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過後,接踵而至的是期末考試。
自元旦之後,奚菲又隔了一些時間沒有再見過顧岩。
一來,初中部和小學部放學時間不一樣,向上次那樣的偶遇,再也沒有發生過。再者初三明年即將迎來中考,學業繁忙,學校領導明言禁止小學部的不準再竄樓去初中部,兩人在學校就更難得碰上了。
二來,奚菲回家跟父母商量之後,現在每個周末都在上課外班,學洞簫和古箏。加之還有繁重的學業,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沒有時間和精力顧及其它。
有天周一第一節是數學課,由於頭天晚上熬夜趕作業,奚菲實在是困得沒辦法,在課堂上就睡著了。教數學的班主任,把這件事反饋給了家長。最後奚爺爺讓奚菲自己選擇,課外班放棄一樣。
她考慮過後,隻能放棄了學起來較為吃力的古箏,節省時間把自己拿手的東西精益求精,同時加強文化課。畢竟除了專業分數外,她將來想要上的音樂學院文化課分數線也不低,不能鬆懈。
在經曆了近一個月的高強度壓力後,那個被壓抑的笑聲都變少了的勞模女孩兒,終於又變回了那個調皮可愛的小姑娘。
又是一個周五的下午,放學後,王蕊約她去旁邊的籃球場看學長們打籃球,奚菲應允了。
她聽說,顧岩每周都會去打籃球。
收好書包去參加降旗儀式經過五班時,她讓奚薇回家跟爸爸媽媽說一聲,她晚一點回去,坐小顧哥哥的車。
而此刻在籃球場上跟朋友們熱火朝天,正進行籃球運動的顧岩,如果聽到了她的這句話,一定非常想知道她究竟哪裡來得自信,他就一定會載她?
他可還清楚的記著,有個丫頭非常嫌棄的說以後找男朋友絕對不會找他這樣的,還說他花心!
難道在她眼裡,他就是這麼大度寬懷的人,他就這麼不記仇?
本來這段時間學業繁忙,他也很久沒見過她了,可是這口氣,也沒有任何原因,就是咽不下去也忘不掉。
這不,心裡還在為這事斤斤計較,那個小丫頭又跑到他眼皮子低下來晃悠了。
他剛剛投了個三分球,籃球砸中籃筐,落袋,進球。全場歡呼聲中,旁邊的魏天騎撞了撞他肩膀:“哎,你親戚來了。”
顧岩順利想歪,斜他一眼:“你他媽才來親戚。”
魏天騎噗哧一笑:“你親戚真來了,你看。”他朝學校通往籃球場的那條路一指:“元旦晚會吹笛子的小英台。”
哦對了,有件事有必要提一提。
那天元旦晚會,學校評選了十大優秀節目,貼在校門口的光榮榜上。
顧岩因為這幾年攢集的超高人氣,當仁不讓的獲得了一等獎。而奚菲彆具一格的表演風格,和引人共鳴的選曲優勢,技壓群雄,甚至超越奚薇的第三名鋼琴獨奏,獲得了僅次於顧岩的二等獎。
那天之後,奚菲在學校的影響力,用一個詞形容就是,一夜成名。
新生代的小才女,而且還是和校草顧岩是親戚的小美女。甚至有人讚歎,他們家族基因真好啊。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顧岩,是直至今天都還不知道自己憑空多出了一個親戚。
遠山太陽西斜,溫和而慵懶的撫摸著萬物。
顧岩額上附著一層細密的汗,喘著氣回頭,暖黃的陽光迎麵鋪曬在他潮紅的臉上。
他望向朝這邊走過來的人影,眯了眯眼。
奚菲和她的女同學,手牽著手,高高興興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當她發現了顧岩在看自己時,當即伸起兩隻小手在空中揮了揮,扯著嗓子喊:“小顧哥哥,我來看你打球了。”
顧岩:“...........”
“她是你什麼親戚啊?”魏天騎嬉皮笑臉的玩笑道:“就憑咱倆這關係,把你這小妹妹給我預定在這兒,等大點了我去討來做媳婦兒。”
顧岩眉頭一皺,轉過身想說點什麼,恰逢場上在催著發球,他嗆了魏天騎一句:“滾遠點兒!”