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綱, 比賽是不是隻要贏, 其他的都不用在乎了。”
問出這句話時,明顯的他感覺心情已經好很多了。方才問他的時候,澤田綱吉感覺他的委屈都要溢出來, 心疼的不得了。
他這個朋友,平時沒事的時候有點小腹黑、小惡劣,談起籃球眼睛可以發光, 現在眼裡的光芒快要消失了。
“誰說的!贏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打球的初心絕對不能忘, 你的初心,不是喜歡嗎?”
黑子哲也喜歡籃球的心情不亞於任何人, 有誰在他麵前詆毀籃球, 這人會不顧一切的要那人道歉。
澤田綱吉難得可以看到一直冷靜的人衝動。
但就是這種性格, 如果不是有他身邊的朋友護著,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
“喜歡?當然喜歡了……”像是被點醒一般, 黑子哲也默默的握著拳頭。這個問題他任何時候都不能改變, 這是他的最愛。
“那麼,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嗎?”
雖然他可以直接拜托朋友調查, 但是他還是想要從黑子哲也的口中直接知道問題,他可是一個能讓朋友依靠的人!
“嗯……”
也許是因為剛剛的那句話給了他勇氣, 黑子哲也將之前的經過完整的說一遍, 從他的朋友約定到比賽,還有身邊人的變化。
他說的越多,澤田綱吉的臉色越差。接二連三的贏球, 已經讓這個團隊失去打球的初心,迷失在勝利的快感之中。對敵人不屑,不在乎自己的隊友,這種自傲是誰給他們的。
對黑子哲也來說,這變了質的人,還是原本的他們嗎?
“哲也,我們換個地方讀書,好不好?”
“啊?”
突如其來的一個建議,讓黑子哲也呆愣住,他隻想說一下自己心裡的委屈,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建議。
“我請我的朋友幫忙找一些籃球社團比較有名的學校,或者是氛圍很好的,在那邊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會有新的隊友,那裡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在聽完事情的所有經過,澤田綱吉知道這不單單是社團的原因,領導人和教練沒有很好的把控選手的心態。甚至可以說為了勝利,犧牲掉這些球員的未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繼續在這種地方待著。
“他不會和你走。”
一個對澤田綱吉來說陌生,對黑子哲也來說熟悉的聲音忽然強勢進入兩人的談話。兩人座位邊上多了一道身影,澤田綱吉抬頭看向那人,赤色的發色和眼睛。
這人他見過,是黑子哲也的隊友,此時的眼神並沒有資料上照片的內斂,鋒芒畢露,身邊環繞著危險的氣息。
赤司征十郎在坐車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黑子哲也。看他們之間的交流,平時接觸也不少,但是不在他的認識範圍。在將黑子哲也招進一軍的時候,他可是將他的資料吃透,這人又是哪裡冒出來。
處於隊長對隊員的‘關心’,本想認識一下這個‘外人’,沒想到一過來就有這麼大的驚喜,居然有人他的挖牆腳。
而且這人的本意是想黑子哲也遠離他們,這人絕對是不懷好意!
黑子哲也瞳孔瞬間放大,不敢抬頭看向那人。他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人,這個偶遇也太湊巧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隊友說過話了,應該是他已經沒法和他們交流……
“你不能決定哲也的去留。”
澤田綱吉知道這人身份不簡單,但是比起他身邊的人,還是不夠格。他想護下黑子哲也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乍一聽到這麼親密的稱呼,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成為隊友這麼久,也隻稱他為黑子,這人憑什麼這麼親密!
不爽!不爽!!很大的不爽!!!
這種不爽是針對黑子哲也,一想到黑子哲也將來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赤司征十郎對澤田綱吉的敵意越重。
“他是我赤司的人,還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逃走。”
澤田綱吉一聽,頓時反逆的心理出來了,這人也太囂張了,立即站起來與他對峙,“那我還真要讓哲也走,你看看你們都把他欺負成什麼樣了?!”
赤司征十郎將視線轉移到一隻低著頭的藍色腦袋,他知道這人最近一直不在狀態,卻沒有想到想要這人離開他身邊。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們會處理好,今天幸苦你了。”
赤司征十郎對他微微一笑,拉起從見麵開始就沉默不語的黑子哲也走人。
黑子哲也踉踉蹌蹌的起身,怕澤田綱吉跟上來跟赤司征十郎鬨矛盾,急急的的澤田綱吉說:“阿綱,我先和他談談,等會兒電話聯係。”
“誒,等一下。”
眼看著朋友就這樣被扯走,澤田綱吉有點不甘心,看到黑子哲也對他使的眼色,那種‘放心,一切交給我吧。’的眼神,他是想放心。
可是!
那個男人居然在走之前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喲吼!
澤田綱吉正想上前和那人乾一架,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住擋住他的去路,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人看著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你是?”
話音剛落,澤田綱吉就感覺這人給他的感官很不一般,而且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六道骸?”確定又不確定的語氣說出這個名字,澤田綱吉語點不敢置信,這人不應該在複仇者監獄待著嗎?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