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默默的在角落喝著熱水,看著幾人在那裡討論。
就在剛才從窗戶飛進來三個人,一個像貓一樣的少女,一個笑得漫不經心的少年,一個禦姐。
被稱為白銀之王的人掛下電話,與另外幾人激烈討論,到最後似乎討論出結果了。
一個詭異的聲音在房間裡回響,到後來白貓少女的昏睡,白銀之王的離開。
現場一下安靜下來。
“那個……”
在場的人看向此時說話的人,正是這場戰爭意外多出來的少年。
“紅色……的劍……不修一下嗎?”
短短的一句話令在場的人沉默,沒有人言語,大家都知道這把劍最後的下場,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謝謝你的提議,可惜……沒有辦法……”
草雉出雲苦澀的笑著摸摸小孩的腦袋,這個小孩不愧是他們的王撿回來的,居然知道關心一下他,就憑這一點,事情結束之後他會安頓好他。
櫛名安娜難受的低下頭,內心的害怕失去家人的心情再次縈繞的心中。
不想……失去尊……
“可以……有個……請求……嗎?”
“可以哦。”
草雉出雲一口答應下,現在氣氛這麼凝重,有個漂亮的小孩調節氣氛也是不錯的選擇,安娜的表情已經難過的就要哭出來了。
“我想修好……那把劍……可以……嗎?”
還是磕磕絆絆的聲音,可是總算流暢了一點,中間隻停頓一下。
澤田綱吉會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捧著杯子的手不好意思的摩擦一下杯壁,才第一次見麵就提這個問題,似乎的有點失禮了。
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澤田綱吉,沒有見到在場其他幾個人震驚到失色的表情。
“你說什麼?!”
“開玩笑的吧!”
“可以救救尊嗎?”
極度震驚的草雉出雲,難以置信的淡島世理,不放過任何機會要救尊的櫛名安娜。
“啪!”
這是被嚇得掉了杯子的澤田綱吉,幾人的表情嚇到他,忍不住縮一下腦袋。
夜刀神狗朗看著被嚇的像個鵪鶉似的,忍不住開口,“你們嚇到這個孩子了!”
吠舞羅的草雉出雲半蹲下,視線與澤田綱吉對齊,雙手抓住他的胳膊,鄭重的問道:“綱吉,你說可以修複那把劍是真的嗎?”
吠舞羅已經失去十束多多良,再也經不起失去他們的王這種打擊。
“相知可以……救他。”
他在長歌門下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在戰場上也被安排的後勤的位置。
可也是遊曆了一年多的人,見識過世間的繁華與罪惡。卻能一直保持初心,這份心性實屬難得。
而他被長歌門的師兄師姐們嬌養,可以說是團寵的存在,還真沒有幾個人吼過他。
此時感到稀奇,也感到一絲害怕,聲音真大……
“真的嗎?是用什麼方法?需要什麼?有什麼要求?我們要不要做什麼準備……”
草雉出雲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也不知道的話,腦海中回響著‘可以救他’這幾個詞。
“不用……”
沢田綱吉一開口,草雉出雲停下自己的胡言亂語,認真的聽他說話,就怕錯過什麼細節。
“我……現在……可以去嗎?”
“好!好!”
草雉出雲連連答應,等反應過來自己回答什麼的時候,澤田綱吉已經站在窗戶邊上。手上拿著白色的帽子,戴在頭上,仔細的打理好身上的衣服褶皺。
“安娜……不用傷心……會好的!”
彎起嘴角,給他們一個溫柔的笑容。微風拂過,帽子後麵的兩個飄帶隨風飄揚,天空的白雲悠悠飄過,這個笑容像極了身後的那片天空。
之後,和白銀之王一樣的消失在他們眼中。
櫛名安娜他們跑到窗前,見到的是他遠去的背影。
“綱吉是權外者……?”
……
從身上的梨絨落絹包拿出盈缺,這可是九變玉徽崖牙特意為他打造的。
出門遊曆之前,師傅還有長輩們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給他塞了很多很多的東西,還有很多頂級的裝備。
像是……
告彆……
腳下一怔,愣在當場,仔細回想起之前的往日的點點滴滴。
我願加入長歌門,與諸位長歌高士攜手並肩,扶正世之風,平奸邪之事!
楊逸飛:我長歌門下弟子雖來自五湖四海,但皆有一顆正世之心。如今朝廷上下雖被奸人把持,但身為長歌弟子決不可與之同流合汙。從此刻起,你便是我長歌門下弟子!望你能堅守今日之言,與賢士共行,伴君子同途。
兒時加入長歌門的誓言,在腦海中一直清晰,那日的陽光明媚,空氣的檀香還在記憶中,鼻尖還留有檀味。
離開時,師傅們紅紅的眼眶,當時以為隻是舍不得他在外麵吃苦,現在想來,該是舍不得他離開,因為……這一走便沒有以後。
就在這愣神的時刻,天上多了兩把劍,一個銀白色,一個無色。然後又逐個消失,無色的消失是大快人心,銀白色的消失更令人擔憂。
隨之的,赤劍,已經破損的像個廢鐵。閃爍這不穩定的紅光,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
盯著這把劍的人心驚膽顫,十年的迦具都玄示不能再出現,隕坑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