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輕了,長孫無忌、長孫皇後他們不高興,處理重了,李靖、程咬金也不高興。一向精明的李世民也犯了愁,怎麼辦?
為領導排憂解難是員工不可或缺的責任,這個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陛下,我看他們幾人態度還是可以的,既然在這麼多人麵前公審,那總是要讓原告、被告先講下案情,陛下才好定奪啊。”
對嘛,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李世民很滿意的朝岑文本看了一眼。撚須點頭:“不錯,原告有誰在嗎?”
房玄齡、長孫無忌、高士廉級彆太高,都不好意思先站出來,張亮掃了一眼沒有辦法:“微臣張亮,代子張顗以及長孫衝、高履行、房俊等控告在鬨市被中郎將蘇烈、果毅校尉程處默、李東升無故毆打,目擊者甚多,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目前四人全部重傷,不能親自到場,請陛下嚴懲凶手,以清我大唐律法之嚴。”說完後,痛哭流涕:“我兒先被程處默用胡登砸中麵部,又被蘇定方懸於窗外,現在人已經昏迷不醒,叫我這個做父親的肝腸寸斷。。。。”
李世民安慰道:“張卿家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轉頭又嚴厲的道:“張大夫說的可是屬實?”
程處默道:“毆打他們是對的,但是無故毆打是不對的。我們又不是神經病,怎麼會好好的打他們?具體原因我不好說出口,請你們回家問問你們的兒子,是不是真的問心無愧?”
吃瓜群眾的臉又轉向了長孫無忌他們。高士廉跟房玄齡不好意思出來,他們已經問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的確是自己的兒子不地道,但是不行啊,家裡老妻逼的太緊,特彆是房玄齡,不去討個公道就不要回來了。
張亮道:“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你們打人就是不對的,並且還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蘇定方嘖嘖道:“果然是官大就是理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兒子私下操作官員任命,還準備毒害李東升,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句不管起因是什麼就想翻過去?”他也豁出去了,打了這麼多達官顯貴的兒子,估計官職應該是全沒有了,但是罪不致死,索性把水攪渾,大家一起完蛋。
“私下操作官員任命?”李世民一個激靈,這個可是關乎李唐生死存亡的東西,要是所有的官員任命都被這麼世家掌控,那他這個皇帝不就被架空了?臉色冷了下來:“有沒有這個情況?私下操作誰的任命?你是怎麼知道的?”
“回陛下,我回京述職,去兵部報到之後,帶著下麵兄弟到酒樓吃飯,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有人在講什麼幾家聯手把李東升給調到蠻荒之地端州去,然後又說哪裡瘴氣多,隻要是病死就沒有人懷疑,然後怎麼侵吞他的家產,怎麼欺負他的家人,我跟李東升是兄弟之情,聽了怒不可遏,就衝動的過去打了起來。”程處默也豁出去了,他是程咬金的大兒子,法定的盧國公繼承人,去軍隊是因為程咬金鍛煉他,乾不乾這個軍官也無所謂,大不了回家去繼承爵位,混吃等死嘛。
“端州?”李世民也沒有反應過來,在什麼地方。旁邊的王德提醒了下:在嶺南道!”
李世民抬頭看了高士廉一眼,他是吏部尚書:“可有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