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027章(1 / 2)

薑年慶突然提出要給他們當臥底, 小周期待的看著顧昌東,希望顧副所長能答應下來。

曹澎狡猾的很, 一直沒挖到他後麵的團夥,如果是單抓曹澎那證據是夠了,可是他後麵那個團夥不能一網打儘,那些人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依舊會出來危害老百姓,這次必須要一鍋端掉。

他們也想過找個人到曹澎那裡臥底,可是曹澎太謹慎了,他跟他的上家聯係神出鬼沒的,到現在都沒有揪到線頭,他們也急的不行, 已經在二十四小時的盯梢著曹澎了。

薑年慶可是曹澎主動找的, 現在曹澎又惦記上薑英, 對薑年慶的防備就會小一點,薑年慶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且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小周不知道顧昌東在猶豫什麼,盼著顧副所長答應下來, 對雙方都有好處啊。

薑年慶也催促道:“大兄弟, 行不行的你說句話啊?”

顧昌東沉吟了片刻, “會很危險。”

讓薑年慶去當臥底, 也不知道他心裡素質過不過的去,但凡被曹澎看出端倪, 薑年慶就危險了。

薑年慶道:“我早做好心裡準備,實話也不瞞你們,你們以為我是一時衝動跑過來找曹澎拚命, 一定覺得我很蠢,我也知道我蠢,可是我沒有彆的辦法保護薑英,隻有這個蠢辦法,想著把曹澎砍成個廢人,然後我去坐牢,隻要不是死刑,二十幾年我還能出來,以後誰敢欺負薑英或者我媳婦,就要掂量掂量,她們的家裡還有個不要命的在坐牢,總有一天會出來找他們報複回去。”

“大兄弟給我攔下來,讓我想到我還有另外一條可以不用犯法的路能選,那我乾嘛不選呢,這是我自願的。”

顧昌東一時間無言以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勁拍了拍,“薑大哥,是我小瞧你了,謝謝你不顧一切的保護薑英。”

薑年慶奇怪,他保護他老妹那還不是應該的,顧昌東為什麼要謝他。

但是他沒問,“大兄弟,那你這是同意了,你要是同意了,我這就去找曹澎,畢竟我今天來,是問了曹澎好幾個手下才問出的地址,他們都知道我來這了。”

顧昌東給他的剔骨刀繳了,說道:“去吧,注意安全,發現有什麼不對,保命最要緊。”

薑年慶笑,“那要是給曹澎抓住,會不會給我發獎狀?”

小周心裡實在有些感動,他以前多瞧不上這個男人,遊手好閒、靠著薑英才能生活,現在再看,他真比大部分男人都勇敢,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找曹澎拚命,是因為他想不到彆的辦法了,現在有了選擇,他義無反顧,因為薑英是他的妹妹,他在保護家人。

顧昌東說:“不但有獎狀,還有獎金,但是你得有命拿才行,還是一句話,什麼都沒你命重要,知道嗎?”

薑年慶點點頭,他已經冷靜下來,又重新騎上他的自行車繞了一圈,然後騎到倉庫門口,使勁捶了捶門,高聲喊了一句,“澎哥,我來跟你後麵發財來了。”

很符合他缺心眼的個性。

***

薑英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甚至還找到了曹澎家門口,最後顧昌東先找到她,在顧昌東家裡,他把薑年慶從廚房彆走的剔骨刀還給薑英,跟她說了薑年慶主動提出要去曹澎那兒當臥底。

顧昌東說這事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多對薑年慶越危險,衛春芹都不能告訴,薑英曉得這裡麵的厲害。

“薑英,我一聽曹澎打你的主意,差點就衝進去給他剁了。”顧昌東指著自己身上這身警服,“可我有公職在身,那種情況,我居然忍住了,薑英,我對你,還沒有薑年慶對你好。”

薑英想,這人怕是鑽牛角尖了,那種情況當然是給薑年慶攔下來,難道真看著他進去砍人啊,顧昌東的做法顯然才是理智的。

薑英說道:“顧昌東,你知不知道我在我那個世界,為什麼要從警校退學?”

顧昌東也很奇怪,薑英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說道:“你那麼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

薑英說:“是為了我媽,我從小就勸我媽離婚,她較著勁不肯,死都不肯,到最後我跟我媽根本溝通不了,我理解不了她,她也理解不了我,後來我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跳出來搶家產,他們甚至給我媽下□□,幸好我發現了,但是沒有證據證明是那幾個兄弟做的,我恨哪,我能跟我媽吵,但我不能允許彆人欺負她。”

“我爸以前是個裁縫,機會好開了服裝廠還做了出口的生意,家裡挺有錢的,他要把家業都留給兒子,還想轉移資產騙我媽離婚,我就要讓他一無所有。”

“有了這個念頭後,我就清楚以後要做的事情,肯定對不起自己身上那身警服啊,我不能玷汙了這身衣裳,所以我退學了,重新高考學了設計,到了我爸死對頭的公司,用了五年的時間,把他搞破產了,還把我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送到了監獄裡去,我爸罵我冷血,詛咒我不得好死。”

薑英不在乎渣爹的責罵,不過從警校退學,一直是薑英心裡不能提的遺憾,所以,她指著顧昌東身上的警服,說道:“你今天做的,對得起你這身警服,顧昌東,你比我強。”

所以薑英見到當了公安的顧昌東,看他穿這樣一身製服,心裡確實有好感,她看到姚真做衣服就覺得親切,因為她上輩子也改學了這個專業。

顧昌東起身說道:“走,我送你回家,曹澎抓到之前,每天我去陪你接若若、收攤子。”

薑英:……“不需要吧?”她其實很能打的,就是沒告訴過顧昌東。

顧昌東:“需要,我答應過你哥,絕對不讓曹澎碰你一根手指頭。”

薑英:……“那好吧。”

薑英到家後,背著衛春芹把剔骨刀放回廚房,薑年慶也回來了,衛春芹可嚇死了,仔仔細細看薑年慶身上有沒有傷,還好,衣服上連血點子都沒有。

薑年慶笑,“你可真傻,你真以為我跑去砍人嗎?”

衛春芹哭著罵他,“你那麼混,可嚇死我了。”

薑英忙說道:“嫂子,那把剔骨刀我放錯地方了,在廚房裡呢,我哥沒拿,他肯定不能乾犯法的事。”

衛春芹跑到廚房,果然剔骨刀還在,那就好,她又問薑年慶和薑英預備怎麼對付曹澎。

薑英說她去找了顧昌東,顧昌東每天都來,曹澎看到顧昌東,就不敢再打壞主意了,衛春芹心才落定,早這樣不就好了嘛,就說顧副所長喜歡薑英的。

薑年慶給薑英使個眼色,背著衛春芹問道:“大兄弟跟你說過了吧?你哥我要去立功了,聽說立大功還有可能評個見義勇為好市民獎呢。”

薑英白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保護她才去做的臥底,怕她擔心說的這樣輕鬆。

薑英說道:“那你機靈點,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顧昌東傍晚的時候來家裡,跟薑英一塊兒去接若若,衛春芹心裡更放心了,心想這下子曹澎可不敢亂來。

另外一邊,薑年慶再次去找曹澎,要跟曹澎後麵混飯吃,這事被沈躍民打聽到了,他心花怒放,這下薑年慶自己找死,誰也攔不住啊。

他興致勃勃的跑去薑富海家裡,跟沈曼如說道:“姐,我要跟你說個好消息。”

沈曼如今天也開心極了,“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那你先說。”沈躍民心想他姐的好消息,肯定沒有他打聽的消息更讓人高興。

沈曼如最近氣都不順,市文化藝術團的演出服訂單被薑英給搶走,飛天舞蹈團的武團長連麵都不肯再見她,接連受挫她心情怎麼可能好呢,她跟好友在泰興樓喝茶,恰好碰到曹澎找上門。

沈曼如還以為曹澎是去收保護費的,天知道他竟然跟薑富海說,他要娶薑英。

真是要笑死人了,沈躍民早就說過曹澎不是好人,現在嚴打的力度越來越大,遲早給他抓起來,薑英被曹澎盯上,早晚跟著曹澎一起完蛋。

她道:“曹澎去泰興樓找你姐夫,說要娶薑英,你姐夫那麼好麵子的一個人,也怕曹澎,居然沒敢當麵拒絕,你說是不是要笑死人。”

沈躍民也哈哈大笑,原來是這麼回事,“薑年慶也是個軟骨頭,曹澎看上薑英,他還興高采烈的找曹澎,要跟著曹澎後麵發財。”

這不就是賣妹妹嗎,這對兄妹可真是活該,沈曼如問沈躍民,“那這次你能給薑年慶抓去坐牢了吧?”

沈躍民說道:“我隻是聯防隊的沒有執法權,不過我會跟著薑年慶後麵,隻要他倒賣電器我就抓住他送派出所裡去,他這次坐牢坐定了。”

姐弟兩個在家越說越開心,沒聽到開門的聲音,薑富海回來了,聽到了幾句勃然大怒,他不好對著沈曼如動手,朝著沈躍民砸了一個茶杯。

“喪儘天良的東西,在我麵前就說是薑年慶舅舅,背著我就想弄死他,我告訴你沈躍民,薑年慶就是死,我的家產也落不到你手上!”

沈躍民嚇死了,薑富海回家怎麼沒有聲音啊,果然背後不能謀劃害人的事,被姐夫聽個正著,這可怎麼整?

沈躍民被茶杯砸中了鼻子,鼻血流了一地,忙爭辯,“姐夫你聽錯了,我是跟我姐商量怎麼拯救你兒子,我就一聯防隊的,又不是公安,哪有本事抓人啊。”

薑富海冷笑,一個字都不信,“滾,從我家滾出去!”

沈曼如覺得沈躍民的鼻梁骨絕對斷了,忙送弟弟去醫院,到了醫院一看,果然是被薑富海的茶杯砸斷了,縫了好幾針,回家後,又發現家裡存折不見了,她嚇一跳連忙問薑富海存折哪兒去了。

薑富海氣的還沒緩過來神,“我收起來了,以後每個月給你發五十塊錢的家用。”

沈曼如快昏過去,“五十塊錢夠什麼用!”

泰興樓不少掙,薑富海之前從來不管她花錢,她為了讓薑富海安心,錢都是存在薑富海戶頭的存折上,存折被薑富海收走,她一點安全感也沒了。

薑富海道:“你自己不是有個裁縫鋪子,體己不少了,你嫌五十塊錢少,那就彆要了吧!”

***

另外一邊,曹澎今天回去後心情非常不錯,薑年慶終於想通了,要跟著他後麵發財,有了薑年慶在手裡,帶著他做幾趟“生意”,他就是洗也洗不乾淨,到時候薑英還不是他碗裡的肉。

所以當曹銀娥頂著一臉的水泡跑到曹澎家裡,說薑英打了她,叫曹澎彆打薑英的主意了,薑英性格太烈,強娶回家不是什麼好事。

曹澎哪裡肯放手,烈一點好啊,那娶回來才有征服的滿足感,“老姑,等薑英嫁過來,我再讓她給你斟茶道歉,你老就消消氣吧,我娶媳婦是大事。”

“你看看我這臉,幾十個水泡啊!”

最起碼七八天都不能出門,曹銀娥心裡不是個滋味,“我是你姑,現在就這麼算了?”

現在都不讓薑英道歉,等曹澎真娶了薑英,曹銀娥是不相信他會讓薑英斟茶認錯的,現在還沒娶呢,就開始維護那個小破鞋了。

曹銀娥氣的不行。

曹澎心想,薑英知道她去跟薑富海提親沒跟她打招呼,估計心裡有氣才找曹銀娥發泄,這時候要是嗬斥她道歉,薑英心裡更生氣,女人之間的掐架也不是多大的事,算了,就讓薑英知道,在他這裡,是可以適當的容忍她的任性。

曹澎正想再去找薑英,可薑英不怎麼出門了,就是去接女兒也有那個討厭的派出所副所長陪著,曹澎感覺自己還沒結婚呢,頭上就開始冒綠光。

他問薑年慶,“薑英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薑年慶勸他不要擔心,“薑英救過葉教授,顧副所長是葉教授的乾兒子,葉教授怕是聽了薑英的抱怨,才讓顧副所長照顧幾天,我估計啊,顧副所長心裡也不樂意呢,等過陣子薑英回心轉意就好了,我天天都勸著呢,薑英都有鬆口的跡象了,澎哥彆著急嘛,心急娶不了媳婦。”

曹澎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他這次要做一單大買賣,如果能成的話,他能分到好幾萬,好幾萬是什麼概念,可以在京市買一套敞亮的四合院了。

反正薑英也逃不過他手掌心,不急這幾天,先把這單買賣做成、錢掙到手再說。

顧昌東每天都陪著薑英去接若若,若若可開心了,還問道:“媽,顧叔叔以後每天都會來接我嗎?”

顧叔叔穿警服,每天來接,班級裡的小朋友可羨慕了,宗楊還問她,她又買了多少天爸爸,可是她並沒有給錢呀,難道是媽媽幫她買的?

薑英道:“你想的美呢,下個月就不來接你了。”

“為什麼呀?”若若問道。

“秘密。”薑英說:“這是媽媽跟顧叔叔的秘密,也不能告訴你。”

若若想了想,原來媽媽也有秘密,“那好吧,那就讓你保留這個秘密。”

顧昌東笑,從沒見過這樣相處的母女,還真是特彆,也挺好的。

薑英讓顧昌東能不能再叫季墨生幫她帶點上回那種黃豆大小的珍珠回來,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做發飾,還欠了十幾個訂單。

顧昌東道:“可以是可以,你現在還有心思開拓生意嗎,要不等那件事了結了再說?”

薑英:“我做不做生意,那件事都在按進度走,乾嘛為他影響了我掙錢的速度呢。”

顧昌東:“好,墨生恰好在合縣,我給他打電話。”

若若在身邊,他們就不提曹澎的名字,但是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事。

若若聽到珍珠,跟顧昌東說道:“顧叔叔,你讓墨生叔叔多帶一點珍珠,我可厲害了,我能讓我們幼兒園一半的女生,都想要去買我媽媽做的珍珠發卡。”

“哦?那你是用的什麼辦法呢?”顧昌東好奇。

“那還不簡單。”若若說道:“我把我的發卡彆到她們辮子上,給她們照鏡子,問她們好不好看,好看的話就去找我媽媽買,她們就都要買了呀。”

薑英:……她說呢,那些小朋友們死活都要發卡,是若若在學校給她宣傳的。

薑英道:“薑若若,你可彆再給媽媽找活兒了,你這個活兒不掙錢啊,媽媽做衣服能賺更多,咱們虧了你知不知道!”

薑若若:……原來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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