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蘇林安手指輕輕戳了戳撒西後紅腫的腺體,惹得他渾身不可控地一僵。
在他即將發火之前胳膊從背後攬住他的上半身,低頭就將嘴唇貼上去。撒西微微泛著粉的臉頰瞬間紅了個透,呼吸短促地一窒,克製地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隨著蘇林安越咬越深,撒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持續地僵直十分鐘,才悶悶地嗚咽一聲疲軟下來,倒進他懷中。
撒西的呼吸非常淩亂,清醒的意誌和躁動的身體讓他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憤怒。
這個該死鼻子都是這少年獨特的清香與滿口的清甜。
怎麼會這麼好聞!為什麼會這樣?!撒西從前從未覺得自己會喜歡玫瑰這種軟弱的東西!
但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少年身上玫瑰的味道就是一種癮,吸引他放縱和沉迷。
蘇林安的下巴被卡主,花瓣一樣的唇合不上,口水不可控地從嘴角緩緩地流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淫/靡,那雙烏黑的眼睛仿佛林中初生的小鹿,驚慌失措又無辜可憐。
“該死的,”撒西一把手捂住蘇林安的眼睛,又怒又羞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都是你活該!”
……是,是他活該,但是能不能彆咬?
又疼又麻。
蘇林安又情/動又不敢動,感覺舌頭都要被吸麻了破了。無數酥麻的電流在口腔中亂竄,他快要遏製不住自己罪惡的手了。
如果,他是說如果,他膽敢在這個破地方把撒西給辦了,撒西會不會把他吊在飛行器下麵拖行?
這種事撒西也不是沒乾過,書中他乾過比這更不是人的事兒。
比如把發熱期撲到他身上的omega掛在人工飛行機器人的腿上拖行,還嫌棄omega低級氣味難聞。硬生生掛著發熱期的omega環球飛行,害的那個omega直接精神崩潰了……雖然那omega是存心勾引,但作為一個有風度的alpha,撒西簡直就是個魔鬼!
“磨磨唧唧的乾什麼!”撒西快爆了。
蘇林安也不想墨跡,但是他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旁若無人的做。他有預感,他們一旦開始,沒有三四天是不可能停止的:“這,這裡嗎?不如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撒西聽懂了他的話外音,又羞又惱,一把推開蘇林安合上不知何時被扯開的軍裝坐起來。
三秒鐘後,滋滋電流,撒西含著怒氣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即刻回帝星。”
留下三十六支戰隊留守,所有人駕駛者小型飛行器飛落到能容納上前台飛行器的戰艦上。戰艦上空的防護擋板緩緩打開,一千多台小型飛行器像無數歸巢的蜜蜂,準確有序地進入到停泊站對應的停泊站台。蘇林安跟著撒西走下飛行器,進入戰艦的內部休息。
撒西的精神力被消耗得很厲害,哪怕他天生精神閾非常廣,精神力強。但這場戰爭中因為沒有得到安撫而暴走無意義消耗掉的精神力才是最大的損失。
蘇林安跟著他穿過幽長的金屬甬道,戰艦內部亮如白晝。
臉上的薄紅褪去以後,撒西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因為是銀龍的關係,他的皮膚本就顯出一種妖異的白。在銀色的長發和鮮紅發帶色彩的映襯下,無端一種羸弱的脆弱感來。
蘇林安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撒西沒有搭理也沒有驅趕,兩人一起走進一間休息室。
結果剛進入休息室,身形筆直的撒西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蘇林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懷裡的撒西眉頭緊鎖雙眼緊閉,神情有點痛苦。
這是怎麼了?
蘇林安嚇一跳,趕緊將人抱到床上。
撒西很快就睡著了。是的,睡著了。治療艙能快速治療物理上的傷害,精神上的傷害卻沒有那麼容易。需要長期的藥物撫慰和強大的自愈能力。
蘇林安把人平整地放到床中間,剛準備撤,撒西的一隻手快準狠地按住他的後腦勺。蘇林安整個人栽倒在他身上,休息室的四周無數金屬牆壁落下來。燈光瞬間晦暗,將整個空間除了通了高壓電的天窗已經全部封閉。初次見麵那一天的場景再次顯現,隻是地毯上沒有那麼多屍體。
撒西緩緩地睜開眼睛,赤紅的眼睛在黑暗中半明半昧,一股強烈的信息素從撒西的身體裡爆開。
一瞬間,仿佛猛獸製霸全場,空氣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蘇林安,”撒西被逼得沒辦法,誰讓他遇到了一隻膽小的蠢貨,撒西吐出灼熱的氣息,滾燙的像一股燙人的熔岩,“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標記本殿下,不做我就殺了你。”
空氣一瞬間被這句話點燃,蘇林安腦子那根名為克製的弦嗡地一聲,斷了。
然後,一切順理成章。
感覺天旋地轉,蘇林安已經被拉進被窩。他彎起小鹿斑比般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十分幽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與這雙眼睛對視,撒西的皮膚不可控製地乍起一陣雞皮疙瘩。他微微顫抖了一下,盯著那畏畏縮縮的美少年柔軟的唇聽到他忽然說了一句:“這是你自己說的,意識清醒了彆怪我。”
“我特麼現在就很清醒!”撒西氣死!
……
昏暗的休息艙裡,一股仿佛雨水澆灌過玫瑰花田的氣味充斥整個空間,空氣炸裂般的緊繃。
哪怕已經被全方位封鎖,但感知敏銳的聯邦軍人還是感受到殿下放肆的信息素從休息艙的方向覆蓋過來。那種等級的壓製,他們這種程度的alpha本能的不敢靠近。
裡麵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軍用戰艦的速度不是客運飛行器能比擬的,從塞爾塔星球到帝星,隻用了五天。
這五天,撒西的休息艙門就沒有打開過。期間雨水一般氣味的信息素一直覆蓋整個戰艦。從狂躁到平和,從平和黏膩到激烈動蕩,從激烈動蕩再到曖昧溫和,從曖昧溫和再到激烈黏膩,幾經變化,周而複始,可以想象得出裡麵瘋狂的程度。
撒西一直不出現,身為聯邦第一特種兵作戰團指揮的桑德勒隻能組織所有的士兵撤退。他擔憂地看向撒西的休息艙:“那個少年看起來很瘦弱,能撐得住麼?殿下不會把人給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