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到處都是哭泣的牧民跟跪地投降的騎兵,,他們都沒有準備好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隻有哀嚎著求大唐軍隊饒了自己的性命。
張公瑾到達戰場的時候,戰鬥已經快結束,步軍就過來砍了幾百個腦袋,那些突厥人就跪地求饒,然後就都去收攏俘虜了。整個營地都在有人清理,李世積還派兵卒押著俘虜運來積雪在地上厚厚的鋪了一層,現在除了血腥味,不注意看都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那些死去的牛羊牲畜已經有突厥人在剝皮割肉,旁邊的大鍋裡盛滿了雪跟冰塊,竟然準備做個冰鍋羊肉。唐軍都喜氣洋洋的做事,有些閒下來的人都在圍觀突厥俘虜,指指點點像是在動物園看猴子一樣。那些平時凶神惡煞的突厥人現在就像是小羊羔,團在一起不停的哆嗦。
“你說什麼?頡利剛才還在,才跑的?”李世積驚訝的站了起來。
“是啊,這個突厥人說昨天晚上頡利就在這裡休息的,我們剛衝進營地的時候他還在。”向導翻譯道。
“弘慎,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帶人去追頡利,可不能讓這個王八蛋跑了。”李世積反應迅速:“他肯定走了沒有多久。就算阿史那思摩、疊羅施都在,也不超過三千人。機會就在眼前。。。。傳我將令,所有騎兵都立即集合,準備出發。”
從這一天開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李世積率領著這支精銳騎兵就像是狼群一般,死死的盯住頡利不放,經常趁著突厥人放鬆之時咬上幾口,這也使得頡利根本不敢有所鬆懈,一路狂奔著向陰山方向撤退。
“好,茂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白道一戰殲滅突厥五千多,俘虜近三萬。”李靖拿著李世積發來的戰報哈哈大笑:“走,我們也去白道跟他們一起沾沾喜氣。”
尉遲敬德在後麵留守定襄城,李靖帶領騎兵出發白道,竟然這次把紈絝四友全部帶上了,四個人屁股上的傷剛好,現在又要長途跋涉,小嫩皮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磨練,一個個在路上齜牙咧嘴,把同行的騎兵們笑的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李東升也恨:大腿內側的皮上次行軍換了一遍,現在又換屁股上的皮,難道突厥這個地方妨我?
到了白道以後,兩軍會師,在蒼茫的大草原上看到自己的同胞,那個熱乎勁就不要提了,互相擁抱、跳躍,李東升想起那支最偉大的軍隊長征後的會師景象。
“發什麼呆啊,趕快找個地方趴下來啊,屁股疼的受不了啦。”程處默在一邊不爽的喊道。
“是啊,東升你是傷兵營的主管,趕快把我們這些傷兵安排好啊。”李思文也跟著喊。
“你們這些混蛋,就是屁股痛還裝傷員,我被你們打的渾身疼也沒有說什麼。”尉遲寶林很悲憤,這些混蛋不敢跟他爹犯犟卻來欺負他,還有天理嗎?我也是受害者啊。
“就聽你們嘰嘰歪歪,你看那麼多的傷員還沒有救治呢,還安排你們,自己找個地方歇著去吧,我先忙了。”
帶著幾名醫師到了營地的傷病營。通漠道的官兵還沒有接觸到李東升傷兵營規範條例。所以營房的氣氛不同於外界的喧鬨喜慶,偏僻的傷兵營地裡十分安靜。上百名傷卒麵容呆滯的躺臥在幾間簡易搭建的營的帳篷通鋪上,進來就聽見傷病員的哀嚎,還好是冬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