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們一人拿一把鐵鍬,給我老老實實地修路,要是不想修路的就給我滾出莊子。”
管家把醜話說前頭了,提前把這群災民們的心緊一緊,免得他們到時候出什麼問題。
領導著這一群災民們的老村長還是有點兒眼力見的,他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個兒認識的災民,一旦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便立刻發聲製止。
因此這一群見識短淺的災民們在老村長的約束下,規規矩矩地按照老工匠的要求幫忙修路。
起先他們還有些不適應,修路的速度有些慢,但是等他們熟練起來了,那速度簡直快要飛起來了,鋪出來的路既光滑又整潔,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舒坦。
老村長滿含深意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修的路,那叫“水泥”的東西往堆好的石子路上一蓋,又用鏟子將表麵抹平,過了一兩天,路麵漸漸凝固。
之前做出來的路已經乾了,人走上去穩穩當當,不像是走石子路那般會讓人一不小心崴了腳。
更讓人覺得神奇的是,當車馬從上頭踏過之時,顛簸的程度立刻呈現出直線下降的趨勢,坐在馬車裡舒舒服服的,也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東倒西歪。
老村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目光,頗有人生閱曆的老村長心想: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讓路麵變得如此平整?這東西難道是天上賜下來的禮物媽?!”
老村長心裡讚歎不已,他想著要是當年在老家和縣城裡的路都由這“水泥”鋪平,彆的不說,他們村的村民們去縣城賣貨肯定要快上不少。
一眾災民們忙活了大半天,可算是把莊子裡的一小半路給鋪平了。
晚上,管家吩咐莊子裡的婆子燒了一鍋高粱米飯和一葷一素給這些災民們補補身子。
勞累了一天的災民們一看今晚兒的夥食,一個個地高興地抱腳直跳:“太好了,太好了!今天這菜呀可真是豐盛!”
每天等災民們把晚飯吃完了,管家就會派小廝帶著賬本和一大袋銅錢分發今日的工錢。
這發工錢的事情也是有一番講究的,管家極其雞賊地將做工的隊伍分成好幾個小組,又讓這幾個小組分路段做工,哪個小組做得多、做得好就會得到除了固定十文工錢之外的還會有不少的獎勵。
其中就有一組都是壯年漢子的隊伍在今天直接得了三十文錢,光是獎勵就有二十文,這可比他們在縣城裡頭扛包時要賺得多了。
拿到了工錢,災民們那懸著的心也落到了實處,看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現在不僅有了吃住的地方,而且還有了工錢,要是以後能在京城徹底安頓下來就好了,這樣一樣,他們的後輩彆的不說,遇見的機會總是大一些的。
不過這些想法這是在老村長等年紀大的人的心底氤氳著,還未付諸於行動。
二狗子今兒個也領了十文錢,他年紀小,力氣倒是挺大的,但到底是個孩子,和其他半大小子分在一組,這活兒自然比不上其他的成年漢子,這辛苦了大半天也隻掙到了十文錢。
不過,二狗子心裡已經很滿意了,這可是他親手掙的錢啊!聞起來可真香!
就在二狗子時不時地把自己賺的十文銅錢從口袋裡摸出來放在手裡時不時地把玩,那驕傲的小姿態可得意極了。
突然,一雙無情的大手從天而降,將他手中的一小串銅錢給奪了去。
“啊!俺的工錢!”
二狗子見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工錢被人拿走,氣得直接站起來,轉頭準備好好地揍一揍這個“小偷”。
“小賊,吃俺一招!”二狗子揮舞著自個兒的‘飛火流星拳’,準備好好地懲治這個小賊。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看到的卻是自個兒的老爹把他好不容易賺到的工錢收起來的畫麵。
“爹,爹,怎麼是你呀!那是俺的工錢。”
二狗子一下子蔫兒了下來,說話也唯唯諾諾的,完全沒有剛剛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武之氣。
“啥錢不錢的,這是咱們家的工錢,你爹俺幫你先收好,有啥不可以的?”鐵公雞一毛不拔,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可把二狗子給氣壞了。
“爹,你可不能這樣子做,這可是俺辛辛苦苦掙的錢,俺還想用這錢買好吃的肉包子呢!”二狗子憤憤不平。
“啪!”中年漢子一把拍在了二狗子的腦袋上,極為熟稔地說道:
“買啥肉包子呀,有這錢,還是多買幾斤粗糧劃算,還能頂餓。”中年漢子對著自個兒的小兒子解釋道。
二狗子上躥下跳了大半天,那一串子銅錢還是沒有拿回來。
莊子這邊的修路、改建工程正在有序、緊密地建設著,葉姝和姬言二人也過上了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生活。
原以為能改變命運的穆輕歌化名為林卿,帶著身體瘦弱的姬雲過上了雞飛狗跳的生活,身嬌肉貴的千金大小姐終究還是淪為了普通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