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竹竿’為難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看向葉姝,說道:“靚女,生意不是這樣談的,哪有像你這樣一上來就砍到十六塊錢,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站在一旁的‘五花肉’也讚同性地點了點頭:“啊對對對,生意就沒有這樣做的!”
葉姝不願意再這樣繞來繞去打花腔,直接開口說道:“十八塊錢,能不能乾,不能乾我就去彆的地方租了。”
‘五花肉’老板見葉姝似乎是動真格了的,連忙開口降火:“靚女彆生氣,有事好商量,這價格還能不能再往上漲漲?十八塊錢真的太少了,要不二十八吧?”
葉姝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價格太高,我有點接受不了,一晚上二十八,一個月就得小一千塊錢,還要準備食材、一次性餐具等東西,花錢的地方可還多著呢,這租一輛小吃車花了這麼多,還不如直接辛苦一點er,直接買一張小桌子呢。”
‘五花肉’咬咬牙,見店鋪裡頭沒什麼客人,今兒個這單也算是一個開門紅,他做出一副好似吃了大虧的模樣:“算了算了,二十塊,二十塊,今兒個我就虧本租給你了。”
雙方各退一步,那麼事情也就容易解決得多了。
葉姝以每晚二十元的價格定了一個月的雙休晚上這兩天,她準備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先試一試水,看一看自己親手做的蛋炒飯究竟有沒有銷路。
辦完了租車的事情,拿到了鑰匙和相關憑證後,葉姝便背著自個兒的黑色背包悄然離去,看著到手的一百六十塊錢。‘五花肉’老板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這年頭掙錢可真不容易啊,我廢了三寸不爛之舌才掙到堪堪一百六十塊,這錢我可得省著點兒用啊!”
就在胖老板正發自內心地感慨之時,一隻突兀的手突然朝著他——手心裡的一百六十塊錢襲來,‘五花肉’眼睛一凜,眼疾手快地將
手中的小錢錢給縮了回來。
胖老板朝著罪魁禍首虎目一瞪:“瘦竹竿,你想乾些什麼?!”
‘瘦竹竿’搓了搓蒼蠅手,一臉哥倆好的模樣,全然不見葉姝在時的劍拔弩張。
“哎呀,客人都走了,你乾嘛還裝地這麼生份?咱倆是兄弟,要不是我在這兒陪你演戲,你能這麼快就做成一單生意嗎?”
‘瘦竹竿’聳聳肩,抬手將披在肩膀上的長發往後一甩,故作瀟灑:“是兄弟就把這一百六十塊錢分我一半!”
胖老板‘五花肉’咬牙切齒地看向‘瘦竹竿’:“就這麼點兒錢,你還要我分你一半?!這兄弟不要也罷。”
“嘿嘿,我可是要做你一輩子的好兄弟,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瘦竹竿’身形一扭,來了一招聲東擊西、猴子偷桃,在胖老板不注意的時候將ta手裡的零錢一掏。
“正正好好八十塊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謝了兄弟!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見!”
‘瘦竹竿’朝著自個兒的胖兄弟拱了拱手,隨即轉身離開,向著對麵的車行走去。
“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潛逃呢。”胖老板撇了撇嘴,默認了‘瘦竹竿’拿錢的行為,他們兄弟兩個吵吵鬨鬨了一輩子,感情那是越吵越深,他們兩兄弟還在一條街的兩邊都開了一家租車行,在這條街的租車市場裡,他們兩家店可謂是‘龍頭企業’,也就是傳說中的小吃車租賃寡頭,市場租賃價格都由他們一胖一瘦兩個兄弟把控,其“勢力”不可謂不深厚。
另一頭的葉姝回到家,一進門就被葉母問候:“小姝,都這麼晚了,公司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你一個小姑娘去辦?!要是這路上出了什麼事兒算誰的責任?”
葉姝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到底不是真正和葉家一大家子生活幾十年的人,於是她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將晚出這件事兒翻篇。
“哈欠,不行了媽,我困得厲害,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先回房睡覺去了。”葉姝話音剛落就匆匆朝著自個兒的小房間飛奔而去,這飛一般的速度可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眾人給驚著了。
杜美娟摸了摸自個兒圓鼓鼓的肚子,不經意間開了一句玩笑:“也不知道小妹在外頭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她的神色慌裡慌張的。”
杜美娟和這小姑子葉姝平日裡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五根手指都有長短之分,人的感情也是有偏向的。
小妹和大哥的感情最好,每當她在這個家想要占一些便宜的時候,她總會跳出來據理力爭,也要為大哥家爭上一份,而且她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賴在家裡不嫁出去,白白占了一個房間,這可讓杜美娟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