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豪氣的道:“再給我上好酒。”這心人裡高興了,就想喝點酒。 那王老鴇連連點頭道:“行行行,我這就叫人上酒,今天公子們要不醉不歸啊。”說罷,就扭著大屁股離開了。 看著程處默跟尉遲寶林那戀戀不舍的眼神,李東升心中一陣惡寒。 這個時候就聽到下麵有個聲音喊道:“小魚姑娘又來了。今天晚上打賭要出結果了啊。” 李德謇這個時候也不管手邊的幾個姑娘,一個健步衝出包廂,到欄杆邊聽結果。他雖然裝作信心滿滿的樣子,但是上麵事情都有意外,萬一輸了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在地上爬,以後他李德謇還做不做人了,以後長安這個紈絝子弟的圈子還怎麼混。 長孫衝也是第一時間來到欄杆邊上,他也是有點心虛,隻恨自己把賭注開的太大,現在搞的下不了台,誰也輸不起。萬一輸了那就成為長安城的笑柄,對於愛麵子的長孫衝來說比死更難接受。 小魚也娉娉婷婷的走到舞台上,年齡還不大,但是有點魅惑的感覺了。李東升感覺李思文咽了口口水,氣息也有點急促,心中鬱悶:都是些什麼人啊,剛才是兩個戀母癖,這裡又是個蘿莉控,哥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不要把我帶壞了。 小魚手裡拿著紙張,笑眯眯的看著圍著的人群,眼睛特地向李德謇這裡看了下才大聲道:“剛才經過我們若雪姑娘比較,今天詩作最好的是——”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李德謇公子。下麵我讀一下給大家欣賞。” “啊,不是吧。” “真的假的?” “李德謇真的贏了?” 人群一陣嘩然,紛紛交頭接耳,還打量著李德謇的方向。李德謇從小魚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候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笑容了,整個人暈暈乎乎,就像在夢裡一樣,這麼多天的念想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 “啪”長孫衝摔了一個杯子,臉色鐵青,“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那麼個蠢貨。” “沒有理由啊,難道李德謇早有準備?”杜荷也納悶了。 房俊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氣的不輕,也抑製不住走到欄杆邊,大聲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們長孫大哥怎麼會輸?是不是你們做假啊?把李德謇那小子的詩給大家看看,我就不相信能比的過長孫大哥。” 周圍的人也是大聲附和:就是,給我們看看李德謇的大作,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小丫鬟還是強作鎮定的大聲道:“你們不要吵啊,我讀給你們聽。” 周圍立刻鴉雀無聲,長孫衝更是豎起耳朵,就聽到小魚用那清脆的聲音念到: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殘花。 讀完之後,小魚姑娘也是直接拿了個案幾,把詩作放在案幾上用鎮紙壓住,然後道:“我家姑娘說了,這首詩不僅詩作的好,字更是一絕,大家不相信的可以自己來看,定為第一絕對公正。” 詩讀完後,人群還是寂靜無聲,大家都在揣摩,都在回味,長孫衝則是眼前一黑,知道今天晚上輸定了,該怎麼挽回賭注呢。要不跟李德謇服個軟,不行,嘲笑他那麼多次,難得他贏怎麼可能同意。要不裝暈,也不行,大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到時候長安城裡流傳李德謇詩作一出,長孫衝昏迷賴賬,名聲就臭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要兌現賭注?更不行了。難啊! 長孫衝這裡愁雲慘霧,李德謇這裡就完全不一樣啊。李崇義跟李思文哈哈大笑:“恭喜大哥力壓長孫衝,今天晚上有美作伴,心願得償。”李德謇也是意氣風發,端起酒杯與他們重重的碰杯,連乾三杯。 程處默跟尉遲兩個人也是喜形於色,被長孫衝他們一幫人壓的這麼久終於可以翻身了,而且一把就把他們壓的死死,今天晚上長孫衝兌現賭注在玲瓏閣這麼多人麵前在地上爬著喊:我是烏龜。以後在長安城裡見到了我們還是退避三舍。想想就開心。他們衝到李東升麵前,一人拉著他的一隻手:“兄弟,話就不說了,以後就是生死兄弟。有什麼事情找我們,沒啥說的,喝酒!” 李東升為難的道:“喝酒可以,你們倒是鬆開我的手啊。” 春夏秋冬四香也是湊趣,齊齊給李德謇敬酒:“李公子詩壓群雄,小妹們佩服。” 樓下圍觀詩作的人群中也在熱鬨,不時的傳出:“好字,飄若遊雲啊。” “真是書聖再世啊。” “右軍複生也不過如此。” “字好,詩更好,首句“尋芳不覺醉流霞”,寫出從“尋”到“醉”的過程。醉流霞”寫出生理的醉與心理的醉的相互作用和奇紗融合。“不覺”二字,正傳神地描繪出目眩神迷、身心俱醉而不自知其所以然的情態,筆意極為超妙” “下兩句寫酒醒後夜半賞花,更顯出對花之愛。同時也將美好而滿足的氣氛轉至了淒涼與孤寂。令人回味無窮啊。長孫衝輸的不冤。” 長孫衝在上麵聽到下麵的評價心煩意亂。杜荷他們了解他的心情,也不敢大聲說話,包廂竟然進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片刻後,長孫衝終於做出決定,逃避是不行的,還是直接麵對把。他長身而起,邊走邊道:“我去跟李德謇認輸,君子輸人不輸陣。” 杜荷連忙拉著:“長孫兄,千萬不可,賭注太大,非同小可啊。” 其餘的人也是說道:“長孫兄,謹慎啊。” “此事從長計議。” 房俊則是搶在長孫衝前麵,甕聲甕氣的道:“我去大廳裡爬,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呆子,丟臉也不要緊。” 長孫衝很感動的拉住這個頭腦不清楚卻對自己忠心的小弟,“怎麼可能要你出來,我長孫衝自己說的話就自己兌現。再說了李德謇那個夯貨他敢叫我爬嗎?”神色還是那麼的傲然。 小魚姑娘叫了個侍者在詩作前看護,自己上了二樓來到李德謇他們的包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