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福王的麵前,靠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姬雲,你究竟還想要玩什麼花樣?你彆在我麵前有恃無恐。”
“大哥,你彆凶我。”小言委屈巴巴地說道。
“不對勁,很不對勁。”皇帝突然想到什麼,連忙伸出手握住了小言的手腕。
在他的右手手心的左下角,有一顆淡棕色的痣。
看到這一顆痣,皇帝的眼睛突然紅了。
他靠近小言,悄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我叫小言。”小言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麵前這個老大哥給他一種血緣上的親近感。
“哦?小言?小言好啊,小言好,日後你就改名為姬言。
那承恩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等時機一到,兄長必定為你報仇雪恨。”
皇帝拍了拍小言的肩膀,立刻下旨:
“李福安,給福王和王妃換一個敵皇宮更近一點的大宅子,裡頭的侍女和侍衛都從內務府撥過去,再賜下黃金千兩,以示龍恩。”
“是,陛下。”
“對了,陛下,那原福王府的嚇人怎麼辦?”李公公低頭問道。
“不過是一群吃裡扒外的奴才罷了,若是沒有福王這個名頭撐著,他們又能囂張到哪裡去?”
皇帝揮了揮手說道:“給我通通發賣。”
皇帝手中有兩顆被盤得光滑無比的核桃,此時的他正盤著核桃饒有興致地想道:
“那個贗品既然離開了福王府,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不過是一個妾生子,竟然敢膽大包天的頂替皇室血脈,若不是太後還在,那承恩國公府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同一時刻,已經到達江南的姬雲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的內心深處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即將有什麼壞事兒要發生似的。
小姝和小言二人去了一趟皇宮之後,整個腰包都鼓了三圈,不僅換了又新又大的房子,府中的下人也都通通換血。
二人一走出正坤宮,那大丫鬟羞花便被侍衛鉗製住。
“王爺王妃饒命啊,他們這是乾什麼?奴婢什麼事也沒有做啊。”羞花被壓著跪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小言。
那欲語還休、美人群裡的模樣還真是有三分嫵媚的姿態。
羞花赤果果地勾引小言,奈何姬言腦袋裡頭根本就沒有那根筋。
“你彆過來,我不認識你。”小言緊緊地抱著葉姝的手臂,有點兒小怕怕。
羞花被王府裡的管家叮囑要時時刻刻監視著王爺和王妃,誰能想到這才監視沒多久,自己就被侍衛給綁了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呀?!
葉姝和小言二人帶了一大串行事妥貼的婢女和侍衛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屬於他們的新王府。
大四合院的宅門前還沒有掛上福王府的牌匾,不過打眼一瞧就知道這一座宅院比先前他們住的那一座房子要好上不少。
而原王府裡的管家和下人們全都慌了神,一大串的侍衛突然闖進福王府的大門,並且在府中四處搜尋,把所有能看得到的人全都抓了起來綁在大院中。
“你們這是乾什麼?這裡可是福王府,由不得你們這些人放肆!”
王府管家被五花大綁,他在心裡猜測那兩個進了宮的假王爺和假王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有令,福王遷居,原福王府裡的奴才通通發賣,就算是你這個管家也一樣。”為首的侍衛發出攝人的氣勢。
“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管家難以置信。
“這下可如何是好啊?如今王爺正在江南,那冒牌貨不知在皇宮裡說了什麼,竟然讓陛下給他換了一個新的宅子,大大的不妙啊,若是讓那些侍衛搜出什麼不好的東西,遠在江南的王爺可怎麼辦呀?”
侍衛的速度很快,一串串的下人被直接發賣,管家這個王府大頭領被人暗地裡打入了死牢,三日未過,直接暴斃鬨鐘。
王府裡監視著假王爺和假王妃的暗一早在侍衛來臨之際直接從王府偷偷溜走,最後躲到了城內的一座破廟裡頭。
廟外下著傾盆的大雨,暗一躲在石像後頭,吃著。自己剛剛從外頭偷來的饅頭和包子。
“完蛋了,如今王府的下人被洗滌一空,據說那假王爺已經被聖上重新賜了名,將姬雲一名改成了姬言,那遠在江南的王爺可怎麼辦?”
暗一內心洶湧澎湃,他微微眯起眼睛,心想:
“當今聖上的手段著實不凡,這樣一來就坐實了那假王爺福王的真實身份,而遠在江南的真王爺也隻能變成假王爺了。”
暗一微微歎了一口氣:
“如今的王爺已經不是王爺,我這個暗衛又為誰效忠呢?我這下可真的算是自由了。”
暗一內心既是遺憾又是雀躍,他還是頭一次品嘗到自由的滋味,至於那江南的“真”王爺,誰還稀得搭理他喲!
……
葉姝和小言搬進了一座超級大的宅子裡頭,裡麵亭台水榭、長廊花園讓人應接不暇。
手下的丫鬟婆子也都唯令是從,一點兒也沒有不規矩的樣子。
現在新的福王府中,葉姝排行老大,小言排行老二,他們在府裡頭就算是玩翻了天,誰也管不著。
轉眼之間三日已過,該到了王妃回門的時候,從內務府出來的李嬤嬤恭敬地向葉姝詢問道:
“王妃娘娘,明日您就該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