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進來的兵丁本來還準備有一場惡仗,但是進來以後看到的都是驚慌失措的人像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跑。裴勝立即約束這些進了寨子的兵丁們不要大開殺戒,因為茶飲司修路隊哪裡缺人缺的厲害,等一會搬東西也要人手啊。他自己帶著幾十個人直衝寨子裡麵要抓住儂工。
一路上有兵丁在宣傳裴勝的命令,要求他們不得大開殺戒,不得私藏錢財。一路快步到了儂工的房子,裴勝問道:“儂工找到了沒有?”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一個騎士過來把馬上的一個人給扔了下來,裴勝一把把地上的家夥抓起來一看,正是剛才還囂張說要告他們的儂工,可惜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氣焰,捂著斷了的手,鼻涕眼淚直流:“救我,救我。”
裴勝盯著他看道:“嗬嗬,儂首領你不去告我了嗎?”
儂工完全不顧裴勝的話,隻是不停的道:“救我,救我。。。”
裴勝根本不搭理他,一隻手拖著儂工走進屋子裡麵。進門的院子裡,地上跪著幾十個人,有男有女,都是儂工的家眷跟下人。見到裴勝進來,一個小指揮上前行禮:“裴大人,儂工的家族人員全在這裡了,一個也沒有跑掉。”
把儂工像扔死狗一樣的直接扔在地上,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看到儂工被扔在地上,頓時就哭了起來,還有一個小家夥站起來就要衝到裴勝前麵,可惜這不是個顯示他孝心的時候,剛要衝過來,就被一跟長矛給訂在了地上,儂工看到了慘叫一聲:“兒啊!”掙紮著爬到兒子旁邊,眼裡全是淚,裴勝跟那些兵丁看著他傷心欲絕,冷冷的道:“你也有今天啊,殺那些工人的時候你們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就讓你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來人,留下一個他的兒子,其餘的全殺了。”裴勝下著命令:“雲光峒陰謀刺殺戶部茶飲司主事李大人,主謀儂工及家屬處死,隻留一個兒子繼承他的首領位置。”
命令一下,就聽到院子裡慘叫聲四起,儂工看著自己的家眷被一一殺死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他們何辜?他們何辜?我做的錯事讓我來承擔就好了,饒他們一命吧,我求你了!”
他一步步跪倒裴勝麵前,用力的在地上磕著頭,磕的是如此用力,額頭上全是血,可惜裴勝隻是冷冷的道:“要是李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寨子的人都給他陪葬都不夠。”
這個時候外麵的喊殺聲變小了,有兵丁進來稟報:“大人,外麵已經全部控製住了,現在怎麼辦?”
裴勝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把他們隔離開了問,那些去營地殺過人的全找出來殺了。其餘的人打散分到修路隊去。我去看看大人的傷勢怎麼樣了!”這個時候離開始進攻才一個多時辰。
柴令武跟段瓘程處亮幾個今天被嚇了個半死,看到李東升中箭倒下的時候,就感覺天塌了一樣,拚命的把李東升搬回了營地,這個時候才發現李東升中箭的地方是肩膀,雖然有傷,但是還好不是在頭跟胸口這些要害部位。
可惜他們都不是大夫,也不敢冒失的把箭給拔出來。張勇一臉悔恨跟緊張的看著李東升,就聽到李東升說了一聲:“媽的,疼死我了!”
眾人這時才鬆了口氣,李東升看著張勇道:“你來把箭拔出來吧。”
張勇也是得到過李東升的囑咐的,他連忙在包裡翻出了酒,還有金瘡藥跟洗的乾淨的白布。用一塊布疊成塊,放到李東升嘴裡,防止他因為疼把舌頭咬破。然後趁他跟柴令武說話的時候,猛的一下吧箭給拔出來,血一下就噴了出來,張勇先用酒倒上去洗,然後用金瘡藥敷上去,再用白布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