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葉姝早早地帶弟弟葉建國前往服裝廠報到。
葉建國在保安室安頓下來以後她便走向服裝廠的後勤部。
葉姝在後勤部當乾事,工作十分輕鬆,隻要統計一些數據和表格就可以了。
隻要做完今天的工作,剩下的時間門無論想怎麼摸魚都沒人管你,葉姝剛進去的時候甚至還看到有些女乾事閒著沒事打毛衣呢。
葉姝腦子轉得快,手腳靈活,每天的工作任務隻要一個多小時就能夠搞定了。
就這樣葉姝逐漸在後勤部站住了腳跟,而她從生產車間門的女工一躍成為乾事的事情也逐漸在服裝廠傳播,甚至還傳到了外頭。
服裝廠生產車間門的工人們對葉姝可是羨慕極了。
“哎呀,早知道當初我也去參加廠裡的考試了,說不準我還能考上當乾事呢!”
……
葉姝當上了乾事的消息也傳到了服裝廠的兄弟廠——紡織廠中。
有人聽到這消息忙跑到齊君這個生產主任麵前獻殷勤。
“齊主任,恭喜恭喜啊,沒想到您妻子和您一樣有本事,都當上服裝廠的乾事了,想必你們夫妻倆的小日子以後會越過越好的。”
“什麼?乾事?你說的是葉姝?”
“對啊對啊,我有妹子在服裝廠上班,您媳婦兒通過考試,可在後勤部當乾事呢,以後工資、福利什麼的鐵定上漲一大截。”
“這事我知道了。”齊君揮了揮手,示意這人彆再說下去了,他自己則匆匆跑回自己的辦公室,啪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怎麼就當上乾事了?她不是女工嗎?”齊君忍不住皺眉,這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我以為她離了我日子會很不好過,誰曾想……”齊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算了,彆想了。反正都離婚了。”
齊君內心摒棄雜念,準備不去想這事情,奈何這小縣城裡關係錯綜複雜,紡織廠和服裝廠間門的關係又親密,同在紡織廠倉庫看貨的齊梅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麼?葉姝她竟然當上乾事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齊梅搖了搖頭,一副堅決不肯相信的樣子。
但告訴她的同事又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下班以後,齊梅冒著酸氣領著三個孩子回到了娘家,還把葉姝考上乾事的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那葉姝,我的前兒媳竟然還當上服裝廠的乾事了?這怎麼可能呢?不應該啊?”
齊母首先就是不相信,平日裡胡攪蠻纏的兒媳婦兒怎麼可能當上乾事呢?!則簡直比母豬上樹還出人意料。
接著,齊母又是一陣後悔:“我早說不該這麼草率地離婚,現在葉姝當上乾事了,咱們老齊家卻沒沾光的份兒了。”
齊母算了算手頭的私房錢,這些年攢的也就二三百塊錢,他們每個月的飯錢都是由兒子媳婦兒每月沒人出五塊錢,自己再私下添上一點兒。
可最近女兒和外孫們頻頻回家吃飯,她手裡頭的買菜錢可就真的不夠用了!
這兒媳婦離開了齊家,已經退休的其母已經感受到整個家都冷冷清清的,而且少了兒媳婦每月出的家用錢,不說家庭艱難,總是有些傷筋動骨的。
等到兒子齊君回來的時候,齊母又喋喋不休地說起葉姝當上服裝廠乾事的事情。
齊君煩不勝煩:“娘,你能不能彆說了。我和葉姝已經離婚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齊君此話一出,齊家所有人都愣了下來。
“行了,彆提葉姝了,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說完齊君便急匆匆地跑回房間門,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娘,你可彆提那葉姝了,我看我那前大嫂一定是因為考上了乾事,這才要離婚的。”齊梅使勁地在娘的麵前抹黑葉姝。
在抹黑完葉姝之後,她又轉頭提起了剛回到大院裡的陳雨薇。
“娘,我之前遇到過雨薇姐,她孤身一人回到家裡,沒有孩子也沒有工作,所以產生了結婚的念頭。”
“嗯?那她有相親的對象了沒?該不會還在念著我家齊君吧?”齊母心裡頭念叨著,內心深處對那陳雨薇的想法卻不以為意:“陳雨薇?她?不行不行。”
在齊母的心中,她兒子齊君可是鼎鼎出息的好青年,要什麼樣的媳婦討不到?何苦要討陳雨薇這個二婚的女人?
雖說當年兒子和那陳雨薇的分開另有原因,可如今自己兒子已經是堂堂生產主任了,陳雨薇,一個沒有工作的二婚女人實在是配不上我的兒子。
“你就跟那陳雨薇說,我兒子和她不合適,讓她考慮彆人去。”齊母皺了皺眉說道。
“娘,話不是這麼說的,那雨薇姐性格溫柔體貼,長得漂亮又賢惠,雖說已經結過一次婚了,但如果我大哥以後娶了她,她不得好好孝順你這個婆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