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了屏蔽詞,以及屏蔽人物。”兩人理直氣壯。
幾人對視,明顯知屏蔽的是誰。
幾分鐘改裝完,兩人將跟拍小機器人往半空一拋。小跟拍機器立即恢複了運作。先不管直播係統外的觀眾有多驚悚,反正蘇林安是傻了: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嗎?
蘇林安:“……我要不然也改裝一?”
“你會嗎?”雀翎/百無同時轉頭。
蘇林安:“……”
……今天不讓你們親見識一,還真以為他是來玩票的!
等蘇林安搞完,三個人坐上了百無改裝的飛行器,奔向了外太空。
遠在帝星的庫裡卡琳娜等人快把整個帝星翻過來沒有找到撒的人影。不停地鏈接,試圖聯絡撒,也無法接通他的視訊。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同的星球忽然一個接一個聯邦老牌貴族的主宅發生了特大的爆炸。不僅古老的建築物被炸毀,還現了特嚴重的人員傷亡。
其中,以同為龍族的拉蒂家族傷亡最嚴重。
拉蒂家族或許名聲不是特響亮,但提到一個人就會立即就懂了。瑟亞拉蒂。
雖然事後經過調查顯示,這些現死亡案例的地方,ip被確為可疑ip。但是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又沒有追到撒的蹤影。庫裡現在特的擔心。
“這件事對殿的影響比預料得還要嚴重,我去善後。”
撒不是一個衝的人,但是某些特殊的情況,行為也會極端。
卡琳娜點點頭,接了庫裡接來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蘇林安的粉色貓臉飛行器卻意外地降落在一個氣溫極低的名為冰雪之城的星球。百無勾著腰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凍得跟狗似的。
她不死心,再三地想雀翎確認:“你確那什麼精神病院是這嗎?再一!”
雀翎也凍得像條瑟瑟發抖老黑狗。阿嚏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快凍裂的鼻子:“是這,是這,是這!”
蘇林安雖然不認識這地方是哪兒,但是他已經嗅到空氣中凜冽雪鬆和雨水的味。
他一推開門,一陣凜冽的風雪劈頭蓋臉砸進來,百無雀翎雙雙抱腿蹲。
“嗚嗚嗚嗚嗚好特麼冷……”
瑪德,不是不想去,實在是條件不允許。
蘇林安見狀鬆了口氣,以撒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人到他脆弱的狀態。這兩莽夫跟他去,一旦到什麼不雅的畫麵,可能會被撒滅口。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
丟這一句,蘇林安跳飛行器就跑了個沒影兒。
百無與雀翎對視一。百無搓了搓凍得雞皮疙瘩冒起來的大腿,勇敢地進行一步嘗試。刷地將門拉開,一陣狂風暴雨加冰雹砸臉上。
她迅速關上,抱腿蹲:“嗚嗚嗚嗚嗚嗚嗚不行。”
……
蘇林安凍得不輕,他身體素質雖然提升了多,但是底子卻還是脆弱的原始人。這破地方至少零二十度,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風雪中狂奔。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勇。
風雪中全是清冽刺骨的味,有點像雨水又有點想冰雪。或者這個根本就是他的錯覺,大雪中,風雪本身就是這個味。蘇林安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莫名地確撒在這。他仰頭吸著空氣中凜冽的寒風,沿著一個方向埋頭前進。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個被雪染成一片白的湖邊找到了撒。
撒進閉著睛,像一個被冰封住的人被凍在了冰麵與水麵之中。不知他在這水裡飄了多久,或許沒有多久,也或許久。此時他的眉毛睫毛甚至是猩紅的嘴唇上是冰霜,頭發散開硬硬地凍在冰裡,像一個已經死去的木偶人。
蘇林安心裡咚地一沉,想也沒想,衝到河岸上魯智深拔叔般直接拔了一個巨大的冰錐。對著水麵就戳了去。
不知戳了多少,終於聽到哢嚓一聲冰裂的聲音。蘇林安將已經凍硬的撒抱起來,剝掉他臉上皮膚上頭發上的冰塊,直接將他抱進了懷裡。
而忽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的撒眉頭細微的了一。他的意識已經全陷入了黑暗。而黑暗中,是才將將十歲的他。腳腕上被瑟亞套了黑色的金屬鎖鏈,赤/身/裸/體地被關在封閉的小房間裡。屋子裡麵全是暖爐,炙熱的空氣烘烤著,讓屋子裡充斥著甜膩的味。
說不清像什麼,就是一股熟透了,熟到齁的甜膩香味。
小少年本質上屬於一條冰原龍。冷冽的環境才讓他更舒適。這樣炙熱的溫度,讓他整個人像從水中撈來一樣。大顆大顆的汗淌來,狼狽不堪。
才十歲的小少年拖著沉重的鏈子在小房間裡轉圈,因為鎖鏈隻有那麼長,被綁在了床上。他不能脫離床超過三米的距離。一邊轉圈一邊在對著空氣求饒,請求父親放過他。他知錯了,次再也不會不吃父親他準備的調理身體的藥,也會穿父親他準備的衣服。
熱到人心慌的房間,少年不停地祈求,但是隻得到父親高傲的詢問:“撒,你喜歡這個味嗎?”
“喜歡,”小少年立馬回答他,“喜歡的。”
“有多喜歡?”
“喜歡。”
“喜歡是有多喜歡?”
小少年知父親想要什麼回答,為了能儘快擺脫這個困境,他違心地回答:“比什麼要喜歡。”
耳邊充斥著黏膩的笑聲,一聲一聲,笑得人頭皮發麻。
現實中,撒的嘴無聲地了。
蘇林安愣了愣,附耳聽,隻聽到撒非常小聲地在說:“我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
什麼喜歡不喜歡?
蘇林安有點懵,他不斷地搓著撒僵硬的皮膚,企圖讓他的皮膚回暖。但是冰涼刺骨的環境和懷裡的大冰棍凍得他不停地打噴嚏:“告訴你撒,這次帶你回去,我就不欠你的了!”
就在蘇林安終於把他的臉頰搓軟,一直嚷嚷著不喜歡的撒忽然睜開了睛。
他的睛有點失焦,睜開的第一瞬間不清人。但是熟悉的氣味和凜冽的寒風讓他意識到沒有危險,所以沒有攻擊。大約三秒鐘,他的睛才漸漸聚焦。
“……蘇林安?”撒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啞,仿佛裡麵摻雜了冰渣子。
“嗯。”蘇林安搓完了臉頰搓胳膊,凍得鼻涕直流,“能站的起來不?”
“你怎麼在這?”
問題是同一時間問的。
兩人是一愣,撒抿了抿嘴唇。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一種暖流在緩緩地流淌。通過凜冽的寒風不能驅走的噩夢忽然變得和煦:“……蘇林安,你為什麼在這?”
“我怎麼知?”蘇林安搓得他一隻恢複了知覺,“隨便選了個地方試試,就找到了。”
想了想,他忍不住諷刺:“你是來尋死的?”
撒眸一閃,難得沒有發怒。
瞼低垂著,睫覆蓋了赤色的眸,表情也顯得冷冽蕭瑟。
蘇林安:“……你不是宇宙最強嗎?居然怕個戀/童/癖!”
撒的睛倏地睜開,針刺一般刺向蘇林安。
“怎麼?生什麼氣?我說的不對嗎?”
蘇林安麵無表情地那起他另一隻,慢慢地搓,神卻慢慢變得凜冽起來,“變態就是變態,跟血緣沒有關係。你隻是倒黴剛好跟這種變態扯上了點關係,但是有什麼,雞窩還能飛金鳳凰。而且那種程度的變態,你一爪子就能抓死。怕屁!”
撒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那雙赤色的瞳孔漸漸地擴開,眶要被紅色填充。
他聲音仿佛從喉嚨裡擠來,“你知什麼,你懂什麼!”
“哦,我不懂,行吧,”搓得正起勁的蘇林安忽然把懷裡人往地上一丟,站起來,“我那走?”
撒冷不丁從溫暖的懷抱被扔進了雪裡,一把抓住了蘇林安的小腿:“蘇!林!安!”
“撒,”蘇林安忽然蹲來,自上而地著他,“做人要圓滑懂不懂?”
蘇林安第一次發現,一百多歲的撒並不成熟,難是沒有接受過中庸教育的緣故?
“傷害過自己的人就千倍百倍地還回去,人打斷你一條腿,你就打斷他四條腿。許的誓言不能違背沒關係,可以換種方式完成它。”
蘇林安捧起雪中撒怔忪的臉,“雖然承諾了要照顧一生,植物人不拔管還請護工也算照顧不是嗎?”
撒睫撲簌簌一顫,難得迷惘地著他。
“植物人有點過了的話,殘疾人也可以啊?”蘇林安一臉無辜地說著駭人聽聞的建議,“脖子以高位截癱坐輪椅,請二十四小時貼身護工也體貼了不是嗎?”
他揉了揉撒凍得敷了一層霜的眉毛:“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不靈活?”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撒的心裡卻忽然蕩開了漣漪。
淺淺的,一層一層地蕩開。
他忽然開口:“你,能不能回來?”
“啊?”
“我,”撒抿了抿嘴角,想到庫裡提醒他的話,alpha確實應該坦率一點,“我不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