多的作業,都在智智這裡存著。
荀雪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屏幕出現的突然,她隻顧著憤怒和害怕了,沒有看清內容。她記著黑工廠家政係統讓她做一個好媽媽。
她想過富貴奢侈的好日子,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富貴日子。
荀雪剛露出猙獰的表情,智智看一眼正在認真寫生字的年年,默默地給了一個中度電擊。
不是它壞哦,是她沒有演好一個好媽媽。
好媽媽是慈眉善目的,看寶寶的眼睛都是溫柔的。
荀雪熬過持續三分鐘的疼痛,擦擦臉上的汗,把所有的心思和情緒都壓到心底,對著鏡子練習溫柔的微笑。
荀雪看著鏡子的自己,冷汗和眼淚把臉上的妝容都暈花了,她卻不敢露出一點憤恨。
她不能帶錢跑了,可也不能就這麼回去,陸冰被截掉的是腿不是腦子,他很聰明,不然那麼多追求她的知青裡,她也不會看上一窮二白的他。
嫁給他時,她以為他能憑著這幾分聰明考上大學,帶她離開這個窮旮旯去繁華大城市。
嫁給他後,早先追求她的知青都一個個地考上大學離開了這個窮地方,隻有他不肯參加高考,一心悶在一個快要倒閉的破工廠裡,還搭進去兩條腿。
當初一個個不如她的都一個個比她過的好,她不甘,她不想跟一個殘廢過這種沒有盼頭的日子。
荀雪洗一把臉,把眼裡的功利全部壓到心底。
她的這條命被係統控製著,她不甘的、想要的、憧憬的都成了海市蜃樓。
現在離她出門三個小時了,陸冰肯定已經發現了錢和金鐲子不見了,這幾天她對他冷淡,他應該已經猜測到她不想跟他過日子帶著錢和金鐲子跑了。
她不能承認這一點。陸冰聰明是聰明,心眼小的很,如果知道她帶著錢和金鐲子跑了,會一輩子記仇。即使被係統逼著去當好媽媽,她也想過的舒坦。不能讓陸冰知道她卷錢跑了,還要徹底打消陸冰對她的懷疑。
怎麼打消?
荀雪頭疼。
年年艱難地用小爪爪抄寫完了十遍的生字,看一眼苦惱的荀雪,躺到地上,露出自己的小肚皮讓智智揉肚肚。
年年:“想姐姐。”
智智儘可能模仿三姐姐的手法給年年揉小肚子。
等智智給年年揉完小肚子了,荀雪還在苦眉愁臉。
年年牢牢地記著姐姐的話,把壞蛋寶寶做到底,看反派寶寶的媽媽還不行動,給一個小電流督促一下。
荀雪的對錢和金鐲子的不舍在電流襲來時全被比下去了。
當渾身疼時,她就什麼都不想要了,隻要身體舒舒服服的。
荀雪直奔房管局詢問購房流程,再在專業人的幫助下,半個小時買下了她和陸冰租住的房子。
為了買這個房子,錢全花光了,金鐲子也賣給了房主,手裡多了個證明。
荀雪麵色自然地回到家,把證明從口袋裡掏出來,拍到桌子上,“我把這個房子買下了!”
臉色黑沉了一上午的陸冰,驚訝地看著荀雪。
“沒跑?”
荀雪掐腰,語調驟然拔高:“陸冰!你是不是想吵架!跑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是拋夫棄子嫌貧愛富卷錢跑的人,我當初就不會舍棄村長兒子嫁給窮光蛋的你!”
年年和智智異口同聲:“哇——”
年年:“年年以後不說自己是壞蛋寶寶了,高端壞人不說自己是壞人!”
智智連連點頭。
隻有兩歲零三個月的反派寶寶,看著荀雪,眼神冷淡,沒有一絲感情。
智智又結巴了,“年、年年!反派寶寶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