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用針線把皮肉靠到一起就可以讓他們愈合啊。”
“這麼簡單,怎麼我就想不到呢?”
李靖身份最高,但是這個事情上他不能插嘴,他一說話醫生的壓力會很大,他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驕傲侄子,隨便一句話就讓這麼多聞名長安的醫生們豁然開朗,真的是天縱之才啊。
錢多多還是低著頭,這麼多人麵前她還不習慣,還好有張出塵拉著她的手,安慰她,小姑娘的心中還是哪樣的驕傲:這個就是我的夫君,他最厲害了。我也很厲害,為了他還敢用石頭砸壞人的頭呢。哎呀,夫君會不會嫌棄我太粗魯啊。想到這裡,又開始患得患失了。
李德謇氣喘籲籲的帶著小菊過來了:“東升,你說的是不是這個?”邊說邊打開手中的壇子蓋,一股撲鼻的酒香沁入在座眾人的鼻子,不少人是酒鬼,鼻子聳動幾下:“什麼酒這麼香?”
“就是,比什麼三勒漿香多了。”
“離這麼遠都能聞到香味,喝到嘴裡還得了?”
看到群眾的話題已經歪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李東升又讓李德謇把繡花針用火燒紅,彎成了魚鉤的模樣,在眾醫生的眼光中把針給扔到了這個酒裡。
王三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上拎著兩副腸子,那味道把眾人熏的紛紛捂鼻,然後他們就聞到了一種從沒有聞過的香味,那香味是如此濃鬱,原來是張出塵拿出香水在空中撒了幾滴。
不過現在醫生們都不關心香味,他們看著李東升指揮著王三從小腸中提取纖維,慢慢的弄,並且擰成線,一根最原始的羊腸線就出現在唐代了。
有人忍不住想問點什麼,被彆的醫生給拉住了。開玩笑,現在可是學習的時間,難得人家沒有趕自己出去,就這麼大明大白的做給他們看,此時你不開眼開口問問題,然後李探花反應過來把自己給哄出去,那就虧大了,要問可以等他們全做完了再問。
李東升看了一圈,還是白胡子秦哲有眼色:“李探花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也好,解鈴還須係鈴人,就你了:“來,幫我把這個藥膏給洗了!”
“啊?萬萬不可,洗掉後傷口就會裂開。。。。”秦哲急切道。不過看到李東升朝盆子裡的針努努嘴時,他閉了嘴,乖乖的走上前,用酒洗去自己親手塗上的膏藥。
頓時房間裡酒香四溢,除了幾個老酒鬼惦記著這個酒之外,醫生倒是看傷口看的津津有味。傷口一洗開,就看到有血慢慢的流出來,李東升笑著問:“秦大夫,在家縫過衣服沒有?能否幫我縫一下?”
“這個,,,,”秦哲剛想拒絕,但是一想難得有人提供材料及人體給自己練手,立刻道:“李探花放心我,那我就試試。”
李東升叫他先用酒洗手,然後拿好針穿好線,看著猙獰的傷口,不知道怎麼下手。李靖出來道:“東升,這麼縫豈不是很疼?”
李東升苦笑:“那怎麼辦?隻有硬挺著唄。”
眾人都對他投以佩服的目光。秦哲也不含糊,就這麼用針對著李東升的胳膊穿了過去,大家就看到李東升的頭上立刻冒出了汗,嘴唇咬的緊緊,左手也捏成了拳頭。
錢多多也不顧男女之防了,趕緊用毛巾給他檫汗,李東升還朝她露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