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最早指周朝諸地。自漢代以來,西域狹義上指玉門關、陽關以西,現有大小國家幾十個,都是一些小國,有的也就一城之地。風俗與內地大不相同,但是我們的貨物到了之後,大受歡迎,最搶手的就是香水,簡直就是跟瘋了一樣的搶,穆忠海發了大財了。”
“不要去管他,那裡的治安好不好?有沒有人為難我們漢人?”
“為難?不存在的事情,前幾天衛國公滅了東突厥之後,所有的國家都被嚇破了膽,紛紛俯首稱臣,我去了他們那裡都是貴賓的待遇,多少國王都請我吃飯。”李廷也是沾沾自喜,在大唐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到了西域就是王公貴族的座上賓,幼稚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還有人要把公主嫁給我呢。我可是差點做駙馬的人了。”
“這個也驕傲?那就是個村長的女兒罷了。就那麼一座城,也好意思稱公主。”李東升毫不留情的說出了真相,不顧李廷難看的臉色:“繼續給我講他們的風土人情。。。。”
玲瓏閣依然是那麼的生意興隆,若雪的名字現在已經沒有人提起了。大家都為了花魁的名頭在努力的展示自己,希望能找到一個好歸宿。
長孫衝仿佛從被打的陰影中恢複了過來,一身白衣靠在陪酒的歌姬身上,笑語晏晏:“李東升本來隻是一個小角色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天不慎被他偷襲後,我現在跟他已經是勢不兩立。”
“長孫兄好霸氣。你早就該這樣了。”高履行對長孫衝虛敬了一下,一口把酒乾了,笑道:“現在既然動了手,那一定要把他搞死,蜂窩煤爐是一個開始,其餘的項目我們都開始做,比金錢我們這麼多家加起來還弄不過他?”
“嘿嘿,那個爐子還真好賣,價格低個三十文就有人搶購。”張顗興奮不已:“就是彆的項目不好搞啊,他們對技術保護的很好。插不進去手啊。”
王靜直是王家嫡係,對長孫衝就是不服氣,不就是他老子官階高一點嘛,硬的擺出大哥的樣子,本事稀鬆尋常,還被人家打昏迷,要是自己早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我是王家嫡係繼承人,五姓七望的名頭又是你能仰望的?看到張顗賺了點小錢就興奮的樣子,不屑道:“錢財是外物,李東升主要靠的是他的官身跟文名,沒有這兩樣,他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憑我們拿捏。”
“有道理,可是這個家夥既不出來喝酒狎妓,也不進青樓賭舘,找不到他的把柄啊。”杜荷眯著眼睛道:“也不知道這個家夥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都看不到他出來花。”
“誰說沒有把柄,現成的就有一個。”王靜直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長孫衝眼睛一亮:“對啊,癡情花魁戀書生,發達之後被拋棄。”
“然也。”王靜直笑道:“他不是說自己癡情專一嘛,那我們先給他把輿論造出去。道德敗壞的人,看他有什麼臉做國子監助教。”
“這個我喜歡,我再去國子監串聯點人,來個抗議。到時候看他怎麼辦?”張顗嘿嘿笑道:“我現在就想看看李東升的被學子們抗議時的表情。”
長孫衝笑著,眼神卻是冷冷,上次被李東升打的昏迷讓他成了圈子裡的笑柄,這個仇不報怎麼還在紈絝子弟裡混:“道德上批判他,名聲上搞臭他,經濟上打垮他,肉體上毀滅他。李東升,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