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葉姝依舊被靳言捧在手心裡。
她在農莊裡種上了許多糧食和蔬果,又暗度陳倉,將收獲的東西通通打包塞進自己的空間中。
如今,空間內的三百平大倉庫早已被她塞得滿滿當當,為她下一次的穿越做好充足的準備。
……
人生如流水,眨眼間生命就要到達終點。
“小姝,這輩子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躺在病床上的靳言全身上下插著透明的管子,縱然歲月流逝之後,他也是一個帥氣儒雅的俊秀老頭。
葉姝的頭發亦披上銀霜,但她的麵孔依舊如年青時那般看不見一絲褶皺。
“我很快樂。”葉姝的內心鈍鈍的,仿佛有個大石頭始終堵在心頭,一直得不到宣泄。
她坐在病床上,前半身向前傾斜,一雙如少女般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靳言的臉。
“那就好,那就好。”靳言得到葉姝的肯定,滿意地閉上了眼睛,可他的手卻牢牢地攥著葉姝的手,仿佛永遠都不想分開。
“滴——”
監護器發出了生命隕落的叫聲。
葉欣欣和周公平、周公開等人走上前去,發現葉姝也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中。
二人緊緊相擁,仿佛世間萬物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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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四十平左右、裝修精致的臥室。
正前方的課桌上擺放著一本敞開了的日記本和一瓶空蕩蕩的藥瓶。
日記本敞開的那一頁用法黑色水筆寫著:“羅宇航、羅宇航、羅宇航……”
葉姝湊近一看,那遒勁的筆力將高質的紙張都劃出道道破損的印記,看來原主對羅宇航這個人不是愛得深沉就是恨得悲切。
在葉姝處於一頭霧水之際,一個三四十歲年紀的保姆敲了敲臥室的門,在外頭喊道:“夫人,先生還在客廳等著你,清您趕快出來。”
她說的雖然是敬語,可葉姝明顯可以聽出她語氣之中的強勢和不屑。
處於迷茫之中的葉姝並沒有做出任何突兀的舉動,隻是走到衣帽間準備找一身合適的衣服。
然而,當她一打開衣帽間,發現裡麵的衣服都是高奢定製,每一件衣服都有一個極其顯著的特征——暴露。
這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千瘡百孔,葉姝將其往自己的身上對著鏡子比了比。
“這要真穿了這件衣服,簡直跟沒穿沒兩樣。不過這妝容是怎麼回事?什麼紅的綠的都往臉上抹,簡直是殺馬特在世!”
終於在衣帽間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天藍色的長筒牛仔褲。
她冷靜地將身上的睡衣換下,將找來的這套衣服穿到身上。
等葉姝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保姆王媽看到就是穿著一身清爽服飾的殺馬特,臉上依舊畫著唱戲一般的大濃妝,看上去倒是和往常有些不同。
初出房門的葉姝根本就不認識路,於是她順勢跟在王媽的後麵,安靜地跟著她走下樓。
期間,王媽時不時地暗地裡瞥葉姝兩眼,心中疑惑:
“夫人怎麼這麼安靜?難不成她在憋著什麼大招?”王媽心有餘悸。
不過,二人很快就來到了裝飾簡單大氣的客廳,客廳的乳白色沙發上正坐著一位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的青年男子。
羅宇航不耐煩地抬手看了看表:“怎麼這麼慢?”
“先生,夫人來了。”王媽恭敬地答道。
“來了?先坐下吧。”羅宇航從口袋裡抽出一隻煙和一個黑金打火機,將煙點燃後塞進嘴裡。
“葉姝,這是我給你的東西。咱們倆人的婚姻是時候結束了。”
羅宇航翹著二郎腿吐出一個又一個或大或小的眼圈,他本以為會聽到歇斯底裡的叫聲,可誰知耳邊卻是一片寧靜。
葉姝將透明玻璃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拿了過來,認真地低著頭翻看著上麵的條款。
“總結一下:就是離婚之後,我能得到目前所住的這套彆墅和一千萬的賠償。
這~這~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葉姝抬頭瞧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長相俊朗的羅宇航,“嗯,這位是個給我送錢的財神爺,可怠慢不得了。”
羅宇航見葉姝久久沒有回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換了一條腿翹著二郎腿。
“葉姝,你彆再給我耍什麼花樣,離婚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你要是不給我乖乖地簽字,就連協議書上的東西你都拿不到。”
葉姝聽到此話趕忙拿起桌子上的黑色水筆端端正正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