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博和年年有了共同話題,兩人小聲交流,相互學習。
年年:“多多地親哥哥姐姐的臉,親著親著就迷糊了。”
紀博:“堂哥堂姐懶得動時要勤快點、有眼力見點。他們渴了,就快快地去拿水。他們吃瓜子,就給他們嗑瓜子。他們吃水果,就給他們削水果。他們生病,再遠也要飛奔過去照顧他們。”
年年連連搖頭:“不對,不對。”
姐姐生病時,她鑽進姐姐被窩裡和姐姐一塊睡覺,媽媽和其他姐姐來照顧生病的姐姐。她渴的時候,哥哥姐姐給她泡奶。她吃水果的時候,哥哥姐姐給她削水果皮。她想吃瓜子時,哥哥姐姐給她剝瓜子皮。
紀博:“你還是個寶寶,擁有天然的萌態優勢,撒嬌管用。像我這中長大了的,撒嬌就不管用了,要落實到行動上!你要珍惜短暫的撒嬌期。”
年年若有所思。
紀博以優秀畢業生站在台上讀畢業感言時,任務已經完成,自動評委為一百分。
年久不過分貪圖這裡的技術,在這裡芯片的技術核心也是保密的,年久尊重這裡的技術專利保護,她學習這裡的每一個公民都能接觸到的普通知識,在大腦裡進行反複驗算。在主腦給出評分時,她已經研究透了芯片最核心的技術。
她的心依然牽掛受傷的負責人和這個關係重大的項目,沒有多留。
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孝子統都表情痛苦扭曲,敢怒不敢言。所有統都以為孝子統不會跟著年年走。年年離開時,孝子統悄默默地抱住了年年的小胖腳,跟著年年回家了。
孝子統不僅自己跟來了,它還帶過來它從誕生就一塊玩的發小基建統帶過來了。孝子統已經執行過數十個任務了,基建統自誕生到現在都沒有執行一個任務。在主腦係統錄裡都沒有基建統的信息。
智智了然:“每個領域都有灰色地帶。”
基建統沒有記入係統錄裡不是基建統聰明逃過了主腦的普查,而是基建統太笨,被主腦自動視為沒有開智的輔助工具。
孝子統辯解:“它很聰明的,隻是不愛說話。”
基建統的擬態是一個大氣球一樣軟乎乎的彈性圓球。年年抱著研究所廚師給她烤的蜜汁紅薯坐到圓圓的沙發上,坐上去就是一個坑,超舒服。
來到這裡的第十天,基建統說了第一句話:“沉。”
孝子統心疼小夥伴,“年年,你屁股下麵的不是沙發是其其。”
年年驚訝地低頭看,“軟的?”
孝子統:“它被開發時出了一點點事故,換了一個技術員,新技術員有一點點馬虎,其其有一點點先天不足,不能以能量團的真態形式控製機甲,隻能擬化成現在這個樣子。若技術員再用心一點,其其就能成為無堅不摧的大球,凡是其其滾過的地方都能被壓成碎屑。”
基建統說了一個字後就沒有動靜了,年年也沒有起身,向後仰,躺到軟軟的大球上。
基建統默默地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重量。
年年吃完了紅薯才從軟球上起身。軟球上被壓出的坑恢複了好久才恢複成圓球。
年恬第一天進行開顱手術,此後一直在觀察項目負責人的生命體征。年恬不是神,她儘一切可能地去保住他的命,他的生機還是在急速消失。
十天了,項目負責人還沒有清醒,再不強行喚醒,他就這般靜悄悄地離開了。
經過多人書麵簽字,年恬強行喚醒負責人。負責人隻要五分鐘的清醒時間,房間裡隻有年恬和年久兩人,他告訴年久資料保管處以及高層蛀蟲名單。他才四十六歲,隻要研究下去,他能在五十歲前看到項目成果的那一天,可他卻死在了暗殺下,他死不瞑目。
來處理負責人屍體的人神色沉重,為他閉上雙眼。
年久已在小時空裡反複驗算過這個項目,為了保密,她把項目分化成不同區塊給不同的研發團隊去做,他們不需要再摸索,隻需要按照她給的實驗步驟去做就可以。
步驟明確,不需要反複試驗,科研團隊琢磨十來次就能提交給年久一個滿意的成果。
加班加點,日夜不停。兩個月後,年久進入太平間,在負責人的身上放上一張項目成果的照片。
他可以安息了。
科研所依照他的遺囑,把他的骨灰灑在通往科研所的綠化帶。
科研所的外牆便是他的墓碑。
墓碑上已有一百七十八個名字。
老政委和孔老師作保。年年拍著胸保證她會保護好五姐姐,絕對不讓五姐姐出現一點危險。再加上年恬給年久進行的易容,即便乾了四十年刑警工作的專業人員都辨識不出來。年久跟著年年回家休息了。
年久反複提交太空站申請,一次次石沉大海。在她寫了一篇關於芯片算法趨勢的文章後,她威脅道,如果再不同意她進太空站,她就用這篇文章去申請國外的太空站!申請終於通過了。
之前的申請一直被壓著不處理,不是年久資格不夠,是上麵的人不舍得,畢竟太空站有很多未知的危險。
太空站領頭人把進入太空站後潛在的危險一條一條地敘述給年久,年久思忖片刻後沒有申請即將升空的太空站,而是申請了五年後的太空站。這五年足夠她優化出新一代太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