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個茶壺砸在地上:“不說就全部打死!”
幾個人麵麵相覷,然後用眼神推舉了一個人出來:“老爺,今天少爺去看球賽,坐在包廂裡,然後球賽剛結束少爺就發病了,我們真不知道什麼原因啊!”
“大膽刁奴,這個時候還敢瞞著我,來人啊。給我打!”
“我說,我說,少爺是因為賭球輸了才發病。”
“賭球?什麼東西?”張亮天天上班下班還真不知道有個球賽。
“就是橄欖球,現在最紅火的比賽,有人開了盤口,賭那個隊贏。”
“那個能有多少輸贏?我兒怎麼會為這麼一點錢激動!”張亮心裡有數,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但是吃用從來都少不了張顗的開銷。
那個下人支支吾吾:“好像少爺賭的大了點,具體金額是多少我不清楚,都是由清風負責的,咦,清風哪裡去了?”
“有點大?能有多大?”張亮沒放在心上,贏我的錢?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享用。我怎麼說也是禦史大夫,長安的人都要給自己一個麵子,不然要是哪天不高興在皇上麵前說仇人自句壞話,也夠他們受的。
至於那個跟班估計看到張顗暈倒,又輸了球,怕回來被處罰,肯定偷偷的的跑了,不過這種小人物根本入不了張亮的眼,跑就跑了吧。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兒子怎麼還不醒過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張亮還沒有從兒子昏迷不醒的情況裡恢複過來,又一記悶棍就照著臉拍了上來。
這天剛下朝回來,看了一眼兒子以後就到書房裡發愁,門房來報:“河間郡王來訪!”
他來乾什麼?張亮一肚子疑惑,李孝恭功勞太大,又是宗室,怕李世民猜忌,早就辭去所有官職,隻頂著一個河間郡王的名頭天天在家唱歌跳舞開趴體,這個時候他來找我乾嘛?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到了門口去迎接。李孝恭五大三粗,氣宇軒昂,現在有點發福,看到張亮,笑著走上前:“這麼晚來做一個惡客,張禦史不會生氣吧?”
“貴客上門不勝之喜啊。”兩個人也是老相識了:“王爺現在可是真福態。”
兩人寒暄著進了客廳,分主客坐好,又上了茶。張亮實在是忍不住:“王爺來有什麼事情嗎?”
李孝恭還有些忸怩:“本來呢本王是不想來的,令郎還在昏迷中,不過他在我這裡有些賬,金額太大,不來不行啊。你知道的,我現在也沒有官職,沒有俸祿,就靠放點頭子勉強維持生活,令郎以前在我這裡也有不少賬,不過信用都很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李孝恭喝了口茶:“一個月前,令郎用家裡宅子,田地,商鋪等做抵押,從我這裡借了一大筆錢,已經過了期限了,我隻好厚著臉皮上門了!”
張亮心頭登時起了不好的預感:“王爺,犬子在你哪裡借了多少,沒有關係,我來幫他還!”
“有你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果然還是一起上過戰場的人有共同語言。”李孝恭邊說邊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堆東西:“東西都在這裡,這是借條,這是房契,令郎遭此厄運,我們又認識這麼多年,利息我就不要了,隻要把本錢還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