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主宅的大堂上,一個麵相威嚴的中年人坐在矮幾後閉目養神,周圍幾名丫鬟有的幫他捏肩,有的幫他敲腿,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做派,正是孔家的當代家主孔穎德。
孔穎德在家中一看就是說話一言九鼎,就算他是閉著眼睛,也可感受到彆人對他的懼怕,從小丫鬟們戰戰兢兢的表情就可以感受到。
在孔穎德的前麵旁躬身站著幾個人,旁邊雖有矮凳,但這幾個都不能坐,隻能站著。
過了片刻孔穎德睜開眼睛,然後端起矮幾上的茶碗道:“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我已經第二次聽到李東升的名字了,家族被現在搞的這麼被動是什麼原因?”
“家主,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金礦的事情被李東升給弄的朝堂上全都知道後,各大家族棄車保帥,才沒有把名聲弄壞,這次盧文搞了個遊春會,穎法正好跟盧文熟悉,就把家裡的一些教授帶了去,準備跟李東升辯經,誰知道被。。。。”
“愚蠢!”孔穎德把碗重重的往矮幾上一放,“當啷”一聲,嚇的小丫鬟都一個哆嗦。
前麵的幾個人腰彎的更深了一點。“說了多少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孔穎德慢悠悠道:“穎法也是那麼大的人了,家中輩分也高,還像個孩子一樣去做一些意氣之爭,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前麵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皇上氣還沒有消,眼下本來就是應該低調的時候,他卻帶那麼多人去跟李東升鬥氣,贏了也罷,現在被李東升說的吐血,還被寫了一首詩,這下子我們孔家的臉丟儘了!你們說該如何處罰?”
當下有個人小聲地道:“回家主,穎法也是為了家族出氣,雖有大錯,但是出發點是好的,我看就小處罰一下就好,不然寒了家中弟子的心。“
孔穎德聽了他的話微微點頭:“問題現在是李東升寫的詩流傳了出去,我孔家成了笑柄,如果不對他有實質性的打擊,那我孔家的名聲就一落千丈,下麵的那些泥腿子也會有各種心思。”
幾個人來到大堂的時候估計也做過預案,接口道:“家主,現在有三個方案,第一個是也作一首詩反駁回去。不過家中的那些人做出的詩都沒有李東升的那一首好,現在正在跟其餘幾家說,看看他們有什麼好的詩。”
“第二個就是完全的無視,當過沒有這件事情一樣,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沒有人提起這個事情了,不過這個提議有點憋屈,家族中很多人不同意。”
“第三個方案就是。。。”說話的那個家夥看了看小丫鬟,中年人會意的把她們趕了出去,然後道:“說吧,第三個是什麼?”
“第三個方案就是金礦的那個黑虎幫還有幾十人在萊州遊蕩,他們被李東升給弄丟了生計,現在每天東躲西藏,早就想殺之而後快,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